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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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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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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橄榄树

入冬以后,从宕昌县两河口到文县临江镇的白龙江沿岸,海拔一千五百米以下的半山地带、川坝河谷,许多的树木正在或者已经落叶了,唯有一片片的油橄榄树,还是郁郁葱葱的,在冬阳下呈现出勃勃生机。过去,陇南市府所在地的武都,城区周边山地植被稀少,长期光秃秃的,让人看了很不是滋味。近年来,随着油橄榄树的逐渐长高长大,连片成林,不仅有效地改善了生态环境,还成了白龙江沿岸一道颇吸引眼球的靓丽风景,使得四方游人认识了一个新的树种,也给他们平添了几分游览的兴致。

陇南武都的土特产很多,唯独油橄榄是“洋”特产。油橄榄的故乡在地中海一带,一九六四年,中国政府总理访问阿尔巴尼亚,油橄榄被作为和平友好的象征,由阿尔巴尼亚赠送我国。总理安排林业专家,在全国选择气候土壤与地中海相似的地方试种。陇南武都的气候土壤条件,被林业专家认定最适合栽种,遂于一九七五年在武都白龙江沿岸试种成功。但那时间以粮为纲,只抓农业,油橄榄的种植没有得到重视,加工更是空白。

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大力发展林果经济,油橄榄才得到重视,政府全力推广。因生长期长,十几二十年后才能进入盛果期,急需脱贫致富的农家不大乐意接受,但政府以行政手段、奖励机制等方式强力推进,以发展十万亩为目标。后来,栽种早的农户见到了可观的经济效益,在利益驱动下,如今已发展到三十五万亩以上,使得陇南武都成了闻名全国的三大油橄榄生产基地之一。

随着油橄榄树逐渐进入盛果期,带动了橄榄油的加工生产,陇南武都的优质橄榄油和橄榄油化妆品不仅完全占领了当地市场,还远销一二线城市,甚至出口日韩、欧洲一些国家。早期栽种农户,有年收入近百万元者,几十万,十几万的数量也很多,成了富民的一大支柱产业。遥想当年,大力推广种植,当地政府功不可没。

如今,毗邻武都区的宕昌县、文县、舟曲县的一部分地区,也有种植。因油橄榄树的生长,对气候土壤有特定要求,适生区域有限,故其栽种已经达到饱和状态。而油橄榄果、枝和叶的深加工,提升附加值,进一步开发利用,前景还很广阔。也有人按照酿制葡萄酒的方法,造过酒,但因未能打开市场而作罢。倘若以油橄榄果为酿酒原料,比葡萄高档,其前景也很看好。这是一个很好的项目,有待于懂得酿酒的老板来干。

地处秦岭与岷山之间的陇南地区,当时引进三十多个油橄榄品种,分别在白龙江、白水江、西汉水流域沿岸海拔一千至一千五百米范围内进行试验栽培。经过四十余年的探索实践,仅武都区油橄榄种植和保存面积就占到全国的百分之六十,橄榄油产量占到百分之九十三,成为中国最大的初榨橄榄油生产基地,部分果园挂果和出油率高于地中海。武都区的橄榄油产品,在中国林产品博览会和甘肃省林业名特优新产品博览会上,分别荣获银奖、金奖。

油橄榄是常绿乔木,是名贵的油料兼果用树种,羽状复叶,细长规则,常作为军帽军服标饰,花白色,果实长椭圆形,成熟前为青绿色,成熟后透红,可酿酒、榨油、药用等。橄榄油富含多种维生素,营养价值极高,不含胆固醇,能减轻心脑血管疾病,增进消化系统功能,促进骨髓和神经系统的发育,可入药,治疗喉咙肿疼,医治烧伤,更用来配置高档美容化妆品。油橄榄是陇南武都的 “独一份”产业,二零零五年十二月九日,原国家质检总局批准对“武都油橄榄”实施地理标志产品保护,使之成了享誉中外的陇南地理标志特色产品。

近年来,武都区把油橄榄特色产业提升与精准扶贫结合起来,通过品种改良、综合管理、电子商务、举办节会、科技创新等措施,精心打造“中国橄榄之城”的金字招牌,不断提高油橄榄产前、产中、产后一条龙综合标准化管理,实现了有序采摘、均衡上市、按质论价、合理加工,不断提升橄榄油生产加工工艺水平,树立了“武都油橄榄”优势品牌的良好形象,切实激发了独特优势产业的商品活力,实现了产业不断增效和贫困群众持续增收,实现了精准扶贫、脱贫致富奔小康的宏大目标。

说起陇南武都的油橄榄树,使我想到,有些古话并不是真理,譬如“人挪活,树挪死”。陇南武都漫山遍野的橄榄树,就是跨越万水千山,从遥远的地中海挪移过来的。一种动物和一种植物,被这颗星球上的人类公认为和平和友谊的象征,他们就是鸽子和橄榄枝。鸽子在全世界爱好和平的国家自由飞翔,橄榄枝高扬在联合国的旗帜上。遥想古希腊的体育竞技,为什么,奥林匹克精神会体现在柔韧的橄榄枝头?四季常青,果实累累,是它蕴藏着的永恒内涵。在许多国家庄严的国徽上,帽徽上,军服上,臂章上,都赫然缀着那细长的枝叶,在一些国家,即便是用鲜血换来的军功章,也是鸽子衔着橄榄枝的图案。

陇南武都的橄榄树更具别样意义,她和一位伟人的名字紧密相连。在国人和世界人民心里,他就是一棵傲岸挺拔的橄榄树,根深叶茂,永远青绿,挂满了丰硕的果实。曾几何时,在万隆会议上,他代表中国,向亚非拉美欧伸出了新中国雨后新绿般的橄榄枝,让一个东方古国,再度亭亭玉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他亲笔书写了新中国灿烂辉煌的外交史篇,确立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向全世界人民展示出,这,就是中国的橄榄枝。如今,生长在陇南武都的橄榄树,就是中国的橄榄树,就是中国人民心中的橄榄树,她是一位伟人崇高伟岸的象征,这个伟人的名字,叫做周恩来。

每当我仰望这位伟人的遗像,我就会想起陇南武都的橄榄树。陇南武都的橄榄树是周恩来引进、安排和推广种植的,那是这个伟人生命的延续。这个伟人的品格,与橄榄树的品格,是那样的浑为一体,难解难分;那苍翠欲滴的枝枝叶叶,那富含营养的绿果红果,那郁郁葱葱的勃勃生机,不仅仅是陇南生态园里一道靓丽的风景,以及白龙江一般长流不息的滚滚财源,更彰显着一个伟人不死的伟大精神。

为了纪念伟人的这一功绩,感恩伟人给陇南武都人民带来的福祉,陇南武都人给一种上品橄榄油,起了一个十分亲切的名字,叫做“恩来牌”橄榄油,使得伟人依然在造福于芸芸众生。陇南的所有的橄榄树都是“恩来牌”橄榄树,那阳光雨露般的恩情,来自于伟人博大的爱民之心,来自于伟人身后依然与世长存的浓浓福荫。我从内心深处赞美陇南武都的橄榄树,更赞美一心为民谋福祉如同橄榄树一样万古长青的一代伟人周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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