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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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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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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宝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第四次专门叙写我的孙孙笑笑。第一次的《笑笑》是为她的一周岁而作,特作生日礼物;第二次的《小可爱》,写在她两周岁之际,是她成长印记的续篇;第三次的《棒棒哒》则专叙说她上幼儿园的趣事;这次写笑笑,是想参加某报的有关亲子征文活动。有趣的是,这次的文章标题不由我定,而是听笑笑自己说出来。

晨起,笑笑就开始摆弄起她的玩具,她把大小不一、颜色各异、形态不同的四五个芭比搁置在一个集纳箱里,并分别按高矮胖瘦和姿态以她的阅读内容中的人物命名:黛玉、宝钗、袭人……

“来,让爷爷拍个照。”

“好嘞,要摆造型吗?”

“不用了,就是这个样儿最漂亮。”

“拍完了没?”

“好了!爷爷还要给照片取个名字呢。”

“乖宝宝!”

笑笑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恰到好处,我立马把“乖宝宝”几个字编辑进照片。

是呀,芭比是笑笑眼里的乖宝宝,同样,笑笑也是爷爷眼里的乖宝宝。

做游戏、户外玩耍、阅读是笑笑每日必不可少的功课,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阅读,阅读给笑笑的每一个日子带来了无穷的乐趣和滋养。

让 笑笑多接触有声读物,让她从听故事开始建立阅读和写作习惯,让她尽早学会独立阅读,尽早养成终生阅读的习惯,让阅读开启心智,活跃思维,这是当老师的笑笑妈妈始终把握的一条育儿原则。还在笑笑不会说话的时候,为了让她感知、喜欢阅读,笑笑妈妈就开始给她听中英文儿歌,营造愉悦的阅读氛围。现在的笑笑 ,整天儿童读物和国学机不离手,就连吃饭、睡觉、拉便便都非提着国学机跑不可,要是睡觉,伴其入眠的准是国学机的阅读声。

四大名著中的故事是笑笑最爱听,也是听得最多、最认真的,如“诸葛亮三气周瑜”、“林教头风雪山神庙”、“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林黛玉进贾府”;童话寓言笑笑也阅读了不少,如《伊索寓言》、《格林童话》。有时听国学机,有时听爷爷奶奶和妈妈读。故事内容一般都由笑笑自己选,她有不懂的就缠着我们问个不休,一天她午睡醒来,睁开眼就连问我两个问题:“赔了夫人又折兵”是什么意思?“既生瑜何生亮”是什么意思?我尽我所知给她解释,有时她还不满意我的解释,我只好用打比喻的方式给她细说,让她高兴。我家附近的步步高书店、博大书店,也是笑笑常去阅读的场所 ,什么《十万个为什么》、《中外名人故事》等,她总是让我读给她听。我的普通话不准,有的字发音不对,她随时给我指出,如“曹丕”的“丕”,“鲁肃”的“肃”。

家里来了小客人,笑笑总是乐呵呵地给小玩伴分享她的故事,常听得小伙伴眉开眼笑。每次去乡下看姥姥,姥姥逗她,笑笑讲个故事听,她张口就来,不是“三国”就是“水浒”。三岁多 的笑笑, 登台讲故事一点也不怯场,讲完一个还要接着讲,老师同学忍俊不禁。在南县实验幼儿园小一班的庆元旦讲故事活动中,老师选拔六个小朋友每人讲一个故事。在家里,笑笑也饶有兴趣地把她要讲的内容在我们面前展示了一番。有味的是,老师发给我们看的视频,讲的却是另外一个内容《懒汉懒》。正当我纳闷时,视频上笑笑讲完一个故事后,接着微笑着告白:下面我再给大家分享《三打白骨精》。我们打心眼里为笑笑无拘无束、自由绽放的精彩表现喝彩。事后我问笑笑:“别人都只讲了一个故事?你为什么讲两个?”“爷爷是这么的”,笑笑给我解释,“《懒汉懒》是一个新故事,我很喜欢,就想讲给小朋友听。”我继续逗她:“那就不讲第二个了呀?”“我是班长,要多讲一个。”听笑笑这么说,我也只好笑着给予鼓励。笑笑欢喜,我也高兴。期末,笑笑捧回三张奖状,其中就有《阅读之星》。

阅读给笑笑带来欢乐的同时,也有利于她的言语表达。端午节那天晚餐,我们吃了笑笑的小爷爷在自家门前的电排渠钓的鲫鱼。次日,我从水码头提水浇花,水桶里游弋着一条米粒大的鱼崽。我对笑笑说,让小鱼崽去找妈妈吧;它妈妈早就成为我们的盘中餐了,笑笑笑着说。“盘中餐”,笑笑借用古诗中的词语回答我,真是恰到好处。

某日, 我带笑笑去书香苑看新买的房子,站在楼上的阳台上,笑笑兴奋不已:爷爷,好美呀,阳光明媚、风景迷人!

“怎么个美呀?”

“登高望远,我看到了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苗条的运河、奔腾的车辆、参差的大树......”

我竖起大拇指在笑笑的眼前晃动,她可更来劲了。

“还有呢,绿草地上小朋友的游乐场装扮得五颜六色,以后它就成了我们嬉戏的宝地。”

“说得好!那你高兴吧?”

“谢谢爷爷,我非常高兴,我心满意足了。”笑笑边说边舞动起腰肢,展示起她的所谓芭蕾舞来。

望着我的乖孙孙,我满心喜悦。

笑笑听故事时听得很入神,我在一旁无论怎样问她逗她,她都不会搭理。平时笑笑总是喜欢听夸奖她的话,有一次我故意用急她的话语干扰她:笑笑是个大傻瓜,一点也不讨人喜欢。谁知,我原话重复了三遍她也没理,还是在专心致志听国学机讲故事。故事听得多,笑笑自然会模仿讲读者的声音语气。一次,她突然提出要爷爷配合她做游戏,原来,她要我为王子配音,她自己则为公主配音,爷孙俩就表演起《王子和公主》来。

故事接触多了,笑笑仿佛也悟觉了什么。某日,笑笑对我说:爷爷,我喜欢周瑜,我要编诗纪念他。我眼前一亮:哦,你还能编诗,快说给爷爷欣赏!接着,她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地给我朗诵了一首诗,诗的意思虽听不很明白,但是很有诗的韵味,四句,每句七字,上下句押韵,关键字眼,如东汉末年、周瑜、豪杰都在其中。

带笑笑在美丽的宝塔湖散步,那高高的宝塔、粼粼的湖水、依依的杨柳、玲珑的亭阁......吸引了笑笑的目光,也撩拨起了笑笑的“诗兴”,于是当着爷爷奶奶和邻居陈老师等人的面,笑笑一口气朗读了她自己有感而发的一首诗。陈老师夸笑笑的诗:有料、有味、有童真。

乖宝宝笑笑是我的外孙,学名张清丽,2016年出生。一直以来,小外孙笑笑须臾没离开过外婆外公。我们待笑笑,付出了加倍的劳作和怜爱。笑笑以聪敏活泼和快乐健康以回报,我们也倍感欣慰。我的脾气有点不好,笑笑说:爷爷,心态好,别生气,多吃苹果,多喝水,多锻炼,就会长寿。轻吻孙孙稚气的脸,我心间油然升起一股幸福。宝宝真乖,晓得说安抚人心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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