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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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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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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一座大院的歌

康城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而因为有了你,我们的心里便一直四季如春。少年的心里,总是珍藏着彼此的一颦一笑。老了秋风,我们才知道那是一粒种子;是种子,丢进心的泥土里就会发芽。

大院里,始终溢满了情感的浪潮。春水和秋波,总是在觊觎彼此的眼神里不停地激荡。不敢告诉你,是怕遭到你轻易地回身。只好将那粒种子深深地埋在心底,任由其一次次开花,一次次凋谢。

那个象征着团圆的中秋节即将到来了。那段相思也按耐不住,再度回眸,让我又一次找回了曾经的心跳。终于有了向你倾诉的机会,就让我在微信群里,当着大家的面,作为一首老歌唱给你吧。

在那个青山环抱的小县城里,曾经留下过你青春的足迹;那条清粼粼的燕子河,曾经映照过你靓丽的容颜。那座高大的电影院的连椅上,仍旧储存着你温馨的体温。

云雾飘渺的清晨,依稀还能看到,你晨练时矫健的身影;就连天空的鸟儿河里的鱼儿,以及北山上的那片春绿秋黄的青岗林,都记着你亲切的名字,记着你风华正茂的当年。

那座老旧的大院,是最富有朝气的地方,以至于每一天,都有一轮崭新的太阳从那里升起。那是你心中的大院,你起飞的停机坪,你永远的记忆,你给儿孙们解说不完的老照片,黑白得格外凝重,却又五彩缤纷,灿灿烂烂。

昏花的老眼,凝视着一帧帧黑白老照片,如饮一壶老酒,醉了我即将苍老的心田。时空颠倒了,我穿越到四十年前,再度回归。在黑白两色的简单色调里,又一次走进了那个青春洋溢的大院。

原来,你曾经是那样的靓活,素面世界无需打扮;我曾经是那样的帅气,一身便装乌发童颜,就像一颗颗新星光芒初绽。大院不大,但那是我们人生的始发站;大院不小,容纳着一窝雏雁,不停地煽动翅膀,准备远航,飞向梦想的蓝天。

如今天各一方,犹如怀揣乡愁的游子,匆匆赶赴回家的召唤。在那个温馨的老巢再次聚集,白首相望,深情寒暄。四十年过去了,弹指一挥间。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微信群里我们第二次握手,再续未了的前缘。

劳燕纷飞,东西南北,各自筑巢,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归宿。大半退休,儿孙满堂,依然在岗的,也有了资深的头衔。却都说,我来自于那座大院,来自于那个不起眼但很响亮的地方。

怀旧,是老年人特有的情感。因为怀旧,我们才不会忘本;因为怀旧,我们才延续了友情,连接着昨天、今天和明天。无论官大官小,无论钱多钱少,我们都可以直呼其名,在一起饮酒共餐。

一座大院的回忆,一群男儿女儿的回忆,一个时代的回忆,深深浅浅,浓浓淡淡,都铭刻在了你的心里,他的心里,我的心里。变了小城,变了大院,变了世界,变了容颜,而永远不变的是,我们留在大院那种学习、奋斗、进取的精神;还有,我们相互间绵绵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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