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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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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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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最美是女人

我们,包括所有的人,呱呱坠地之初通过嗅觉、听觉、视觉、肤觉,所感知、接触和认识的第一个女人,便是自己的母亲。我们每个人都毫无例外的胎生于母腹,受哺于母乳,酣眠于母怀,成长于母爱,聆听于母语,教养于母德,牵挂于母心。从这种特定的至高无上的意义上来讲,我们没有任何权力和理由对女人说三道四、迁怒指责。然而,被国人尊奉为圣人的孔子却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个中情由,令人费解;此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一直被后世之人争论不休,生发出了多种解释。

有人如下解释孔子原话的原有意思:“只有像无德女子一样的小人,或像无德小人一样的女子,是最难豢养、最难相处的,亲近她们,她们就会放肆无礼,疏远了又会心生怨恨。”仔细琢磨分析,孔子说的这句话,在定语里将“女子”和“小人”并列,不像是用二者相互比喻。因而,上述解释还是难以让人信服、难以让人接受的。其实,此话虽是先秦古语,但从字面上来看,还是很明白的,其确切含义应该是:“只有女子与小人难以畜养,亲近了会对你不尊重,疏远了又会抱怨你。”把“女子”与“小人”烩在一锅里,一并愤慨地加以指责,确也有“轻视妇女”之嫌。我们不能因为孔子是圣人贤者,就替他开脱,把他说过的这句感性色彩浓厚的话,作出仅仅是指斥“小人”而非指斥“女子”的曲解。

女人是造物主留给尘世的精妙绝作,是美丽的化身,是天地间的精灵。女人天生就美丽,即便她的相貌极其平常。虽说,通过现代科技整容变形,可以制造出人工美女,但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美女。真正的美女,必是天生丽质,自然天成。真善美中,真是决定的因素,唯真才美。然而,天生一张好脸蛋、一副好身材,只是具备了外在的形体美,还不能算作完美;要接近或达到完美,还得具备良好的气质。形象是形式,气质是内容,相互辉映,不可或缺。形象是先天的,气质是后天的。气质又是综合的,是学识、修养、心地等等的统一,是一个人内在的长期的素质积累;但它还须通过言行举止,通过对他人对事对物的态度表现出来。

我是一个男士,我只能站在我这个男士的角度,去谈论、欣赏和要求美女。我想,当一个女人使我瞳孔放大、令我心跳骤然加速、并使我感到她凛然不可侵犯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她是美的。对于男人来说,美女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和诱惑力。但当面对一个女人的巨大的吸引力和诱惑力时,一个男人竟然不敢在内心对她有一丝非分之想,这个女人无疑就是美的。她的美丽吸引了你,但他的气质却压制住了你,使你有种巍巍乎高山仰止的感觉。这不是男人的胆怯,是对美的敬畏,对美的震撼,对美的臣服,对美的膜拜,对美的虔诚。不然,为何有女神之说?面对神,你敢有亵渎之念吗?形象美是短暂的,气质美是长久的;气质美是第一位的,形体美是第二位的。倘若气质美与形象美能够有机地结合,浑然一体,那就接近或达到完美了。

女人如花。在明媚的阳春、炎炎的盛夏、宜人的金秋、飘雪的严冬,她们都会尽情绽放。所有的季节里,女人散发着迷人的芳香,醉了季节,也醉了凡尘。好女人不仅让人欣赏到她的清新美丽,更让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细细品味,慢慢滋生出一种明朗的心境。好女人似多姿多彩的鲜花,绚丽着美丽的季节,点缀着斑斓的世界,滋润着男人的情怀。走进繁花似锦的春天,女人把整整一冬的沉重收起,穿着马靴短裤,娇媚的容颜,婀娜的身段,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中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让男人心头掠过一丝悸动,有了一份遐想。走进七月流火的夏天,女人风情万种、飘逸飞动的裙装,把芸芸大千世界装扮得分外妖娆,那份朦胧的美丽,点燃火一般的激情。走进丹桂飘香的秋天,女人一身得体的时装,显得端庄秀丽,清新淡雅,让男人情意绵绵,遐思翩翩。走进白雪皑皑的冬天,女人一条艳丽的丝巾,一袭雍荣华贵的大衣,在漫天飞雪中尽显妩媚,让男人心生怜惜,激情满怀!

女人如诗。温柔的女人是一首诗,温柔如水的女人娇媚温婉,轻柔低徊的一声呼唤,已然让人酥了一半去。颔首低眉地轻轻一笑,更让人魂不守舍。飘逸的女人是一首诗,飘逸的女人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如雪轻灵漫空飞舞,如雨轻盈随风飘洒。齐腰长发随风飘扬,衣袂翩翩,好一个仙子降临世间,让世人开了眼,终于知道了仙女是什么样子。沉静的女人是一首诗,女人沉静,静静的与书香作伴,与笔墨为伍。在沉静中思如泉涌,文如海阔。在沉静中将自己的人生梳理成序,按着一定的人生轨迹有条不紊地前行,不断将自己的思想升华。忧郁的女人是一首诗,李清照就是个以忧郁而著称的女词人,一如她的词作所写的那样:“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女人如画。画里画外,风情依依。好女人娇媚自信,用纤纤玉手编织着人类的锦绣时光,她们如曼舞轻飞的彩蝶,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成熟、自信,风情万种。好女人也许会有“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的凄艳,也许会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的豪迈,但她们知道什么是收,什么是放,诱人的岁月在弹指间飞逝,曾经的风花和雪月,融入了柴米和油盐,曾经的诗情和画意,添加了相夫和教子,她们织着毛衣,打扫着屋子,有做妻子的快乐,也有做母亲的骄傲。她们有时喜欢说长道短,喜欢逛街,也许有点浅薄,可这份浅薄却透出真实的可爱,她们的脸上总是荡漾着笑意,眉眼间交织的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悦,最是那低头的一瞬间,甜蜜似乎要溢出来。好女人就是一道如画的风景,绮丽、细致、成熟中透出可爱,丰富中蕴涵婉约,平平淡淡却隐隐弥漫着那份深遂的风韵和气质。

女人如茶。好女人让人回味无穷,不一定是国色天香,但一定要柔情似水,做姑娘像姑娘,做妻子像妻子,做母亲像母亲。在男人事业成功时,她真心为他鼓掌喝彩;在男人事业失意时,她不离不弃默默陪伴左右;好女人教会男人既要以事业为重,也要兼顾情感;好女人让男人学会不骄不躁,学会永不言弃!好女人成熟、独立、宽容、风情,用智慧经营自己的事业和家庭,刚柔并进,从容面对,在轻描淡写间应对一切,在一颦一笑间,散发出不可比拟的、绵绵不绝的韵味和温润的光芒。聪明的女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但不会什么都说出来,她会给男人留一个适度的空间;聪明的女人还会自己经营自己、自己妆扮自己,不断增强自己的魅力和独立能力,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脱变,由丑小鸭变成天鹅。

女人如酒。清冽甘醇,历久弥香。在坚强成长和静心修炼的过程中,好女人灵魂深处闪烁出一种从容与淡定,包括工作中的成熟干练、着装上的考究细致,精神上的健康丰盈,为人的善良温和,处事中的真诚宽广,应对成败时的宠辱不惊。她们温柔妩媚、风姿绰约、风情万种、敢爱敢恨、热情浪漫。浪漫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女人可以用自己的浪漫唤回自己的青春岁月;女人可以用自己的浪漫让家人感到温暖,使家四季如春;她们可以很有情调,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点一支朦胧跳动的蜡烛等丈夫回家。她们可以很温情,每个晚上陪在孩子身边,看孩子嬉戏玩耍,陪孩子安然入睡。甚至,她们可以撒撒娇,可以流露一点少女般的顽皮与可爱,让人感到青春永驻,美好常在。

女人有很强的忍耐力,男人饿三天死,女人饿七天死,虽有所夸张,但却能说明女人的忍耐力比男人持久。王宝川可以苦守寒窑十八年,男人很难做到。孕妇也很美。很多孕妇不懂得怀孕的美丽,觉得羞于见人,这是很遗憾的。鼓起小腹,形体似乎有些臃肿,但那体现了孕育生命的骄傲,孕育生命的自豪;生孩子则是妇女的勇敢与壮烈;哺乳是最伟大的母爱,是大善中的至善。母亲是孩子的第一教师,孟母三迁,始有亚圣。为了儿女,母亲甘于含辛茹苦,甚至牺牲一切。

女人的爱情,大都比男人的真,比男人的久,比男人的苦。真、久也便罢了,为何还苦?女人大都腼腆,表达爱慕的方式含蓄,常被粗心的男人所忽略;她表面上形若止水,心底里却翻江倒海,能不苦吗?女人敏感,脆弱,细微,天性中具有诗人的气质,而且是悲剧诗人,多愁善感,对春花绽放,秋叶飘零,都会感慨系之。女人也都很浪漫,容易感情用事,骨子里怀有童心,相信神话传说,相信琼瑶笔下的男女情事,并为之清泪洗面。

女人与男人的关系是对立的统一,看似势不两立,却又终身难弃难离。女人骂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却青睐相貌堂堂的男人,崇拜情操高尚的男人,佩服学识渊博的男人,喜欢诙谐幽默的男人,钟情关爱体贴的男人。女人骂男人是臭男人,却对男人表示出了极大的宽容,男人们吸烟吐痰,不修边幅,不洗脚,打赤膊,说黄段子,粗鲁骂娘,她们都能宽怀容忍,的确很不容易。

女人的犯罪率比男人低,有很强的为人母、为人妻、为人女的责任感和责任心。女人还比男人更孝敬父母,给父母浆衣梳头,购鞋买袜,做好吃的,父母病了,昼夜陪床,端水喂药,嘘寒问暖。女人把世界装点得五彩缤纷,景色宜人,让你在红尘中流连忘返。贤妻良母的时代已成过去,但为妻不贤、为母不良,绝对不是女人追求自身解放、用于立身处世的标准。女人之美,美在善良慈爱,美在恪守孝道,美在善解人意,美在隐忍耐劳,美在勤俭顾家。

美人是可供欣赏的,所谓的秀色可餐,但美人并不等同于佳人。美人与佳人的区别在哪里呢?区别就在于美人只能观赏,就如同鲜花丽草一样,她的美丽是客观的,不会因为你的赏与不赏而改变;而佳人也许不够美丽,却可以引为知己,可以与你的主观相联系。所以,美人随时可赏,而佳人实在难得。对待美人,你就当她是一幅美丽的图画,是上帝的杰作,挂在人间的大墙上,特意供你观赏,让你一饱眼福的。在美人面前,你是地道的出家人,那是佛祖在考验你的道行呢!如果你运气好,在茫茫人海众多美人当中巧遇了佳人,再说其他吧。当然,可别上蒲松龄的当啊,他老人家惯会搞一些鬼狐佳人来诓哄多情文人,哈哈。

在动物界,雄性总是华丽的,雌性却素面皂衣,似乎成了陪衬。而人类却恰恰相反,女人显得格外靓丽,而男人却朴拙单调。如果把女人比作盛开的鲜花的话,那么,男人就是护花的绿叶,是女人朝夕相伴的陪衬。实际上,这是最符合人性、最符合情理的搭配,男人本应该如此,才能显示出男人的雅量和绅士风度。贾宝玉说,女儿是水做的。老子说,上善若水。从特定的至高无上的意义上来讲,女人是天下所有人的母亲,世间最美的是母亲;所以,由此推而广之,世间最美的也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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