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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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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0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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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李商隐的《风雨》浅析

今(10月30日)天,笔者将与网友赏读晚唐最出色的诗人之一李商隐的诗,名作《风雨》。首先必须指出,此诗与李商隐最多且最擅长的那许多卿卿我我、优美动人、缠绵悱恻爱情诗,风格迥异。也就是说,它是一首用风雨来比喻作者身处逆境的咏怀诗。

此诗是经过若干史家考证后猜测认定,似乎应该是李商隐在激烈的官场党争中失势,并成为党争牺牲品之后的作品。因诗中有他穷愁潦倒四处漂泊,多数年月寄迹于各家幕府苟安一隅的表白。
可以说,全诗的意境悲凉,又着重于表现诗人沉沦孤独的感情和遭遇,写的真切感人。如此读者无不为之戚然动容。所以,此诗无疑应是他在激烈官场党争中失势之后的作品,其证据更实在一些。

风雨

者:(唐)李商隐

凄凉宝剑篇,羁泊欲穷年。

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

新知遭薄俗,旧好隔良缘。

心断新丰酒,销愁斗几千。

【笔者白话译文】虽然我也有郭震《宝剑篇》般充满豪气的诗歌,但却遇不到英明的帝王,所以才会如此情非得以地长期羁旅飘泊在外,空耗光阴,虚度年华,无为终生。在我像被风雨摧残的一片枯败黄叶之时,而那些权贵富豪,家家都在轻歌曼舞,演奏着急管繁弦 ,共爱人间瑞 。而今,我新交的朋友遭到世俗者们的浅薄刁难;就连旧日的老友,也因层层的阻隔而疏远无缘了。此时,心中想要抛弃纠缠苦恼和焦虑,我想狂饮陕西新丰美酒销愁解闷,休管它酒价昂贵有几千。
【笔者浅析】
显而易见,此诗是作者以风雨比喻自己政治境遇的伤怀吟咏诗。开篇引用《宝剑篇》典故,反衬作者长年漂泊凄凉的身世。而颔联,则通过对比方式,抒发自己对不平境遇的愤懑。
直至写到颈联时,则直接表明,由于陷入党争,才是导致新知与旧友,都逐渐疏远冷落自己的真正原因。如此表白,就更加具体而明确地讲述出了作者孤凄寂寞的身世。
尾联,是在述说作者本欲戒掉伤身的酒瘾,可是由于愁绪满胸,只好继续饮酒浇愁。于是,全诗的意境就愈显其无限凄怆悲凉,也愈加表现出作者的沉沦孤独,感人至深。
尤其是诗中“凄凉”与“羁泊”两词汇的连用,再加上“欲穷年”句,便愈加突出了作者凄凉羁泊生涯的无穷无尽,并显现出悲酸满纸,凄苦塞胸。
更由于《宝剑篇》这个典故,本身所包含的壮怀激烈情感,以及那位雄才大略的历史人物郭元振的高大形象,必然便会在读者心中引发无限联想,甚至会感同身受;于是便进一步领悟到,作者李商隐是在羁旅飘泊的凄凉中,仍然蕴积着一股金剑沉郁的勃然不平之气。
诗中的“自”字,应当说它既有转折意味,同时也包含“自顾”之意;更借此描绘出青楼权贵豪强们的得意纵恣与自顾享乐,根本无视人世间还有若干忧苦人的存在。
再看那“自”字与“仍”字相对应,便更加显现出“苦者自苦、乐者自乐”那种冷酷社会现实和人间关系,因而作者对当时那种社会现实的愤激不平,也便从含蓄中明显地表达出来。
诗中的“遭”与“隔”两字,更表达出作者在现实中的孑然一身、孤立无援的困境,当然也便蕴含了作者对“薄俗”强烈的不满情绪。因为从“青楼自管弦”到“旧好隔良缘”,既是对作者身陷困境的深层次描写,同时也是作者对人生感受的强烈抒发——凄冷的人间风雨,已经渗透到知交领域,那么茫茫人海似乎也只剩下了这冰凉的雨帘,从此再也找不到任何温暖的栖身角落。
曲笔折回,笔者领悟到诗题“风雨”深含意蕴:包围、压抑、摧残、扼杀贤才的那种冷酷无情的社会现实,便是作者在批判揭露阴暗现实的同时,也表现出对生活积极热情和翘首祈盼之情。所以这正是一切正直而有强烈事业心、却又深感生不逢时知识分子所共有的灰色心境。正因如此,《风雨》一诗才会具有如此的典型性并极具深刻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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