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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学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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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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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锣石鼓的传说

在天府旅游名县隆昌的云峰关,峰顶高高耸立着云峰塔。云峰塔下的半山腰,有两块紧紧相连的矩形石壁,就象两扇紧闭的城门。伴陪云峰塔左右的两座小山坡,坡顶都有一砣巨石。右边一砣,形似一面架好待擂的战鼓;左边的一砣,则酷似一面平躺的大铜锣。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石锣石鼓山下,门对门住着两户人家。石锣山下那家姓罗,家有一子,名叫成金;石鼓山下那家姓古,家有小女,名叫秀娥。成金比秀娥大十天,秀娥亲热地喊他金哥,金哥则亲热地叫秀娥为小娥。

从小,金哥放牛耕作,小娥绩麻纺线;金哥常坐在石锣上面吹短笛,小娥就常在石鼓上面伴着金哥的短笛声唱山歌。转眼他俩都长大了,金哥长得腰圆膀壮,憨厚能干,犁田耙地,栽秧子打谷子样样在行。小娥生得聪明伶俐,心灵手巧,挑花绣朵,漂麻布打草鞋远近闻名。

小娥很小就死去了母亲,罗家大娘对她更是痛爱有加,眼看着她一天天出落得鲜花一样美丽,罗大娘不由时常唠叨:“小娥她妈要能活到今天该有多好哇!”

金哥小娥,青梅竹马,爱慕之情日益加深,两家老人都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准备这年秋后,就给孩子们完婚。不料大祸从天降,这天,恶霸地主张老财催租逼债来到古家,看见天仙般的小娥,顿时唾涎三尺,一双贼溜溜的的三角眼,死死盯住小娥不放。

小娥立即躲进了房间,张老财呆呆立在小娥家门口,像着了魔一样。黄管家心领神会,讨好地伏在张老财耳边,叽叽咕咕一番话语后,把算盘珠子噼里啪啦一拨,阴阳怪气的对古老汉说:“十年前,你葬妻欠下我家老爷的债,现连本带利,已折成黄金10两,限你三天之内还清,否则……”黄管家故意拖长了声调,张老财迫不及待的抢过话头:“就拿你家小娥抵账。”

古老汉气得全身发抖,指着张老财半饷说不出话来。

张老财恶声毒气地说道:“放债收账,借钱还钱,自古到今,理所当然。”

古老汉上前理论:“我当年葬妻,借了你家10两银子,早就还清了呀。”

黄管家把算盘一扬:“就凭你每年还的那一点点谷子呀?连利息都不够。”

古老汉愤愤地说道:“你们这不是大白天抢人吗?”

张老财飞起一脚,将古老汉狠狠地踢倒在地,并大声嚎叫:“你说对了,老子今天就是要抢人!三天之内,拿不出10两黄金还债,张家的花轿就来抬人。”说完扬长而去。

可怜的古家老汉,年老体弱,又气又恨,心头一热,“哇”的一声口吐鲜血,睁着眼睛惨死在地。可怜的小娥悲痛欲绝,扑在爹爹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在地里干活的金哥听到消息,飞快赶到小娥家,看见这般惨景,不由怒气冲冠,火冒胸膛,他顺手抓起一根扁担就向张老财一伙追去,恨不得把这帮豺狼打成肉泥。

乡亲们急忙拦住金哥。这个说:“去不得去不得,那张老财衙内有人,财多势大,你单枪匹马,斗不过他们的。”那个讲:“我看还是先帮小娥料理后事,想办法躲过这场灾难才是啊。”大家七嘴八舌,好不容易才把金哥劝住。

转眼就是第三天夜晚了,小娥给爹爹的新坟点了平安灯回家,路过石锣山脚下时,忽听见金哥在屋里对他爸妈说:“张老财不是早就想要我到他家去当长工吗?干脆这就把我卖给他算了,好把小娥家的债一笔勾销。”

大伯担心地问:“孩子,你进了张家,能出得来吗?”

“即然进去,我就不打算出来了,只要你们和小娥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大伯不由长长地叹一口气:“唉,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啰。”

大娘早已泣不成声。

小娥在窗外听得真切,她心如刀绞,泪似泉涌,心想:这场大祸冲我而来,爹爹已为我丧了命,绝不能再连累金哥全家了。还不如干脆横下心来,一死了之。

小娥返身回到自己家里,拿起那双做给金哥当新郎穿的布鞋,紧紧抱在怀里,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鞋底上。终于,她一咬牙,迎着黑暗,走到石锣山下,把那双带着她千分情万分意的新布鞋轻轻放在金哥的窗台上,再一次深情地望了望屋里为她而泣的亲人们,心中泣诉:“金哥,大伯大娘,小娥去了……”。随后,猛一转身,向洞坎奔去。

鹅洞飞泉的瀑布就象是在为小娥呜冤叫屈,震耳欲聋地怒吼着。小娥跪在洞坎之巅,含着眼泪抚摸着生她养她的金鹅故土,仿佛看到金哥又来到她的跟前。想着想着,好像真有一双健壮的大手将她紧紧的抱住,她抬头一看,果然是满脸泪痕的金哥。

她轻轻搬开金哥的双手,悲痛欲绝的说道:“让我去吧,金哥,张老财这帮狗豺狼,是不要我们活下去呀!”

“小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活着,就一定能报仇雪恨!”金哥一面用手梳理着小娥逢乱的乌黑长发,一面安慰着她。

“可是,明天……”小娥一头扎在金哥怀里,哭得泪人儿一般。

“孩子,别哭了,勤劳善良的人们总是能战胜邪恶的!”突然,一个苍老而刚劲的声音响在耳边。他俩蓦然回首,原来,是一个面慈目善的白发老爷爷,杵着拐杖,站在鹅洞之上。

小娥连忙起身施礼:“老爷爷,您能帮助我们报仇雪恨吗?”

“哈哈哈哈!老邻居了,还能遇难不救吗?”

“哦,你是土地爷爷呀?”金哥高兴地叫道。

老者笑道:“正是。孩子们,听我念:‘石锣对石鼓,金银五万五,要得石门开,就擂三声鼓。石鼓对石锣,元宝九万砣,要喊山门关,磕头拜石锣。’记住这几句咒语,它们会帮助你们度过难关,报仇雪恨的!”

“谢谢土地爷爷。”金哥小娥连忙跟土地爷爷跪下,磕头致谢,待他们抬起头来,早已不见土地爷爷的身影了。

“咱们不是在作梦吧?”金哥问。

“不是,刚才土地爷爷还给我揩眼泪呢!”

“那咱们这就去擂石鼓。”金哥拉起小娥就走。

刚登上石鼓山,小娥的眉头又紧锁起来:“金哥,这石鼓的鼓锤少说也是上千斤呀,你能擂得动吗?”

金哥袖子一卷,自信地说“能!”

不知是土地爷爷显的神灵,还是金哥情急之下力气倍增,果然,他双手举起了石鼓鼓锤,“咚!”“咚!”“咚!”擂鼓三下,雄浑的石鼓声在云锋山脉回响。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云峰塔下的两扇石门突然裂开,顿时,整个山谷金光闪耀。金哥小娥手拉着手,兴奋地跑进山洞。

呀!这么多的金银财宝,真叫人眼花潦乱。他们挑了两块金碇掂了掂,估计差不多十两,便双双走出门来,恭恭敬敬地面向石锣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当他们起得身来时,山门已经关闭如故。

次日清晨,张老财带着一大群家丁,来到石鼓山下。金哥胸有成竹的上前挡道:“你们是来要债了吗?”

“滚开,穷鬼,”张老财得意洋洋的说到:“拿不出黄金10两,就得拿人抵账!”

金哥气愤地将那两砣黄灿灿的金子丢给张老财,张老财惊得目瞪口呆。

黄管家回过神来,无理地说:“好啊!穷鬼,哪来的黄金,谁不知这方园百里,就我家老爷才有黄金”。

“对!”张老财大叫一声:“一定是在我家偷来的,给我打贼呀!”狗腿子们一拥而上,抓住金哥,捆的欲捆,打的欲打。

小娥一声怒吼:“住手!”她不顾一切的挤进人群,扶起金哥,指着张老财一伙痛骂:“你们这帮豺狼,杀害了多少无辜百姓,遭踏了多少良家姑娘,你们打死我的爹爹还没偿命,今天又要污赖我金哥是强盗,你们才是真正的强盗!”

小娥这番话,就象往油锅里倒了一瓢水,围观的乡亲们顿时沸腾了起来,纷纷谴责张老财无礼,要张老财还金哥一个公道。

张老财一伙见势不妙,一时急得来就象张飞穿针——大眼瞪小。老奸巨滑的黄管家对小娥说:“那你就把罗成金手头的黄金来历当众说个明白吧。”

小娥忍无可忍,登上石鼓,向众乡亲把昨晚遇到土地爷爷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她念到:“要得石门开,就擂三声鼓”时,金哥猛然想起了土地爷爷的话,“这几句咒语会帮助你们度过难关,报仇雪恨的!”他心头一亮,计上心来。

这时,金哥登上石鼓,对财迷贼心的张老财等说,“不信,你们听我擂鼓吧”。说完双手抱起那支巨大的石鼓锤,又听见“咚!”“咚!”“咚”三声震撼山谷的石鼓声,云峰山门真的象昨晚一样,“哐当”一声裂开了,整个山谷,顿时又是金光闪耀,只见洞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金银珠宝。

张老财和他的走狗们个个看得目噔口呆,神魂颠倒,接着,一窝蜂涌进山洞,拼命的抓起珍宝往身上揣,张老财张开四肢,趴在珠宝上,两眼非红,哇哇乱叫,黄管家大声地喊脚夫把轿子抬进去装金银珠宝。

看到这帮贪婪无比,罪恶滔天的狗豺狼们如此丑态百出,金哥气得握紧了拳头,他一把拉过小娥,双双向石锣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只听见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山门关闭了,这帮欺压百姓的豺狼全部葬身云峰塔下。

从此,金哥小娥恩恩爱爱,白头到老,乡亲们也过上了太平的日子。

石鼓再没人去擂过了,但它们则成了隆昌人心中的风景圣地,至今游人络绎不绝,云峰寺的香火也随之越来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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