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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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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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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猫狗

猫狗代表着猫科犬科两大动物系列类别,可见它们都是本科类型动物一切属性之集大成者。我曾经养过猫,也养过狗,对这两种动物的习性有一定的了解认识。过去,以及现在的农村里,猫和狗是不大会在一起相处的;现在城市里因居住环境的原因,同时豢养这两种宠物的人家,不得不使它们朝夕相处,从而迫使它们逐渐趋于和谐。

据说,猫狗不共食一处的原因是,它们的“语言”不相通,而且是相反的,表示喜欢,会被对方误解为敌意。在我看来,还是因为它们彼此的习性大不相同:狗的外在表现是威猛的,却潜藏着温顺;猫的外在表现是温柔的,却潜藏着凶悍;猫狗对主人都有依附性,但猫只认家不认人,而狗却多认人少认家,故而,猫随时可以易主,有奶便是娘;狗却一生忠诚于主人,迫不得已才会易主。

除了交配季节,猫总是喜欢独处,独往独来,独自觅食;而狗则喜欢扎堆,凑热闹,协作狩猎,争抢食物。猫和同类不大斗殴,狗与同类常常撕咬。从动物世界看,猫科动物,犬科动物,都是如此。

猫在食物面前表现得很谨慎,先观察,后尝试,再有滋有味地细嚼慢咽;狗对食物常常表现出饿死鬼的模样,甚至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吞咽,不知其味。古代民间有云:男人吃饭如犬,女人吃饭像猫。虽是比喻,却也形象贴切。

猫对于猎物,表示出生性的狡黠,有勇有谋,重视捕捉技巧的高超运用,少有失手之举,避免自身伤残;狗对于猎物,则表现得非常的刚猛,依靠无所畏惧的气势压倒对方,勇敢有余而谋略不足,因而多有失手,且弄得伤痕累累。猫在狩猎时,其耐心、耐力多有超常发挥,绝不轻易放弃;狗则疾风暴雨,冲动过后,收获甚少。猫的力量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体现出智慧型的;狗的力量则往往体现在发达的四肢和体力上,情绪大于理智。猫多疑,狗机警。

在与人类相处的过程中,狗对于人的亲和力远远胜过猫。“粗心”的狗,往往善解人意,对待呼唤、命令、示意,即便是暗示,都表现出心领神会,准确无误,按照主人的意志行事。而“细心”的猫,则不大听命于主人的驱使,除了食物的诱惑,它是不会轻易与人亲近的。细心观察猫和狗的种种习性,种种表现,的确很有意思。

我家在黄鹿坝居住的时候,养了一只大黄狗和一只小黄猫。我曾经在家养病多时,为了打发时间,就将我弟弟买的一杆高压汽枪整天扛在肩上,唤了小黄猫山野河坝到处跑,只要打下一只鸟来,它就会跳到半空中接住,可以连续吃掉十几只。后来只要我肩了枪出门,用不着再唤,它就飞奔跟来,或跑在我前边,或走在我身后,倒像是一条猎狗,而不像是一只猫。然而,当我病愈回到单位,春节再归家之时,他却视我为陌生人,不再理睬我了。而那只大黄狗却一如既往,对我表示出久别重逢后的异常亲热!

俗话说:男不养猫,女不养狗。这个俗语很暧昧,不好明说,大体意思是,猫很好奇,会抓伤咬伤男士的要害部位;而狗则过于依附于人,有可能与女主人发生有悖人伦之事,或者对男士与其女主人的亲昵之举做出过激反应。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就有此类记述。

也有俗语说:男不和女斗,狗不和猫斗。刚猛的狗,往往斗不过温柔的猫,猫不会主动去侵犯狗,但一旦遇到狗的侵犯,受伤的必定是狗。以此来比照男人和女人,情形大抵相同。和女人过不去的男人,会遭受百倍的报复,除非同归于尽,否则永远都不会成为赢家的。

还有俗语说:猫是奸臣,狗是忠臣。猫会卖萌,会谄媚,会撒娇,会表现出各种可爱的姿态,以此换取人的青睐,但终归是为了博得人的宠爱,赐予其食物,这与历史上的奸臣的诸种行为高度一致。猫的这些讨好人的技能,狗也会,所不同的是,猫和狗在得到了人的宠爱和赐予之后,就有了截然相反的表现,猫会背弃主人,另攀高枝;而狗则会更加感恩主人,对主人愈加忠诚。

有动物学家说,人类在征服大自然的斗争中,对狗的训化是最彻底的,而对于猫的驯化却只完成了一半,并且只能到此为止。至于是什么原因,没有下文。依笔者想来,这是物种的本性问题。皆因狗的本性中与人相通的本性较多,而猫则很少,譬如:狗眼看人低,狗咬吕洞宾,走狗,游狗,疯狗,狗拿耗子,狐朋狗友,狗屁不通,狗皮膏药,狗急跳墙,鸡鸣狗盗等等。

人们对于猫狗的好恶,折射出了人们对于自身优缺点的好恶,也就是对于人性中潜在的狗性与猫性的好恶。人是集一切动物本性之大成者,其中就具有忠诚与奴性的狗性,也具有奸佞与独行的猫性。忠诚往往伴随着奴性;奸佞常常伴随着独行。这是一个悖论,既对立又统一。戏台上,脸谱分明,善恶忠奸,一目了然;但在现实生活中,人的脸上并没有狗和猫的明显标记,欲辨明,是需要假以时日的。况且,猫和狗。孰优孰劣,并没有恒定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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