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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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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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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看常德

听到是单位去常德开展主题党日活动,瞬间便觉得夏日的阳光也并非如此热辣。刚上车,便被车上的说唱吸引,常德丝弦代表作《常德是个好地方》‌的旋律,让原本准备小憩一会的我,不由得心随音动,轻轻哼唱起来。心中,不自觉地闪现了脑海中的常德印象,下意识地联想到陪你看常德。

提起常德,我去过多次,只是又间隔了十多年未去了,不知现在还找得到尘封的记忆否,不知常德现在变化得怎样,心中早想掀开她神秘的面纱。

据记载,常德一词最早出于老子,“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於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於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於朴。”老子将如婴孩一般纯真自然的良好德行,能包容天下的溪谷一般的情操称为常德。

常德又古称武陵郡,“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逼真地描绘了此地的美妙以及农人往来种作、怡然自乐的生活情景,古人的选择来自劳动智慧的积累,也缘于这个地处洞庭湖畔的鱼米之乡的肥沃富饶。

“常德的第一站到了,请大家下车欣赏。”随车导游一声吆喝,我们依序而下。走下一望,常德市鼎城区港中坪村万亩农田上金灿灿的稻谷呈现眼前,一幅又一幅壮阔的丰收画卷,让目不暇接。田里,一个又一个农民司机开着收割机娴熟地收割稻谷。田边,常德市广播电视台正在现场采访农民丰收的喜悦。田埂,一批又一批慕名而来的游客正在沿途欣赏。当听到种粮大户如数家珍地介绍种粮经验,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时,我们也跟着乐了。

看到金灿灿的稻谷,不禁勾起了孩童时期的家乡安化“双抢”情景。“双抢”,顾名思义,抢收、抢插。家乡,山高林密,水资源比较充裕,土质比较肥沃,适宜种植双季稻。印象中,每户农居依山而建,沿山而建的农居前方,一丘又一丘梯田星罗棋布其中。那个时候,生产队“双抢”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齐上阵,割的割禾,扮的扮禾,挑的挑谷,扎的扎稻草,晒的晒谷,犁的犁田,扯的扯秧,插的插田,田间不时飞出歌声、呐喊声、笑声、掌声。每当遇落行雨时,一部分农民赶紧到晒场里把谷收起来,待雨过天晴再晒干,另一部分农民则赶紧抢插晚稻,渴盼又是一个好收成。

吃集体饭长大的我,终于跳出了“农门”,拥有了一份为人民提供金融服务的工作。印象中,九十年代初期,我的心上人毅然放弃安化县敷溪供销社舒适的工作岗位,与同事双安兄承包了单位的一个门面,经营棉布类百货。那个时候,交通不便,每月要到常德桥南市场进货一至两次。一般来讲,先天下午出发,先要从安化县敷溪乡敷溪街乘船至桃江县武潭镇,再搭货车经黄土店至常德。入常德后,找一家离常德桥南市场最近的酒店入住,然后到市场提前看一看,了解一下市场行情,货比三家,次日进货后返程。有一回,我第一次陪心上人到常德进货,太阳快落山时,我的肚子早已饿得呱呱叫。心上人见状,赶快带我到常德桥南市场就近的一家餐馆吃晚餐。菜还上齐时,我一口气就吃了三钵六两米的饭。当时,常德的饭菜特别便宜与实惠,热情好客的店老板见我码起的七八只空饭钵子,跷起大拇指给我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思索间,不知不觉地,我们走进了常德市鼎城区港中坪村党群服务中心。您瞧,办公楼招牌左端的五个金黄色大字“为人民服务”格外引人注目。您看,大厅里办事的村民络绎不绝,高兴而来,满意而去。说起这些年的一个又一个山乡巨变,村支书的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我在村上干了多年,快到龄了,能与村委班子一道干点实事好事,此生最幸福。最近几天,常德地区农商银行系统的同志又到我们村上来了,说是专门为我们创新了信贷产品——‘粮农贷’,继续支持我们种好粮食。我还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带领老百姓把家乡建设得更好。”听到这里,在益阳地区农商银行系统工作整整四十二个春秋的我,不由得肃然起敬,深深地为常德地区农商银行系统同事竭诚服务“三农”而感动,而自豪……

常德,令人神往的地方。十多年前,我会同单位同事到常德聆听了一堂《腾飞的常德》的课,被常德那种前卫的理念和奋进的文化所折服。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授课老师讲的一个亲身故事。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政府组织部门同志到他们学校考察改行干部,“二选一”,两人笔试同时入了围,两人年龄相差十岁,均进入了政审环节。年龄大的,有资历、有阅历、有人缘、有业绩,如果再不“跳槽”出去,那真的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年轻的这个呢,有理想、有抱负、有闯劲、有业绩,今后还有许多机会,仍有上升的空间。关键时候,两个人互相谦让,力推对方。年轻的,主动放弃难得的机会,力推年纪大的。当年,年纪大的如愿以偿,顺利改行至政府部门。年纪小的,接手年纪大的,管理越来越出彩,不到一年时间,也顺利改行。

如今,走在常德街上,道路两旁高楼林立,树荫成林。无意中往路上一瞧,主干道八车道,支干道四车道或两车道,中间没有任何隔离带,而是两条双黄线点缀其中,文明开车、礼貌行走,车让人、人走斑马线,依序而行、依章而行,真让人啧啧称奇。

走,继续往前走。步入丁玲公园,我们仔细聆听导游的讲解,时而被她为人民创作感动,时而被她弃笔从戎的故事打动,时而被她坚持真理喝彩……“我常有一个希望,让春天的中国在我的创作中发芽吧、生长吧。让我好好地拥抱春天的中国!”著名作家丁玲老师的这句名言,已深深地烙在我的心灵,激发出了我为事业、为人民、为祖国的潜心创作热情。

漫步在常德的常德河街,沿着一段又一段青石板路、鹅卵石路不紧不慢地行走,我仿佛穿越了时空,走进了历史的长河。在这里,我感受到了岁月的沉淀和时光的流转。在这里,我看到了川流不息的人群。在这里,我听到了无数商贾的吆喝。在这里,我们饱了眼福,饱了口福。踏进老照相馆,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置,情不自禁地翻开一张又一张发黄的老照片,古老的城墙、古朴的建筑和古旧的器物,都成为我探索常德历史与文化的宝贵见证。徐徐打开一组又一组跳跃的新照片,干部群众的开心、翻天覆地的变化、现代常德的发展,让人爱不释手。

夜幕降临,河两岸灯火通明,游人如织,我们坐在穿紫河游船观看《常德记忆》。期间,我们要穿越六座各具特色的大桥,每座桥名字不同,桥的底部有代表常德特点的形状不一的鲤鱼跳龙门、常德刺绣、屈原雕塑等绘画艺术,让人赞叹不已。穿越每座桥时,壮男的拉纤、靓妹的邀客、刘海砍樵、阿哥阿妹抛绣球表演、常德汉剧高腔、古筝、常德丝弦等表演,不时迎来了游客和两岸观众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常德新编丝弦表演代表作《砥砺前行谱新篇》,还与益阳花鼓戏《益阳福祥村吐槽大会》齐名,分别代表常德地区农商银行系统、益阳地区农商银行系统参加过湖南省农村信用社系统文艺汇演,一炮走红呢。

与此同时,常德的自然风光让我流连忘返。桃源洞的清幽、孤峰岭的雄奇、白马湖的恬静、德山古韵的境界、柳湖春晓的灵动、诗国长城的纪录……这些大自然的恩赐,让我在游览的过程中沉醉其中,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

离开常德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地驻足回望,似乎带走了什么,又似乎留下了什么。一个个美好的时光,如同一幅幅生动的画卷,永远定格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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