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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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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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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一)

列车驶过,远在不远处的城市边缘书写着日色将尽时所泛的偏暖的橙红色,电塔映在半湖不清的水里,层层叠叠的高楼掩映,平行的根根电线织就如同的网,不知网住了多少的怎样的行尸走肉。

窗边的姑娘扎了两条长麻花,多少年前青丝三千散发的温柔早已不见。在大雨将至的乌云之下,突然想着何处问询一束心仪的花,而后随之天涯。

一句话便想如此一生的人,是犯了时光的忌还是故步自封的所谓的愚蠢痴情。我也想被谁闭眼想着,听说闭眼想你的人偷偷爱了你一生。

半生就挺好。

远方何可期,夜色渐笼罩。

遍地绿意展现的季节味道,高温之际街道的烦躁,不知是真是假的残疾歌手,有人笑,笑靥未能如花。过早明白的世俗道理,丧失在未拥有时的简单纯白。

这个世界其实很烦,而我依旧在想和你成家。

(二)

有人在告别,怀抱里没有一缕风。

“我在,日落之前等着你回来”

算不得清晨,不清。

未至九点。

地铁站的人潮涌动,多少人来回奔波。

苦涩。

默不作声,背道而驰,失去下落。

很悲哀,已然不知道你去往哪个城市了,倘若下一次喜欢的人没有你优秀,又怎么能说服自己喜欢你不喜欢你没有什么必要没有什么不可。话说斯人若彩虹,可真是遇上方知有。

这个夏天的空气依旧闷热,遇上的一场台风,风也大雨也大,沿海的地方,离海很近,但是毫无关联。

无法忘怀老场坊看到的那句话,人与人的相遇原是都有定数的,我还有两年就毕业了,就可以去找你的了,但你已经毫无下落了,有海的地方那么多,海那么大,昔日一只小鹿,渐渐沉没。

其实很大不了,只是莫名其妙的忘不了的彩虹。

某年夏,我没有去青岛没有去福建没有去南京,一周中固定几天奔波在教学实习中,体验了这个城市里面的拥挤与忙碌,偶尔会对自己的将来有点忧愁,不会再为你遗憾,有朝一日走过所有你走过的地方,不知道还会不会想起你呢。

有时候会在想,紧握着公交扶手的时候。如果好多年以后我们是有幸在一起的,我会很温柔,会学会做饭,在学校里面教小孩子,下班等你回家。我们的孩子,名字一起取,韵味深长那样的名字,语数外我来教,物化生你来教……只是偶尔想起,已然幻想,以后嫁给你的姑娘以后你唱歌给她听的姑娘,可真是幸福啊。

(三)

群鸟飞散去,哪里计东西?

在某天认识某人多少天,你是否计算过?

那一刻阳光洒满车厢我在想风水轮流转的转到底是个怎么转法,之前一直以为是某人之后给予的冷漠与言不如初会有另外一个人以温柔与深情还之,突然间明白大概这个转法是之前对于某些人的冷漠迟早会变成别人对自己的冷漠。

大抵是这样。

为何若是喜欢便视若星辰便望之灼灼闪光,一想便笑意自生。又为何不喜欢便将何以深情视若草芥视若无物,拒绝的利落毫无温柔,无视所有,也是不知被拒绝的那人是何等心情。

原来我是这样混蛋的一个人。

嘴里塞着一个菠萝口味的棒棒糖,十七点半的阳光依旧铺谢着,有河水反光,一条粼粼的带泱在一个城中。

热风铺面,各色裙角的蹁跹而过,有人温婉,如水,看着格外温柔。

窗外的城市显着安静许多,田里绿色成片,莲叶何田田,田田夏意,有人在熙攘的街头卖莲蓬,挑着扁担,歇在荫里。

丝瓜挂满一架,有果香四溢,这样发达的城市里面还长着茁茁的庄稼,热风吹着高粱穗,完全听不懂的侬侬之语。

塘里的水会反光,房子仿佛层层叠叠。

今天,我说,平安顺遂,富贵喜乐,江湖不见。

确实,有的人,江湖不见。

没意义。

(四)

那年夏天,天气照常很热,这个城市人群熙攘,广场上有流浪的人放歌,红绿灯的时候有人出神。这个假期一三五七去上课的时候,下车的那条路叫年家浜路,有天一个好看的姑娘说成年家兵路,售票阿姨一脸的不满意。

昔日逆反心理最不喜欢的职业而今却乐在其中,这个偶尔台风的暑假,在拥挤的公交上扯断过两幅耳机,地铁经过鹤沙航城这站的时候,一直觉得名字很美丽。耳机里面不是民谣就是许嵩没有新歌一并没有新的心情,下午五点的时候,阳光会打在心情上面,习惯了靠窗站在地铁上,看着成片的绿色水田与谁家的丝瓜架挂着黄花,电塔织出密麻的网,有光洒在水面上,半是朦胧半是清新的际遇,那个可爱的换牙期小姑娘咬着笔杆思考的样子,一笔一划写字的样子,抬头喊老师问问题的样子……这世间百态原是万般可期,虽是不知你已如何,可是真的毫无关系。

有光透过玻璃在扶梯上造就几条似虹的光,可可西里的海一定很美啊,太阳渐西下,绿树成荫,“走入汹涌的人群,没办法回头看你一眼”,想起那时隔空歇斯底里的感慨也是好笑,臭皮猪说我们就怎么没钱呢,是啊要是当时可以随便任意管什么课管什么时间昆明飞到青岛大概……大概还是这个鬼样子吧。嗯,人生无回头,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千般际遇自有因果。

窗外的风景还是蛮好看的,至少绿色护眼不是吗?各种安静的歌没有一首会唱的,总是会在夏日想一场雪,不切实际。谁家婴孩哭闹,快速的声音,到站的提醒,每遇到的白衬衫会有瞬间的错愕,反正想不起来你蓝色衬衫是何模样。差一分钟赶上的车,还以为所为的千千万万遍其实无可回响,浪费的时间与感情变成回首时谈笑的茶点,沿海那么多,海风那么大。长裙可曳地,发待及腰,五年短发,恍惚间才发现已是五年,无法言说而今安静的所以然。最喜欢秋天,喜欢叶落时起风的凉,有朝一日江南某地朝九晚五教着语文知识,不知道你在哪里,或许早已儿女成双。想必那时我的花花草草长势喜人,叶片随风飒响。我长发及腰,不知可有人在身旁,万水千山可去,万般景可观,那些遇见是庆幸,三点的晦涩喑哑化为不散的骨灰不会消逝没有淡忘却在飘散。其实时光没有亏待谁,如若跌跌撞撞过便仿佛温柔懂事,那么也多么希望兜兜转转后有人互道冷暖。

山水不相逢的所谓故人,只想而后所遇皆是庆幸吧。该来的总会来对的躲不掉,错过的都是人生的笑料,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好遗憾的。

身前不管身后事,浪得一日是一日。

朝暮四季梨花海棠樱花成片,碧波荡漾,有古桥在水上,人间一趟,看看太阳,总会有心爱的人走在大街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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