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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海拾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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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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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浦江畔灯光赋

吃罢晩餐,打的前往曾经的十里洋场——黄浦外滩。这里,曾是“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地方。百年屈辱、百年沧桑。大上海,我们来了;我们来了,黄浦江!

正是华灯初上时,繁华的南京路,一条条街市,火树银花,一座座楼宇,彩虹霓裳。看那流光溢彩,看那美仑美奂,你会以为飞进了那缥缈的空中,走进了那天宫美丽的街市。

到得黄浦江边,我们一家登上观景台。观景的人群已是摩肩接踵。个个高举着像机手机“咔嚓”、“咔嚓”拍个不停。放眼望,但见空中星光点点,江面波光粼粼,岸上是万千灯光闪烁着万道光波。蓦然间,一股情绪在心中涌动。我寻寻觅觅,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几个金发碧眼的西洋人。只见他们和颜悦色,一脸虔诚,一扫旧时的骄横气焰,一扫旧日的傲慢嘴脸。我不由昂起头挺起胸,让女儿拍下一帧珍贵镜头——在洋人面前挺直了脊梁的普通中国人。

孙儿一声唤,该上游轮了。随着拥挤的人群,我们亦步亦趋,上到了游轮最上层。汽笛声声长鸣,游轮离开了码头,缓缓前行。轮外,波光潋滟,是东流入海的黄浦江水;水面,海市蜃楼,是约隐约现的城市倒影。我们忙不迭拍着岸上景,也拍着观景的人;人们也拍着江中轮,也拍着探头的我们。天地间,好大一幅画,我们都成了画中人。岸上,那高高低低、远远近近、层层叠叠,巧夺天工的是巍峨的楼群。楼群上、街市中、 江岸旁,那七色的霓虹明明灭灭、跳跳跃跃、闪闪烁烁,一忽儿上一忽儿下,一忽儿西一忽儿东,是谁持彩练当空舞,是谁家仙女来散花?五彩斑斓处,“忽如一夜春风来”,黄浦江畔百花开。游轮悠悠,你像是驶入了万紫千红——花的河流、花的海。你看你看,那火红的一朵朵像极了牡丹花儿开,那金黄的一串串是迊春花儿楼上栽,那洁白的一束束美如栀子花儿,似袭有暗香来。还有那,粉如樱、紫如兰、赤如罂栗花、蓝如勿忘我……纵有百只千只眼,又怎能看得清、看得过?单看那高楼挂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不尽光波滾滾来;单看那高楼散烟花“赤橙黄绿青蓝紫”,姹紫嫣红放异彩……那是灯的诗,那是光的歌,那是催人的鼓点,那是冲锋的号角。仿佛间,又见八百壮士战四行,又见十万英烈殒疆场;仿佛间,又见八一军旗耀黄浦,又见百万雄师过大江……

浦江啊黄浦江,你历经那血与火的洗礼,你才有了今天的辉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无论江中、岸边,亦或人们脸上,都一洗百年耻辱,焕发出今日的万丈光芒。一股股豪情在心中升腾,一股股热血在胸中激荡。我好想好想,化一颗流星,在灯河中游走,在光海中徜徉。

游轮不知不觉间靠岸了,竟是我们上轮的老地方。直到上了返程的士,我仍然迷迷糊糊、恍恍惚惚。这难道原是一场梦?分明可见街市两边熙来攘往的男男女女,分明可见街道之中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这肯定不是梦。但这真真切切、实实在在是发生在华夏大地上,炎黄子孙乘风展翅,一飞世界之颠的——中国梦!

羅玉堯

2021年八月游上海散记

2021年九月于深圳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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