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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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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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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有真我色

最近,在写作课上,老师向我们展示了一篇关于草的文段,写这样文字的作者及作品名已经忘记了,甚至在写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起一些具体的关于草的描写与情感的文字,不是想不起而是我尽力地不去想那些,这是因为我总觉得想起那些或多或少会束缚住我的关于草的感思。

以前也看过一篇名为《青草和星辰》的文章,我为作者独特的写法和颇有诗意的关于草与星的牵扯而动心,觉得“写得真棒”,但也仅仅如此而已,草被我无视在文章之中,也被我埋没在现实之中。但当我渐渐长大,被书本熏陶,变得更加感性之后,我越来越能感知到一些除了人之外的生灵的呼唤,无论这种感觉是自我的虚构还是现实的真有,我也是实在想与他们相关联,在这以后,我也多少能体味一些它们与我一样或不同的“生活”。直到它被再度提起,被再度拉到我面前,我才真正有意识地关注了它,也觉得是该有为它写点什么的必要了,这或许也是为了我。

大多数的草都是绿色的,原因科学方面已做出了解释,不过,我更愿意把这当做是它们生命在微笑时绽放出的色彩,即使遇上了恶劣天气和其他物种无意或故意的破坏,它们也不改常色,哪怕把它们露出地面的部分给折断,只要有根,它们连汁水都是绿的,这也可以被认为是一种情绪的表达,并且,它们的这种情绪是相对唯一的,是有节制的。相比之下,人们的情绪是多元的,应该说是应有尽有,但不免有时会呈现出一种泛滥化的倾向,它们有时像一阵狂风、一涛怒浪,席卷了许多人为这个阵仗陪葬,待风平浪静,表面看似一切都归于宁静,却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伤的伤,亡的亡。所以,在你感到快要失去控制的时候我希望你尽可以去看一看草,它那充满平静,毫无波澜的面庞定会抚慰你那躁动不安的心情。

我相信比起草来,大多数人是喜欢花多一点的,花多好啊,颜色鲜艳,形状可爱,又有香味;草算什么,清一色都是绿的,长长一点聚在一起就是杂草,少了吧风一吹成了墙头草,干脆拔了,关键是没有香味,这年头清香算香吗?连泥土都比它浓郁!而且,草也不比它的近邻——叶,人家至少沾了点花的光,借朱自清一句话,即“红得更红,绿的更绿”,在花的庇护下,叶的地位也显得至关重要。

进一步,放眼望去,你希望看到的是草还是在绿叶衬托下显得更加可爱的花?是花吧。我不由得联想到那些不太显眼的、貌似可有可无的人的命运,他们被人海淹没,被认为是可有可无,甚至有的被人主动忽视。我想,无论是居于多么热闹的地方,生活在多么欢腾的集体中间,拥有像草一样不被关注,孤独寂寞的时刻的人也大有人在,他们有的甚至连被人嘲笑的资格都没有,他们被人贴上“活得没有意义”的标签,他们被人指定生活方式和内容,他们被人要求获得轰轰烈烈,否则就不配活,他们逃不过被人改写的命运。

我不知道曾有过多少次被人无视,处于孤独寂寞的瞬间,但当我反问自己,我必须要和他们一样哗众取宠,把无聊当有趣吗?我一定要与他们一样过着迷茫,只是过着充当着化解尴尬的小丑角色的生活吗?通通都不!每当被推入这样的一种境地,我常常会逼自己试着去看一看草,你看即使它被世上绝大数人所忘记,但当到它的季节依然会发芽,生长,展示它们作为草的唯一价值——用尽色彩微笑,每每看到这些可爱的生灵我都会获得一种力量,我也最终懂得,即使我是一株再平凡不过的草,我也要在我的时间里用微笑面对生活,哪怕这是我生命的唯一价值。

我从草身上看到了自己,努力生长,不卑不亢;也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草的力量,不言他物,做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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