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 的平凡人生中,与书报和文字结缘三十余载,这其中的点点滴滴,无论如何也不能从我的记忆中抹去。
我喜爱藏书。仔细盘点起来,从八十年代初开始购书、藏书至今,我的藏书足足有三书柜两板柜,突破了三千册。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散文》月刊,我从1981年读书的时候开始订阅,至今也有30多年,一年12期,除了别人借去未还和邮局缺失的十几本外,都整整齐齐摆放在柜子里,随时可以查阅有关篇章。有一次,我夫人的学生要写一篇有关汶川地震救援的作文。妻子向我求证地震救援的情形,时隔两年我也记不清楚了,于是我从书柜中取出2008年第10期的《散文》,那正是一期“抗震救灾专刊”。书到用时方恨少呀! 凡是我喜爱的作家的代表作品我都买来收藏。获茅盾文学奖的作品是我最喜欢的, 从第一 届到第八届的作品我都差不多买齐了,我非常爱惜它们,扉页上连自己的名字都舍不得写上,生怕玷污了它们。生活中的衣食住行,我都不大在意,有的甚至可以省略,唯独没有改变的是每月从微薄的工资里拿出上百块钱买书,每年新增图书百册以上。书中自有黄金屋,与书结缘,以书为伴,其乐融融。 剪报,是我藏书的补充。 读高一的时候,语文老师胡迈荆就经常把他的“剪报”发给我们在自习课上阅读,剪报上的文章短小精悍、富于哲理,引人入胜,下课铃响了,我还手不释“报”,想再看几篇。在老师的启示下,我也学着搞起剪报来。从那时到现在,我未间断过剪报,小剪子随时带着。剪报的内容基本上是《人民日报》《湖南日报》《文萃报》《益阳日报》上的文章,有散文、诗歌、言论等;日积月累,现在我有大大小小的剪报60多本,工作之余翻翻剪报,很有成就感,窃喜不已。 在名家先辈的影响下,我开始尝试将自己的一些见闻、思考写成文字。记得我第一次投稿是在1982年,那时农村刚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我们村里一位五保户,他提出也要队上分一份田土给他,老人想自食其力不吃村里的照顾。我就这件事写了篇题为《五保户的心声》的稿件,投寄给《湖南日报》,时隔两周后,我惊喜地收到了该报农村部编辑的来信:李立华同学,你好!来稿收悉,文字比较顺畅,笔下带着感情,是一篇有意思的稿件,但不知作品中的寿爹是否实有其人,情况究竟如何,盼告。首次给大报投稿就得到了编辑老师的褒奖,心里喜滋滋的。从此,写作的热情更高了。我采写的通讯《赤子情深》,反映台胞黄任中先生斥巨资为家乡办学,在1997年7月7日《中国教育报》头版发表。
阅读,是我每天必须坚持的功课,一天不看几页书、几张报就觉得总有什么事情搁着没做完似的,心里空荡荡的,连觉都睡不安稳。我的高中生活恰逢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那是一个书籍非常匮乏的年代。张扬的《第二次握手》是当时轰动一时的好书,是我人生阅读的第一本小说,读着那优美的文字、感人的故事,仿佛品尝了佳肴美味;路遥的《人生》,极富感染力,我视书中的主人翁为我青春的偶像,学习和生活也特别来劲。我至今不能忘记季羡林先生的《朗润集》,文章如何做到“叙事细腻、情感真挚”,从季老这本书中我得到了启示。我工作以来,阅读的时间更充裕、书源也更多、阅读面自然就宽了很多,古今中外的作品都有涉猎。通过阅读我了解了《诗经》《楚辞》,了解了李白杜甫的词章、老庄孔孟的思想;熟悉了契柯夫、泰戈尔、曹雪芹、林语堂、鲁迅等中外名家。阅读使人进步。阅读的东西多,视野宽了,认识高了,口头表达和写作大有进步。
岁月如歌。回首往事,我能从乡村走向县城,从学校走向机关,莫不是这些书报和稿件成全了我?抚摸那些书报,翻阅那些稿件,既是一种温情、也是一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