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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宇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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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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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年

转眼间,2020年已经快要行至半数,回想起几个月前的春节,不禁感叹时间溜得真快。

过年就意味着放假和休息。当我还在高中,一年里只有除夕夜和大年初一这两天是真正的放假,不用考虑数学题,不用考虑政史地,把桌子上的书丢到一旁,摆上饮料,瓜子,水果,开开心心的看电视,偶尔还因为电视的声音小于家里人打麻将的声音而生气。高中毕业后,如此待遇就转移给了舅舅家的弟弟,和我一样,看着新春特辑的动画,嘴里还要含着一块甜甜的糖,咧着嘴,边看边笑。若是那边麻将的撞击声音盖过了电视,他也是很不乐意的,皱起眉头扯着嗓子“哎呀你们能不能小点声。”本来电视的遥控器可是姥爷的专属,只有在这两天才划归弟弟所有,如果姥爷想要看看体育频道,准要挨姥姥的批评,“他就这两天能看看电视,你还跟他抢?”这句话从我的高中三年,也许要一直持续说完弟弟的高中三年。

过年也意味着钱饺子。北方人的习俗就是过节就要吃饺子,何况是一年中最为重要的春节。在我家,自我有记忆开始,每年过年的两顿饺子的饺子馅就没变过,除夕夜的饺子必定是芹菜肉的,寓意新的一年勤勤恳恳;大年初一早上的饺子必定是韭菜肉的,寓意着新的一年长长久久。饭桌上得一直有一条瞪着眼睛的红烧鲤鱼,寓意着年年有余。虽然每年都是一样,可没见家里的谁烦了,腻了,饺子一上桌,立马围的整整齐齐,小孩子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盘里的,还要想着锅里的,就为了那嘎嘣一声从饺子里掉出来的硬币。谁第一个吃到钱饺子了,大家就说一句“有福”,这么多年,这简简单单两个字就是姥爷的专属,别人可是羡慕不来的。我和弟弟为了吃到钱饺子,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在生饺子上做记号或是用筷子在饺子上轻轻地戳,哪个饺子手感不一样了,就赶紧夹到自己碗里来。虽然先吃到和后吃到实际上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大家可不就是图那一句“有福”嘛!回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故事值得一写,本来钱饺子的个数是比总人数少的,若是家里有八个人,那就包六个钱饺子,但是自从弟弟着急吃,把硬币咽进肚子里去后,每年过年的钱饺子就和总人数相等了,姥姥说“让大伙都吃得到,都有福,要不咱今年就包个十个八个的。”大家都咧嘴笑笑,只有弟弟一脸兴奋的当真,“行啊”又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过年还意味着团圆。一年里大家都是各忙各的,隔着手机的联络总像是差了那么点意思。能从远方赶回来的必定是要披星戴月的赶回来,赶不回来的也一定要开一个视频通话,互相见一见,聊一聊。这两天,大家坐在一起,不谈工作,不谈理想,就单纯的说说今晚的年夜饭什么菜色。大人们的娱乐和小孩子们的娱乐是不相容的,大人们打麻将的一伙,抽烟的一伙,忙活年夜饭的一伙。至于我们小孩子,就跑出去逛超市,喝奶茶,或者躲在稍微安静的卧室扔枕头,拍气球,再或者就在楼下放烟花。总之在这两天,过得很舒心,很中国范。

记忆中的年是红色的鞭炮和红色的窗花照亮的,是姥爷的笑脸和弟弟的童言支撑起来的,是舅妈一盘盘可口的菜喂饱的。今日回想起来,不由笑了一阵子,算算日历,今年的闰四月倒算是推迟了春节,不过就像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一样,好年不怕晚,有了家人,就算是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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