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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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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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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手魏小琳和她的剪纸艺术

叠进日月星辰,叠进江河山川,叠进鸟兽草木,叠进世态百相,叠进市井生活,叠进男女肖像,叠进天上地下的万事万物,叠进新时代新时期的盛世景象,用一把神奇的剪刀,再造出一个生动鲜活的大千世界,使你仿佛穿越到了另外一个花团锦簇的时空,走进了剪纸艺术的宏大迷宫,眼花缭乱,应接不暇,震撼不已!

一双能给老天爷缝裤子的巧夺天工的手,长在一位凡间女子的臂腕上,使得我国古老的传统剪纸艺术,在她手里鬼灵精怪,变幻莫测,神采飞扬。——她就是陇南市武都区滨江中学美术教师魏小琳。心灵方能手巧,手巧来自心灵。纵使我绞尽脑汁、搜遍枯肠,也很难写清楚,到底是一颗无比瑰丽的心幻化成了一个云蒸霞蔚的魅力世界,还是美丽的自然之神铸造了一颗无比瑰丽的心?

窗花,绽开春天的摸样,引来蜂儿蝶儿们闹闹嗡嗡;对联上没有龙飞凤舞的墨迹,空心字围绕着蚕豆枝蔓上的花香;吹笛的牧童骑在牛背上,游走在方寸田野;葡萄架下,鸡娃娃抢食着虫儿;村落在袅袅的炊烟里打盹,小麦玉米高粱们纷纷暮归;山的硬峥明朗,水的清亮柔软,靓丽在不用镜头的照片里;惟妙惟肖的雪花雨珠,也能让人摸出冰凉。

魏小琳剪出的男人,个个顶天立地;魏小琳剪出的女人,个个圣洁端庄。心血的颜色,浸染在纸上,剪刀是从胸膛里伸出来的手;那双永远焕发着青春的手是王母娘娘给的,仿佛长在七仙女的身上,却又根植于人间烟火飘渺的现实土壤。飒爽美女,窈窕美心,科班美术,大匠追求,孜孜经年,其剪纸艺术作品已经出神入化,成为陇南民间剪纸艺术领域一朵耀眼夺目的奇葩。

陇南民间剪纸艺术历史悠久。它早期只是一种象形单剪,只是用来美化窗户的一种供观赏的窗花艺术。后来逐渐发展到灯花、门饰、顶花、贴花、图案和人物造型,以至于流传到现在的剪纸画、剪纸组花、剪纸连环画及各种精湛的剪纸工艺艺术品等。早些年,几乎所有的山区农家都会看到一幅幅千姿百态的剪纸艺术花画,使得剪纸艺术已成为庄户人家不可缺少的一种精神文化生活。

魏小琳的剪纸艺术作品,既有陇南民间剪纸的粗犷、率真,又不失其独到的细腻、浑厚,主要表现在线条灵活运用和造型写真描绘方面,深得精髓,颇有造诣。目前,虽然接受了外来剪纸艺术之影响,线条纤细宛如流水,造型维妙维肖,但基本上还是保持了陇南民间剪纸艺术固有的特征,在构图上非常注重色彩对比,合理安排密疏关系和平衡稳重的效果,以达到突出主题、反应主题思想的目标。其剪纸的变形变化是非常大胆的,它不完全局限于物体对象的真实比例,而是根据意境需要进行必要的艺术夸张,艺术渲染,强化浪漫色彩但不失真实感,强调艺术氛围而充满了美感。

魏小琳的传统剪纸象征意味极为浓厚。像《二龙戏珠》,在封建社会里,它是皇权的象征,在民间则视为吉利和吉庆;《凤戏牡丹》,牡丹象征富贵,“凤穿牡丹”体现了贵凤这一主题;《鸳鸯戏荷》,鸳鸯形影相随,恩爱无比,象征爱情、婚姻幸福美满;《英雄斗志》,雄狮勇猛好斗,象征英武;《双凤朝阳》,凤凰是传说中的瑞鸟,为百鸟之王,凤凰在民间被视为喜庆、吉祥的象征;《龙凤呈祥》,龙凤纹图在民间有吉庆、吉祥的寓意,主要用来象征新婚夫妇和合恩爱。另外,其剪纸作品秉承陇南民间剪纸艺术的一贯风格,表现手法上隐喻、象征性非常普遍,譬如人们通常把两只鹭鸶和一茎青莲的图称为《路路青莲》,寓意为“为官清正廉明”。其双色相吻雄鸡,属于传统年画类剪纸,却表现得气宇不凡,颇有新意。

本来男女结合、男女相爱、生育繁衍属于生物自然现象,也是古今文艺创作中永恒的主题。在魏小琳为代表的陇南民间剪纸艺术中,常常用双鱼、双鸟、双龙、双蝶给予象征喻意。荷花、菊花、梅花、牡丹寓意女性,穿莲的鱼、采蜜的蜂、登梅的鹊和蝶便隐意男性、借以表达心目中崇拜的意象。姑娘给情人绣制赠物、花蕊上剪上蜂蝶起舞,喻蝶恋花;剪海棠开花、龙飞凤舞,喻姑娘传情付爱内心世界。早在汉唐时期,我国民间妇女就有使用金银箔和彩帛剪成方胜、花鸟等饰物,或贴在鬓角,或装饰门楣的习俗。“窗花”和“门签”的由来也由此肇始。魏小琳对这些基本技能,不仅全部传承,还有所发展。

更加令人称道的是,魏小琳的许多剪纸艺术作品,在传承发展陇南民间传统剪纸的特定内容的同时,还将当代社会生活、社会风尚、社会价值观、社会风貌等,纳入视界,作为题材,潜心创作了精准扶贫、志愿者善举活动、武都高山戏表演场景、小康生活展示、建设美好家园、抗击新冠疫情、校园学习情趣、社区娱乐场面等内容的剪纸艺术作品,在“古为今用”上探索出了一条成功之路,满怀激情,以剪纸艺术家独有的慧眼,去发现新时代的美,讴歌新时代的美,使其作品散发出浓郁的现代气息和生活气息,令人叹为观止。

拜读魏小琳的剪纸作品,无论是单色剪纸、复色剪纸,还是染色剪纸、多色套接剪纸,或者通过外在轮廓表现人物和物象形状的剪影,其精神气都鲜活地跃然纸上,不仅仅是形似,更在于神似。尤其是其创作的精美作品,用传统手法展现当代生活内容,用剪纸的艺术形式,反映出改革开放40年的巨大成就和新时代崭新风貌的重大主题,使得民间剪纸艺术站在了时代的前沿,发挥了文字、影视、音乐、绘画等艺术门类不可替代的审美功能,使得古老的民间剪纸艺术焕发了新的青春,体现了民间剪纸艺术强大的生命力,实在难能可贵。

魏小琳还很年轻,尤其是在剪纸艺术的追求上,未来的道路还很长,以其难得的天赋悟性,潜在的实力,所具有的艺术造诣和较深的功底,以及不懈的努力,相信她在未来的人生旅途中,一定会创作出更多更好的剪纸艺术作品,成长为一位名至实归的剪纸艺术家。祝愿魏小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给陇南人民继续创作出优质的精神产品,为陇南民间剪纸艺术的传承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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