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益木
秋色愈来愈浓,大自然的绿色经不起寒霜的摧残,青绿渐渐染成枯黄,发出凄美的叹息。唯有熬霜的菊花绽放在萧瑟的寒秋,散发出诱人的清香。爱到深处花溅泪,思念远方肝肠裂。陈雅洁走在下班的路上,心里默念着陈立君的名字。此时,陈雅洁的心已被掏空,她的心随陈立君而去。回到家里,隔壁飘来《我的快乐就是想你》的音乐,把陈雅洁对陈立君的思念推向了高潮……
陈雅洁翻看着陈立君每一张含着羞涩微笑的照片,心中泛起了圈圈涟漪。一首《爱到深处已没有退路》在思念的黄昏里吟成:
你穿透世俗的纷纷扰扰/四十年多个春秋的煎熬/你的心在天涯/依旧向我跳动/没有风花雪月的缠绵/没有海誓山盟/在天涯缠绵的长河里/你用一颗至真至纯的心/抒写了心魂相爱的传奇
一路走来/在爱的旅途中/尽管风雨交加/爱我依然没有褪色/一时见不到我/就像丢了魂/什么我对你冷漠/一连串的指责铺天盖地向我而来/让我脆弱的心招架不住/心如刀绞
多少次/想起你爱我的千辛万苦/多少次/想起你为我受尽了相思的折磨/我想离你而去/多少次/想减轻你为我失眠的痛苦/想把这份爱/轻轻的放手/为你减轻内心的痛苦/我下了无数次决心想离开你/可是偏偏做不到
经历过无数次的选择/离开你/因为我俩曾经有风和沙的深情/已经无法离开你/永远离不开你/只有永久永久的爱你/才能让我的心房洒满阳光/我心灵深处的立君/从相逢相爱的那天起/你已成为生命的主题/千言万语/万语千言/浓缩成永久的爱/今生今世爱你/已没有退路/不管爱的路上有再大风雨/我不离不弃陪着你
陈雅洁写完了,相思的泪水无声的滴落在手机屏幕上。她怕陈立君等她的短信等急了,这首诗没有经过推敲就发给了远方的陈立君。
朱倩萍从医院回到家里,已是晚上九点了。她心里知道,这次发生车祸,如果没有陈立君和邹云帮助,肯定不在人世了。她想起以前在报社那样陷害陈立君,想着想着,趴在冰冷的床上,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朱倩萍思念陈立君的老毛病又犯了,她用左手轻轻地擦干眼角的泪水,右手托着下巴。成串的思绪在心里不断的蠕动:从这次手术来判断,朱倩萍陷入了深深地沉思:“陈立君给我办理住院手续到出院手续,在住院治疗期间,陈立君一直为我忙前忙后,如果陈立君心里没有我的话,怎么会默默地为我付出呢?”朱倩萍想着想着,脸上泛起了红晕……
朱倩萍越想陈立君心里的幸福感越浓,她不由想起一句老家的俗话:“男人追女人隔座山,女人追男人隔张纸”,朱倩萍想到这里,她认为追陈立君比陈雅洁更有优势,因为她可以见到陈立君,此时,“近水楼台先得月”给朱倩萍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他决定从明天起,用自己的柔情和智慧去温暖陈立君那颗冷若冰霜的心……
段云这几天的心情不好过,他给陈雅洁买的金手镯尽管藏在皮箱的最底层,还是被他妻子揭开了“谜底”, 妻子手里拿着金手镯问段云:“我为了这个家起早贪黑,为你付出了我的一切。你倒好,背着我养情人,你说!你快说!这个这么高档的金手镯准备送给哪个狐狸精,藏得这么神秘!”
段云紧锁着眉头,咽了咽口水:“你这个黄脸婆,讲话别这么难听好不好,我是给你这个黄脸婆买的,只是我由于工作上忙,忘了拿出来亲自给你戴上。”段云点燃一支烟,喝了一口茶,一气之下,愤怒的把茶杯摔到地上,碎片撒满一地……
段云的妻子看到地上的碎片,气冲冲地跑到卧室,把一床被子扔到沙发上:“从今晚起,我俩‘井水不犯河水’,明天去法院离婚,各走各的路!”然后“啪”的一声,她把卧室的门反锁了。
段云也不示弱:“离就离,像你这样的黄脸婆,要身材没身材,要德没德。早就不想和你过了!你以为我赖着你不放!”
此时,段云脑海里满是陈雅洁的身影,他从地上捡起金手镯,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决定明天上班后送给陈雅洁。只要陈雅洁收下这金手镯,就算是每天只能看上陈雅洁几眼,每天和她说了几句话,心里也会感到有一种幸福感……
秋天的早晨,天空淅淅沥沥的飘着雨。自从王主编退休以后,陈立君深深地感到原来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现在报社的大小事情无疑都落到自己的肩上。为了赶时间,陈立君没有吃早餐,也顾不上打雨伞,匆匆忙忙的赶往报社。
“陈社长,您等一等!下雨天怎么不带伞?我给您撑伞!”朱倩萍一边喊一边飞快的追上陈立君。
陈立君听到叫喊声,停住脚步,回头一看,看到是朱倩萍一边喊一边向他跑过来,陈立君出于上级对下级的关心对她说:“朱倩萍,是你,你刚出院,再休息几天才上班。”
朱倩萍听到陈立君关心自己的话语,心里感到像吃了蜜似的甜,一边给他撑伞一边说:“谢谢立君关心,我的身体在你的温暖下,完全康复了。立君,我知道你心里爱着我。”
陈立君想到朱倩萍刚出院,不想从精神上刺激朱倩萍,微笑着说:“朱记者,爱是一门既难懂又微妙的感情学科,爱不是单纯从口里说出来的爱,而是靠心与心之间的感应才是爱。我俩是同事,以后请别在我面前提‘爱’字,报社还有很多事。谢谢你的伞,我先去报社了!”
陈立君的话一字一句的拍击着朱倩萍的心,她强压着心里的憋屈,故做镇静的说:“立君,你先去忙吧!在不久的将来,你终会投入到我的怀抱!”
朱倩萍望着陈立君远去的背影,没有马上去追。此时,她感到伞下空了一半,泪如泉涌。她失望的收起伞,冒雨向报社走去……
段云从沙发上醒来,这是他结婚以来第一次被迫睡沙发。他揉了揉红肿的眼睛,点燃一支烟,把金手镯装在胸前的袋子里。深深的叹了口气:“家里的女人并不是我想得到的,柔情似水、才华横溢的陈雅洁却得不到。”
段云望着沙发上那床冰冷的被子,对这个家已心灰意冷。他拧开一瓶“北京二锅头”,连喝了两杯为自己“壮胆”,段云想借着“二锅头”的力量,鼓起勇气把这个金手镯亲自给陈雅洁戴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