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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学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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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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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风就是母亲

母亲对孩子的爱,是纯天然的、没有任何杂质。母亲用甘甜的乳汁把呱呱坠地的婴儿喂养成人,用辛勤的劳作教会孩子如何生活,用宽阔的胸怀教育孩子如何做人;母亲是孩子认知世界的第一任老师,是孩子智慧开发的最佳启蒙者,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把孩子蒙昧的心灵引向好奇,助成梦想;母亲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能给孩子留下终生难忘的烙印,影响到孩子一生;母亲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平凡的家务琐碎中身体力行,把尊老爱幼、勤俭持家,重礼谦让,诚实守信、正义和善等传统美德,潜移默化地传递给子孙后代。

母亲就是家风,家风就是母亲。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听妈妈讲过截发延宾的成语故事,知道在江西鄱阳,有一个家风甚严的陶家。陶家有一个千古传颂的母亲—东晋名将陶侃的母亲谌氏,她是中国四大贤母之一。陶母谌氏夫君早逝,靠纺纱织麻养育幼子陶侃,生活过得十分艰难,但陶母却处处以身垂范,把儿子养育成了一个崇知向上的好男人。

陶侃不负母望,小小年纪就在浔阳作了小官,很快在当地小有名气,但日子过得仍然拮据。一个寒冷的冬日,范阳孝子范逵一行到陶家造访并留宿,马仆甚多。陶侃担心没有好茶饭招待朋友,非常着急。陶母却安慰儿子:“你只管留下客人,好好聊你们的事,我会设法招待好他们的”。说完,陶母走进里屋,剪下自己的长发,拿到市场卖了换回几斛米和酒菜,再把厢房的立柱砍下半截当柴火,做了一顿丰富的晚餐招待客人。然后又把床上垫的谷草和草席剁碎来喂客人的马。不久范逵得知真相,对陶母甚是敬佩,感叹“有其母,必有其子!”。

陶侃少小离家到浔阳主管渔业生产,他谨记母训,和善待人,忠于职守,人缘极佳。一次,他的部下见其生活清苦,便从鱼品腌制坊拿来一坛糟鱼给他吃。陶侃想到母亲喜欢吃糟鱼,便趁同事出差鄱阳之机,顺便捎上这坛糟鱼,并附上告平安的信。

陶母收到儿子带来的糟鱼和信,为儿子的一片孝心高兴万分,出于节俭的习惯,她随口问送信物的人:“买这坛糟鱼在浔阳要花多少钱?”那人不解其意,夸耀地说:“嗨,这糟鱼哪用得着花钱去买呀?去下面作坊里拿就是了,伯母爱吃,下次我再给您多带几坛来”。

陶母一听,心情陡变,喜去忧来,将糟鱼坛口重新封好,叫客人带回去还给陶侃,并附上一封言辞严厉的责儿信:“汝为吏,以官物见饷,非惟不益,乃增吾忧也。”陶侃收到母亲返回的糟鱼与责书,万分愧疚,深感辜负母训,发誓不再做让母亲担忧之事。从此,陶侃为官公正廉洁,精勤吏职,公私分明,不饮酒、不赌博,不受酬谢,为人称道。之后,他在西晋风云变幻中,冲破门阀政治为寒门入仕设置的重重障碍,从管理渔业生产的小官,到县吏,郡守,武昌太守,再到东晋炙手可热的荆州刺史,荆江二州刺史,都督八州诸军事。在东晋的建立过程中,在稳定东晋初年动荡不安的政局上,陶侃成为颇具传奇色彩的历史人物,还在第四代培养出了著名诗人陶渊明。陶侃的一生,满满浸透着母亲的严格家风家教,直到晚年告老还乡,也一丝不苟地将军资仪仗、仓库物资等亲自加锁,点滴交公。陶母是平凡的,在我们国家的历史长河中,她和千千万万个母亲一样,仅仅是一朵极不起眼的小浪花,但正是这一朵朵极不起眼的微小浪花,筑成了5000年的中华文明!

正如现代作家老舍在《我的母亲》一文中所说:“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了起码有几十位老师,但是,我真正的老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陶母的身体力行,老舍的寥寥数语,异曲同工,告诉后人:家风春雨贵如油,母爱润物细无声!

家风的春雨,滋养着每一颗社会细胞,母亲的大爱,延续着每一个个体生命。家风是一座如火纯青的天然熔炉,陶冶着每一个家庭成员美好的人文情怀;母亲像一棵枝繁叶茂的常青大树,护佑着每一个血缘亲情。

家风就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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