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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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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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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时代

红尘有梦,是心灵守望时,透过淡淡的清香,带着新鲜的露珠。去拥抱那个如花的季节,去亲吻那一片绿叶。因为有梦,所以守望。

他和她是中学同学,认识她的时候,他们都十七岁,如花中的雨季,在他的印象中,她是一个活泼开朗略带几分男生性格的可爱女生。也许是缘份吧,他是一个很相信缘份这东西的男生。他说与她相识并且同在一个班,是一种缘份。或许是上天对他的宠爱吧!

他的座位在她的旁边,在此之前,他们彼此互不了解,也不曾相识。只是后来经历了一段时间,他对她稍微有所认识,也就是在那时,他记住了她的名字。然而这一记便是好多年,直到有一天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人们常说:日久生情。或许正是验证了这句话,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她变得更加熟悉,而他却发现自己对她产生了好感,那一年,他们高二。

很幸运他的座位一直在她旁边,只是那时他一直没有直接向她表达内心的情感,彼此只是在学习中相互帮助,相互学习。然而,当他们踏入高三时,他向她表白了,他自私的让她知道了自己在追求她。

曾经他悔恨自己为什么在那么重要的一年向她表达自己的内心,让她思想分散,无法正常、安静地学习,有时还失眠,影响了她休息。要知道,那一年他们都面临高考。

因为高考,每个人都被压抑着,因为高考,每个人不得不放弃或是暂时放下与学习无关的事情,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更多的投入到学习中去。那沉甸甸的担子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每个人每天忙得要命,那么多书要背,要记,那么多习题要完成,哪有时间和心思去思考那样无聊的问题啊。

高三,中学时代最后一年,也是最关键的一年。在他心里,他很清楚这一点,于是他暂时的放下了心里那段所谓的感情,把时间更多的放在学习上。只是在他偶尔感到压力大或是情绪糟糕时,他才一个人呆在那个小房间静静地发呆,思考着什么。

每个人的内心总有或这或那的许许多多的烦心事情,尤其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日子在充满紧张和压抑中,一天天过去,这其中有喜有悲、有成功有失败、有笑容有泪水……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距离高考一百天的百日誓师大会,对于每个人来说,一点感觉也没有。从每个人的表情可以很清晰地看出,增加的不是信心,更多的是紧张和害怕,一百天,一百天,每个人都在心里默念着。此时的他,静静地在台下坐着,内心同样充满了紧张和害怕。他把目光转移到了她的方向,好像她的表情跟大家的都是一样。

也不知道这个大会进行了多长时间,他只记得散会前,大家一起,包括高三年级所有教师在内,一起宣誓。宣誓完以后,就散会了,此时似乎早已下课,周围围了好多低年级学生在观看着这样一个场面。他在心里笑道,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们和我们一样,也会有和我们一样的场景和表情。

从那以后,教室正面黑板上某个角落里,多了一部分不可侵犯的醒目的大字:距离高考还有××天!这也意味着,每个人都进入了高考最后的冲刺阶段了。

似乎从那时起,他和她之间很少说话,他发现她变得更加忙碌了,有时放学后一个人还静静地在写着每一道习题。后来有一天上午他看到她没来上课,她请假了,那一天他感到时间过得好慢,他一直在等待下课,虽然那天的课是他很喜欢的数学和历史课。可是他什么也没听到,感觉那几节课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课后,他才知道,她病了。中午,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教室看书写习题。他去药房给她买了一盒补血液。回到学校,还好,教室大多数人都已经趴在桌子上午睡了。他往她的座位上看了一眼,她依旧没来。他偷偷地把那盒补血液放进她的抽屉里,生怕被人看见。

晚上的自习课前,他看到她在座位上坐着,当他从教室门口走到座位上坐下后,她问他,桌子抽屉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他把整个事情都跟她说了一遍,本以为她会怪他,幸运的是她没有怪她。那时的她显得很乖,很听话,这也成了在他的脑海中,对她最美好的回忆。

六月来临了,高考也如期而至。高考结束后的那几天里,他一个人漫无目的游荡在镇上的每一条街道,彷佛迷失了方向。

转眼,高考估分填报志愿的时间到了,他知道,自己落榜了。他放弃了填报本科的机会,其实,就算填报了也是没用的。后来,他填报了专科志愿。

那天,他早早的来到学校。在来学校之前,他的内心已经想好了填报的学校,只不过,他想知道她心中想填报的学校。因为他希望自己可以和她上同一所学校,他想跟她在一起。

不幸的是,在后来的录取中,他没能录取他填报的那所学校。虽然当时他也填报的是她填报的那所学校,只是由于没有服从调剂而被刷下,被录取到了别的学校,而她被录取了。英语是她的骄傲,录取那所学校的外语专业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心里这样想着。

暑假来临了,只是对他来说,这一年的暑假来的格外的早,而且漫长。与以往不同,这一年的暑假充满了失落与伤心。是的,我们应该更多的理解这样一个不幸的人,至少他在高考中失败了,至少他不能和她同一个学校了。在漫长的暑假里,他经过思考,最终选择了复读。

那年,他去了市区的一所中学,对他来说那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希望自己可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他希望忘记那个镇上的一切,在新的地方默默地一个人。

天空在下着绵绵细雨,此时他在窗前发呆,今天是她去学校的时间。他在纸张上写道:那天,你走了,你带着彩色的梦,踏上远行的列车,开始了新的人生旅途,步入新的那帧风景,远方留下我空荡的身影。从此,无法聆听你可爱的声音,无法感受到你的心跳。远行,我只身一人,意识在爱的记忆。红尘有梦,是心灵守望时。

夜色渐渐地降临,他没有将灯打开,黑夜中,泪水忍不住流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靠在桌上睡着了,醒来时,阳光已经照射在房间里。是啊,多美的一天啊,新的一天,美好的一天,从此,他要一个人在新的环境里静静地度过。

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某个角落里发呆,听着那些似乎能够表达此刻他内心的歌曲,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暂时的慰藉,能够让他复杂的内心得到暂时的休憩。很久很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思绪总是处于一种混乱的境地,总是无法将自己的内心彻底的打开。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摆脱这种境况,此时的他感到生命的脆弱,内心的孤独和身心的疲惫。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似乎很简单、很匆忙。那段时间,思念成了他生活的主题。偶尔有些闲暇的时间,他会默默地在一个别人难于寻找到的地方沉思,一个人独处。没有人的打扰,获得片刻的安静,也许此时正是他所需要的。

告别了那一年的最后一天,新年的气息日益临近,他在那个陌生的地方度过了一个学期,陌生此时已经变得熟悉。

记得那天,他收到了她的来信,她在信中说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发短信。也许她在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向别人诉说心中的烦恼和不愉快。那时的他还没有手机,每周他都会在学校附近那个小卖部给她打电话。从电话中,他知道了,她在那里认识好多新的朋友,她向他诉说着大学一切美好的人和事。其实,那时他的内心充满了向往和憧憬。

冬去春来,万木复苏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气息。偶尔在雨中漫步,听风声、听雨声,感受春天里春雨的洗礼。聆听清泉叮咚欢快的响声,看鸟儿自由欢快的飞翔。在蔚蓝的天空下,欣赏着春天的美景。他的内心沉醉这在鸟语花香的季节。面对生机勃勃,春意浓浓诗意般的季节,无形中勾勒起他无穷的思绪。这是春天的赞歌,是他内心世界里新的开始。

当心灵经历了太多太多的挫折和磨难时,变得那样脆弱时,他才发现原来人的心是会痛的。曾经,不曾用心去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曾经,心灵总在风雨中飘摇。当一切看似风平浪静时,无奈突然的风雨将他疲惫的心灵敲碎,从此,他的心灵变得残缺。他静静地回忆着过去的每一个情景,他在心里冷笑着,这是对他过去的讥讽。

翻开他最爱的那本《平凡的世界》:每当生活的暴风雨袭来的时候,一颗年幼的心总要为之颤栗,然后便迫使自己硬着头皮经受捶打,一次又一次,使他的心脏渐渐地强有力起来,并且在一次次的磨难中尝到了生活的另一种滋味,他慢慢懂得,人活着,就得随时准备经受磨难。也许他的生活需要在平凡中孕育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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