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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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秋天，刚到文联报道不久，我就领着福建泉州客人，到当时的帮扶点，康县岸门口贾家湾村和苏家河村，以及周边县区开展了一次文艺帮扶暨创作交流活动。这批来自海上丝绸之路的文艺工作者满共11人，大多系泉州市摄协会员，还有几位文学、书画、音乐工作者。依照方案，接待工作历时4天，穿越大半个陇南，止步于九寨沟。文联那些年这号交流多，同志们借口手头工作忙，不愿前去服务，我初来乍到，要服从大局，也觉得新鲜，便欣然前往。
带着单位的出差费，跟着陇运集团的中巴车，与家住徽县的市摄协主席刘浪先生会合后，我们在江洛街上吃了一碗烩面，便直奔天水机场。途中忽然想起，要把客人落地后的吃饭问题弄好，在天水城里停车不方便，不如出城中途吃便餐，省钱省事。出差前毛树林主席交代，既要尽心尽力把远道而来的客人接待好，把好事办好，又要厉行节约。订餐耽搁，市区又遇堵车，紧赶慢赶到达机场大厅时，手提肩扛大包小包的泉州客人已经等在那里，正在四处张望。刘浪主席连忙跑过去跟他们寒暄，我一看，哎哟，大多老同志，女性占了大半，看上去多少有点婆婆妈妈。一路无话，一旦停车吃饭或住宿，这帮哥们姐们就叫不上车了。他们对陇南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山形地貌，风土人情，连路边的小花小草也看不够拍不完。晚上入住后，二天早上吃早餐出发，总是拖拖拉拉下不了楼。往后说事，我故意提高嗓门，流露出些许不耐烦。泉州带队的林主席晚上敲开我的房门，解释说俩女同志腿脚不方便，给我们添麻烦了。这样一来，反而弄得我不好意思，只得一个劲给人家致歉。
二天上鸡山去西峡赴康县，他们个个手脚麻利了。昨天他们赶飞机换汽车天上地下地折腾累了，晚上还在成县开展书画交流，活动搞得很成功，泉州一行几个书画家慷慨地在现场为群众创作了30多幅作品。看来是我太苛刻，人家其实挺能吃苦挺接地气的，还遵守我们的安排。早上我去办理退房手续，他们竟然全都收拾停当，反倒等了我好久。事实上退房出点小问题的，都是陇南的同志，人家没有任何耽搁。他们住的房间里，连一瓶矿泉水的消费都没有。这事虽小，却令我对他们肃然起敬。
这天上到鸡山，大雾弥漫，一片迷蒙，成县文联还组织了当地的数十名摄影爱好者，准备跟泉州的艺术家们一同创作交流，可惜天公不作美，只有遗憾下山。午饭后天气突然转晴，便去西峡拍摄。西峡从东入口到西出口，不通车，得靠步行。我也知道这天晚上赶到康县入住，时间依旧有点紧张。深秋的西峡美得无法言语，到景区时，天气晴好，阳光明媚。下午四点以后，正是光影的黄金时段，艺术家们个个乐在其中。当他们一个个沉迷在古栈道上，赖在“西峡颂”的碑刻旁，拿着“长枪短炮”不断咔嚓时，我总会不合时宜地提醒林主席该出发了，好几次，他也有点余兴未尽。不过还是玩笑说，大家适可而止吧，纪检组长的话，可得听好了。他这明显对我不满，可我只有装傻充愣。过后回想，这种交锋也挺有意思，不打不相识嘛。
第三天如期到了文联联系康县的两个帮扶村，靠近了这次活动的主要目标。那天毛树林主席也带着单位的帮扶干部，从武都出发跟我们在岸门口会合，而后兵分两路，一路由他带队带着一部分摄影家赴苏家河举行助学捐助仪式，进行新农村建设创作，一路继续由我带队前往贾家湾。这次活动，泉州市艺术家们给两村大中小学在校就读学生64人每人500元的爱心捐助，对两村40户特困户每户捐助200元，共捐助人民币4万元，文联也为两村群众捐赠了价值2万元的图书。之后，我们还组织两地摄影家深入岸门口严家坝、青冈坝、许家河以及长坝华桥村，拍摄创作作品2000余幅。但是给我印象更深的，不是这些数字，是他们那种乐于助人的品格。那天捐助仪式结束，我领着几位艺术家在贾家湾村走访，群众见到泉州客人，纷纷拿出新鲜核桃、蜂蜜热情招待，陈秀恋、张川里、洪丽萍几位艺术家看到村里三户人因病致贫，房屋破旧，生活拮据，便自己掏腰包，每人分别资助300元。三户人家感恩不已，想给他们送点土特产，她们却坚决不要。
泉州艺术家们对困难群众出手大方，对自己甚至不多占一瓶矿泉水的便宜。还有一件小事，令我很震撼，也值得我学习。武都那天早上计划去中山街拍民居，拍手工作坊，拍蒸馍馍砸洋芋搅团之类的民俗，让泉州客人体察一下武都的风土人情。因为接下来还要去万象洞和文县铁楼，所以时间安排更早。早上六点我就开始督促，强调带上行李下楼吃早餐，早餐后直接出发。一次，效果不佳，好多人还是下楼不带行李，只好再次去叮咛。当我二次敲开405房门时，一眼看到两位艺术家正在收拾东西，他们竟然把用过的小梳子小牙膏，装进自己的行李箱。看到我惊奇注视他们这个举动，两人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自我解嘲说，用不完的，丢掉可惜。我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这，就是来自泉州的艺术家？这件小事我一直耿耿于怀，继续陪伴他们的两天时间里，我也对他们更为敬重。泉州客人至少给我树立了一个文艺工作者应有的良好形象，这事至今我从未与人聊起，当好一个文艺工作者，先要做够一个人，一个有良知和品行的人。我作为一个贫困地区的文联干部，一个国家公务员，扪心自问，做得远远不够。往后，我们一定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总不能叫旁人一直这么帮扶着生活吧。
走进白马山寨，泉州艺术家们高兴得手舞足蹈，他们对白马风情特别感兴趣，对白马人的扎嘎帽、火把舞，甚至画在墙壁上的神秘面具，非常崇拜。那天白马群众特意为泉州艺术家进行了迟哥昼表演和琵琶弹唱。夜已经很深了，我考虑从铁楼到县城的路途安全，便一再催促。但汽车开动了好几次，他们都不愿离开，反而借着汽车的灯光，一个劲儿地抢拍。我还了解到，汶川大地震后，泉州摄协就对文县白马山寨情有独钟，为这儿的10名小学生捐过上万元的善款。原来，他们对白马人的关爱早就透支了。只是那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遗憾没有顾上跟学生和家长们见见面，座谈座谈，毕竟从泉州到陇南，天遥地远。
送泉州客人赴九寨沟那天，有些依依不舍，短短几天，我们彼此相知相识，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一路上大家利用车上的简易音响唱歌，表达留恋之情，头一回欣赏了泉州作家张川里唱的温情脉脉的“南音”，优雅动听，沁人心脾。我也唱了一首《祝你平安》，表达自己的祝福和我心底里的愧疚。对这么一帮子好人，有情怀的人，有品位的人，我们的真诚和用心，真的远远不够。我为自己天天催促他们赶时间节点，完成任务，后悔不迭，只能祝愿好人一生平安了。一年以后，此行一位音乐工作者陈秀恋，还给我们寄来了一份纪念品，他们真的是一帮有情有义的人，值得念想的人。
20015年，难以忘怀的文艺帮扶工作，是市文联和市妇联聚焦电子商务，开展了全市“最美女电商”文学采访活动，也算文联和妇联的一次“双联”。那两年，随着陇南市委“433”重点工作的落地生根，陇南的电子商务和电商扶贫如火如荼，遍地开花，方兴未艾，全市人民发展电子商务的热情高涨，各种网店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当时的陇南电子商务，已经成为陇南大地上一道璀璨靓丽的风景。陇南市委市政府已然把“让空间上的万水千山，变成网络里的近在咫尺”的号召，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从而走出了一条符合陇南发展的精准扶贫开发新路子。期间，涌现出一大批业绩突出的优秀妇女电商，包括女大学生、务工返乡女青年、农村创业女性以及部分家庭妇女，她们勇立潮头，与时俱进， 凸显了现代妇女对美好生活的强烈追求，发挥了她们在经济社会建设中的重要作用，展现了她们的飒爽英姿。“最美女电商”文学采访活动的目的和意义，就是贯彻落实市委“电子商务和电商扶贫”集中突破的战略部署，激励更多优秀妇女电商发挥引领示范作用，推动全市妇女电子商务健康蓬勃发展，为陇南的精准扶贫和全面小康做出更大更多贡献。
这是一次美丽无比的行动。先是文联和妇联成立专题采访组，妇联抽调副主席马瑞琴负责采访组与各县区妇联以及被采访对象的组织协调，文联指派我跟随采访组负责联系服务9县区的12位作家和几位摄影家，并带着他们逐一对12名优秀女电商进行现场采访，分别撰写一篇5000字左右的纪实散文。文联收集文稿进行初审，妇联把关并编印作品集。而后就是紧锣密鼓的采访，好像先从成县开始的。成县确定的采访对象是毕业于甘肃农业大学时任鸡峰镇长沟村女大学生村官的张璇，我们选定的作者是省作协会员成县文化馆的美女唐秀宁。在奔赴鸡峰镇的路上，加上成县妇联主席，满满当当挤了一车美女，我还跟马主席玩笑，这次采访，真的跳进了美人窝。马主席不无得意地说，那当然，跟着妇联干活，还不美死你。马主席当然也是一位大美女，仔细一算，这次我们选来的采访作家中，七位美女呢，我说这就叫锦上添花，美美与共吧。当时的张璇已经大名鼎鼎，刚刚从北京参加完“减贫与发展高峰论坛”回来，听着她腼腆而羞涩地给我们讲述自己为长沟村群众苦苦等来第一张订单的故事，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感动。一个在县城长大的小姑娘，一个没有一点农村生活经验的小村官，竟敢冒着天大的风险，借来10万元现金开办电子商务，想办一件帮助长沟村群众把自己的农特产品卖上好价钱走出贫困的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张璇回忆着，讲述着，自己也泪眼朦胧了。
还有一对美女搭档值得一提，这便是徽县文联美女作家杨艳辉采访徽县水阳女子梁倩娟的电商创业故事。梁倩娟是一个回乡创业的打工妹，2012年创办了“陇上庄园”淘宝店，2014年她的淘宝店先后被徽县政府和陇南市扶贫办授予“优秀网店”和“扶贫示范网店”，为此才被列为采访对象。那天我跟着一帮美女来到徽县水阳乡石滩村，见到了梁倩娟和她的网店。这是2015年的10月下旬，当时说实话她的网店还不是那样辉煌或者引人注目，一个陈旧的土蓬房里，放着一台电脑，屋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农特产品。甚至包括“娟儿这女子”，也还是一个灰姑娘，虽说她长得清秀，高挑，美丽，但大概是忙于创业，还未顾上收拾自己。如今的梁倩娟，已经是陇南的全国人大代表了。她的网店就在村子里一条大马路旁边，叫人一看就有传统的“商店”那感觉。美女作家详细跟她交谈时，我在她家门前的一条长满杂草的小路上溜达，突然就想起这“商店”倒过来不就是“电商”嘛，这就是时代前进带来的量变。当年我们的商店，那是工业产品，农业提供的只是原材料，而今我们的“电商”，销售的是我们自己生产的农产品，绿色的，原生态的，这不正是一种社会公平和历史进步吗。从“商店”到“电商”，一场商业革命啊。杨艳辉最后写出来的《谁说女子不如男》里，一句“娟儿那女子”，情深意长，读来也令人十分感慨，她给我们成功记录了一个紧跟时代步伐务工返乡创业的女青年的美好故事。
单说“七仙女”的话，还有王瑞玉讲述的陇南祥宇油橄榄开发有限公司刘玉红的故事，吕敏讷讲述的西和绣娘文月芹的故事，冯淑雁讲述的两当金洞乡电子商务专干宋慧琴的故事，陈彩霞夫妇讲述的陇南田园油橄榄科技有限公司董兰的故事，当然还有我们几位帅哥作家式路刘国贤刘彦林马清源李正志采写的另外几位美女电商的故事。这些故事，一个比一个精彩，一个比一个美丽，一个比一个感人。创业难，女人难，在十万大山里开展电子商务和电商扶贫的的女人们更难。面对贫穷和落后，她们没有气馁，没有退缩，而是通过自己的艰辛努力和顽强拼搏，与时俱进，砥砺前行，为陇南的脱贫攻坚做出了贡献，从而靓丽了自己的青春，放大了自己的美丽，抒写了自己人生的华美乐章。能够参与到这项活动中来，能够去目睹他们的妖娆美丽，见证她们的卓越风采，是我的幸运。虽说此后为编辑《电商请.女儿梦》文学作品集，我也付出了一些劳动，但这一年，我有着满满的幸福感和成就感。
2016年开始，文联承担了聚焦脱贫攻坚、再现市委“433”重点工作带给陇南的巨大变化、真实记录战斗在扶贫一线的民间英雄和普通干部群众决胜小康的纪实散文《梦中的橄榄树》的采编工作。策划之初，准备创作一部报告文学《向南开放》。随着采访的深入，几个主创人员越来越觉着压力忒大，觉着光靠这种散点式的采访，实在无力完成这一重大任务。最后我们毅然决定，通过现场走访，定点采访，专题专访，创作一部纪实性散文作品。所以最后我们完成的这些篇章，都具有绝对的纪实性，都是我们在采访中亲眼看见的人和事，我们只是一个记录者，只是把这些建设者们的故事、作为、心声、期盼，客观而真切地再现出来而已。
庆幸的是，采编工作得到了市委主要领导的深切关怀和亲自部署，他还在百忙中主持召开主创人员和有关部门参加的专题座谈会。这样，我们就有了一次面对面给主要领导汇报创作思路的机会，也当面聆听了主要领导非常专业和内行的重要指示，他要求我们创作要去官话去行政化，要用真实的故事、真实的人物，要用情用理去展开记叙，去描写去塑造基层一线的普通百姓和民间英雄，不要突出市委市政府，不要提各级干部怎么贯彻落实怎么的，那样就是官样文章，一定没有人去读。在整个采访和创作中，我们都是按照这个总方向，朝着这个总目标，去努力奋斗的，至于实际效果如何，只能由读者说了算了。我们的采编工作也得到了市委办的大力支持，一是专题行文部署采访工作并通知各县区和有关部门高度重视全力配合，二是给我们协调解决了采访用车等具体问题，保证了为期半年的采访任务顺利完成。在采访点的选定、纪实重点的突出和主题的提升诸方面，当时的市委秘书长对我们也提出了一些站位很高的要求，给了我们极大的鼓舞，令我们难以忘却。
我们头儿毛树林主席高度重视《梦中的橄榄树》创作，做到了谋划到位，安排扎实，用尽心力，做到了要人给人要经费协调经费，有困难立马解决困难。他说就算文联机关揭不开锅，也要保证这项工作圆满完成，文艺助力脱贫助力小康，是我们的神圣职责，能在陇南经济社会发展中流淌着文艺工作者们的一滴滴汗水，那是大家无尚的光荣。随后他还挂帅担纲，参与主创，率先带领我们从礼县那片黄天厚土开始实地采访。至于出版时因为署名3人限制，并未署他的名字，他只是很大气地一笑而过。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梦中的橄榄树》历时一年多于2018年才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期间毛树林主席一直牵挂于心，去旅游局工作了还不断叮嘱我，撸起袖子加油干，尽快出书。这次文学采访也得到了各级领导的关心帮助，特别是成县康县等县区，县委书记专门抽出时间跟采访组座谈，介绍他们关于脱贫攻坚和新农村建设的实践和思考，拓展了我们的写作思路。文县县委抽调一位挂职的县委副书记，率领我们到白马山寨到碧口沿途采访。这位来自川大的教授对文县的精准扶贫、产业开发都有着独到的见解，也开阔了我们的视野。
采访中遇到的一些事，也挺有意思。第一站到礼县永兴捷地村采访扶贫产业开发，再次见到了刘常委两口子，刘常委可不是上篇里我写的那个刘常委，这只是个人名，他是捷地村的果农，他种苹果，妻子在网上卖苹果，他妻子就是我们上次采访过的“最美女电商”之一。不过二次相见，两口子记不得我了。人家如今也是名人了，各级领导，大小记者，见得多了。去成县鸡峰镇草滩村挺远的，单是从鸡峰镇那十几个弯道绕下去，就有远在天边的感觉。上师范那阵听过南康宋坪被大山阻隔贫穷落后，是一块精准扶贫的硬骨头，好在这块硬骨头如今还是被啃下来了。如今的草滩群众光种植烤烟一项，就有八九万元的收入。草滩村新修那宽敞明亮的广场，只要看看，立马就叫人扬眉吐气。没想在此接待我们的，还是最美女电商张璇，她在草滩村也搞过电商，当下已是鸡峰镇分管电商的副镇长。想来，帮扶帮扶，我们帮扶了群众，群众也回馈了我们各级干部，这不也算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嘛。 2016年后半年，我跟采访组分三次深入全市9县区100多个点上采访，我们从两当金润玉到武都油橄榄，从碧口茶叶“陇上四十三”到礼县大黄“五朵金花”，我们坐着通往小康的火车，挥师五阳路，走进华桥村，浏览皇冠店，书写银杏情，都是为了让世界充满爱，为了梦中的橄榄树。2017年上半年，我大多时间都爬在电脑上改稿校对，交给出版社后，又是三校才得付印，坐得屁股蛋子生疼，忙得两眼昏花，弄得我患了一个羞于启齿的病痛，也全怪了这《梦中的橄榄树》。不过我不后悔，我觉着很值得，我到文联没有白来。
关于文艺扶贫的记忆，还有好多好多。比如我多次随着文艺工作者在五阳路采访拍摄写生，讲述的《放歌五阳路》的故事，文联动员全市文学工作者多层面多角度全方位到陇南各个扶贫点深入生活扎根人民，讲述的《向阳花开》的故事，我们在武都鱼龙采访讲述的《我的高山我的戏》的故事，在文县碧口采访讲述的《古镇新貌》的故事。比如每年我去康县豆坪小学发放著名作家徐坤爱心基金奖金戴一回红领巾的故事，到礼县固城学校发放青岛艺术家东西协作捐助的艺术助学金并欣赏感叹学娃子们书画作品不断长进的故事，我们到康县帮扶村到陇南“送文化下乡”有关乡镇组织艺术家为群众写春联画中堂拍摄全家福的故事。还有比如我们配合中国文联、省文联帮扶武都先后在陇南开展的文学、书法、美术、舞蹈、影视培训和文艺助力脱贫赴陇南演出的故事，等等等等，可以说是罄竹难书。比如那年我去咸阳接中国文联文艺志愿者赴康县进行“小康情.中国梦”演出，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这次来开展文艺志愿服务的都是大家，有唐国强、宗庸卓玛、刘全和刘全利及饰演周恩来、朱德、邓小平的特型演员等。接这些艺术家的中巴车因未按时审验，未出航站楼就被交警扣住，为此在咸阳意外耽搁三小时，最后换车赶到康县，已经第二天临晨了。出人意料的是这些大腕艺术家们，不但没发一点脾气，还找朋友托关系帮着我们多方协调。一路上给他们吃饼干喝凉水，他们也不计较。途中瞅机会要求跟他们合个影留个念，他们也挺乐意，不摆任何架子。看来艺术家们只要心中有人民，就算名气再大，他们骨子里流淌着的，他们言行里崇尚着的，永远是真善美啊。
这些记忆只是我一个人的视角和感受，难免单调乏味。想来，文联更多开展过帮扶工作的同志们，陇南更多进行过文艺扶贫文艺惠民的文艺志愿者们，人人都有很多无比丰满厚实的故事潜藏在记忆里。我在此抛砖引玉，只要他们愿意讲述出来，一定会更加鲜活精彩，一定会更加感人至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