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李立华的头像

李立华

网站用户

散文
202407/20
分享

怜爱每一棵树

往年,绵延几公里的荷花渠因其绿树成荫而成为人们散步、垂钓的好去处。我得居住的便利,早晨和傍晚喜欢沿沟渠慢走细瞧,有时没缘由地在一棵树下驻足,树的旁逸斜出的丫子、树枝头蹦蹦跳跳的鸟雀、枝叶间灿然一新的花蕊,任由我平心静气一一凝视。

枝叶关情,凝视一棵树,成了我闲暇时光的喜好!而如今,家门口渠道以北的树木,因要给县“西线引水”工程铺设大口径管道让道,须立马砍伐或挪移。我家门前的几棵茁壮蓬勃挂满红灿灿果实的桃树和正待挂果的绿油油的橘树,眼看就要被锯伐,母亲为此难过,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可惜了,可惜了。母亲怜爱树木,尤其对果树情有独钟。一棵树的命运不被树决定,而被地方经济发展的步伐所决定,这是树们莫大的不幸,也是母亲的不情不愿。即使如此,集体观念和大局意识强的母亲,接村里通知后,电话催我:立华呀,快抽时间下乡一趟吧,把自家门前的树清理好,不拖政府后腿。

我遵循母亲的意思,立马回老家帮母亲行动。桃树大了,不便盘移,我就连兜给锯断;橘树还小,可以盘挖移栽,我遂母亲的心愿,小心翼翼地挪移了几棵橘树,栽到屋后的园子里。母亲为橘树勤浇水、勤培土,橘树活下来了,母亲也开心了!

我也和母亲一样怜爱花花树树。我喜欢在房前屋后植树,在近几年的植树节,我每年都选择性地栽一些树:桂花、石楠、香樟、晚樱、香椿······整个宅院,一年四季满目葱茏、绿意盎然。我尽心尽力栽树、护树,就连树的枝叶也舍不得修剪掉,不忍为了追求树冠整齐划一的所谓美,而随意在树木的枝枝叶叶上动刀动剪,那样,树们不开心,我也不情愿。我深信树木也有生命,也有情愫,树也会记住许多事情。处理我家门前的桃树时,我围绕树身移步几圈,凝视了又凝视,好端端的枝呀,叶呀,桃呀,就要毁于一锯,我的心在疼痛,以至于迟迟不忍下锯。动锯时刻,我还叫母亲背倚桃树、手抚枝叶,手机拍照留念。

树,会记住许多事情。作家刘亮程在《树会记住许多事》中这么告诉我们:“如果我们忘了在这地方生活了多少年,只要锯开一棵树,院墙角上或房后面那几棵都行,数数上面的圈就大致清楚了。”生活中,我效仿作家,时刻保持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珍惜每一棵树的生命,任由房屋四周的树木恣意生长,不随意修剪、砍伐。大树下有我的家,我的家一年四季掩映在大树的青枝绿叶之中,这该是多么惬意,多么舒适的居住环境喔。

我们小区附近的那棵老树,见证了岁月的沧桑,见证时代的变迁。在南县南洲镇小荷堰村一土台上,有一棵千年古樟。据资料显示:1921年,毛泽东和长沙文化书社经理易礼容、新民学会会员陈书农到洞庭湖滨的南县进行社会调查,利用考察的空隙时间,与段德昌一起游览了洞庭古庙赤松亭、桂花园等名胜古迹。古樟树就高高挺拔于桂花园里,毛泽东在古樟树前驻足凝视。如今,千年古樟,神采依然。沿着伟人足迹,前来探访的省内外游人、学者络绎不绝。节假日里,我乐当向导,多次带从外地回乡的同学、朋友、亲戚参观桂花园古樟,与大家一起分享家乡深厚的历史沿革。

我走过祖国的南北西东,凝视过种类繁多的大小树木,令我叹为观止的,是被誉为“死亡之海”的沙漠的生命之魂——胡杨。清·林则徐的《赞胡杨》赞道:树窝随处产胡杨,天与严寒作斗强,牲畜啃来还耐苦,盐碱遍地有新妆。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树干端直、树皮光滑、树叶碧绿的极具生命力的洞庭湖区的杨树,诗云“杨木云中生,挥手即清风”,这里的“杨木”和“清风”象征着自然的力量和生命的活力。

爱生命,爱自然,爱生命中的每一场相遇,爱自然的每一棵树,每一片叶,是我永远的情怀!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