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是女人的,女人在三月格外美丽。她们穿上艳丽的春装,沐浴着明媚的阳光,活力四射在大自然温暖的怀抱,尽情张扬着姹紫嫣红,比拼着美轮美奂。一张张绽放着灿烂的女人们的笑脸,在春暖花开的海洋里荡漾,分不清花儿和女人,因为花就是女人,女人就是花。
女人是花,是盛开在烂漫春光里的鲜花。大地脱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冬装,春风就忙着剪开了温暖大幕的彩带,沐浴着春日暖阳的深情博爱,梨花穿着洁白的婚纱闪亮登场,桃花身着粉色的孕妇裙婀娜亮相,它们不负春光,娇羞矜持地向人类、向自然,奉献出一道最为靓丽的风景线。它们惊艳的魅力,唤醒了万物复苏,引领着花舞人间。正待到山花烂漫时,梨花谢了,桃花退了,它们很快在春天大舞台的前沿谢幕,低唱浅吟着“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它们的离去,换来了挂满枝头的梨儿、桃儿,它们在春天里升华,成为了神圣的母亲。因此,花有了一个专业的书面定义:是用来欣赏的植物,是具有繁殖功能的变态短枝。
女人是花,是盛开在炎炎赤日下的荷花。不但冰清玉洁,而且睿智灵巧。当碧绿的荷叶像翡翠玉盘一样铺满荷塘的时候,无论遮盖在下面的塘底是多么的阴暗和污浊,也不管塘底淤泥是肥是瘦,荷花都是以非凡的聪颖,勇敢机智地从滚满大珠小珠的荷叶缝中挺立出来,一枝枝昂首挺胸,婷婷玉立,在炎热的夏天,分外妖娆地给人们送来一阵阵美丽的凉爽。它美得清淡高雅,美得纯洁无邪。文人墨客,蜂拥而至,为它点赞,从早到晚,彼此起伏,从未间断:小荷才露尖尖角、清水出芙蓉、荷塘月色,怎么也写不完荷花的俊秀,怎么也画不尽荷花的神韵。即便是承载着厚重历史文脉的唐诗宋词,也藏不住荷花的傲骨英姿,即便是给它穿上一条最简单的吊带裙,也遮挡不住它含苞欲放的高端大气。大大小小的荷塘怎能关得住荷花的美丽,因为它早已征服了整个夏天。
女人是花,是盛开在仲秋季节的小小野菊花。它迎着横扫落叶的秋风荡涤,承受寒露秋霜的鞭打摧残,盛开在山坡上、小路旁、原野里。它几乎对生存毫无挑剔,在祖国的绝大部分土地上随遇而安,丝毫没有卖弄之情,虔诚地袒露着对大自然的忠心赤胆,自信地展示着它那及其顽强的生命力。在富丽堂皇的菊花世界,它也仅仅是一个极不起眼的小不点。但它从不辜负大自然赋予的弱小生命,努力地用自己简单的浅黄,给丰收的黄金季节增添一个小小的色团,用自己微小的身躯,给丰收的粮仓增加一粒小小的米粟。它静静的生存,默默的奉献,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把自己的花和叶毫无保留地全部奉献给人类,就像那呦呦鸣叫的鹿儿,食着原野之蒿,年复一年,日积月累,终于在世界之巅发出了一个最强音。
女人是花,是盛开在三九严寒的腊梅花。它开放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春、夏、秋三个季节百花齐放的热闹喧嚣。在冬季寒冷的宁静中,它面迎着凛冽的寒风,酣吸着刺骨的冰雪,顽强地抬起小小的头颅,星星点点地站立在干瘦的树干枝条上,没有绿叶的陪衬,没有鲜艳的衣裙,朴素的褐黄色和暗紫色,断定了它一点儿也不漂亮,尖尖的、圆圆的小个头,比那小小的野菊花还小。它们或含苞、或半开、或怒放,不管怎样,都要倾情释放出那来自苦寒的醉人芳香。“一片丹心向阳开”是它执着的追求,“死亦为鬼雄”是它高贵的品格,万花之豪杰,它当之无愧。
三月是女人的,女人是三月的花,是四季常开不败的花,装扮着沧海桑田的壮丽画卷,演绎着千娇百媚的人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