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琴奇遇

文/蓝野静

好多，好多年以来，我一直爱自娱自乐乱吹口琴，准确地说，是40多年以来了。这些年以来，又特别爱在路上一边走路，一边自娱自乐地，乱吹口琴。吹着，吹着，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吹老了。这还不说，还把自己想去写的文字......以及自己难得的那点精气，精神，思想，吹丢失得无影无踪，完全彻底没得了，整个人像一条晒干，风干，蔫瘪的“蔫丝瓜”。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这样，甚至乐此不疲。呵呵，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简直“无可救药”也！

我就这样吹着口琴。这些年来，我就又这样特别爱在路上边走路，边自娱自乐地，乱吹口琴，我自己还给自己一些滑稽，好笑，可爱的所谓理由：一是为了不耽搁路上的光阴，虚度自己苟延残喘的黄昏暮年。二是希望，其实是奢望吹口琴能为自己想去学习写文字有点帮助。再就是据说吹口琴能锻炼肺活量，于是就想通过吹口琴来锻炼像儿时我们乡村杀猪匠那般的肺活量。儿时我看见我们乡村的杀猪匠用嘴巴一下子就把杀死的猪的肚皮吹得宝鼓鼓。炸呼呼，来打整，我想他们的肺活量肯定是很大的，要不很多这么大条猪肯定是吹不饱的。......更重要的是在路上吹口琴，看能不能在路上遇到像......或“牛郎织女”，或电影《天仙配》里所演的“董永和七仙女”那样的奇遇，奇缘。当然，这肯定不是奢望，而是更进一步，严重的不可能的白日梦，意淫妄想了。我喜欢的有个叫钟磊的诗人，他每天把书法，画画当做自己的功课。因为以上的那些，于是我也便把在路上边走路，边自娱自乐乱吹口琴，当成了我自己路上忘记不了的“功课”。同时，也可以这样说，便成了我固定死改不了的恶习之一。

我就一直那样在路上边走路，边自娱自乐地，吹着口琴着好多，好多年，春夏秋冬里无论是晴天阴天，还是风霜雨雪的天......都是如此。吃得不好想得好是我的思想嗜好。想象是美好的，现实的路上是骨感的。我那样吹着口琴，好多，好多年，几乎没人来关注我，更不要说美女。只是偶尔的偶尔来有人关注我一下，一瞬间，那都是六七十岁以上的糟老头，糟老太婆，或四五岁左右无知的小孩，更或和我一样脑壳进水，精神有病的疯子。

那天早上在去单位的路上，我依旧那样口琴着。

去年头脑发热，发晕买了一把国光牌复音口琴。一个月前，我又脑壳发热发晕，买了一把10孔布鲁斯蓝调口琴，还是国光牌的。由于这口琴对我来说更很难吹，很多技巧，特别是压音技巧很难，这些天我一直在学习吹这口琴。我在路上开始乱吹了很长一段时间路程距离的布鲁斯口琴，然后又吹了比较短一段时间路程距离的复音口琴，复音口琴我自娱自乐，乱吹的是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依旧是脑壳发热，发晕，近日子不知怎么的，这些天我突然特别喜欢起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来。一直在苦心孤诣，拼命努力学习口琴吹奏陈百强的那首《偏偏喜欢你》。也许还是因为某个所谓的她吧！那时想去为她口琴《梅花三弄》，《女人花》......像那时为所谓的那个她写诗那样。

我吹着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那歌曲，在路上边吹，边走着......突然有个身材苗条，打扮时尚得体的时髦美少女就在我前面。那美少女看上去大约20几岁，整个凹凸有致的身子散发着一缕诱人脂粉芳香，似乎还有着很浓郁荷尔蒙兴奋性感味道。披肩拉直的丝丝流瀑般秀发。雪白的瓜子脸。修长的弯月眉。浓黑的长睫毛。一双会说话的杏仁眼。樱桃小嘴。尖圆下巴。上身穿着件黑呢子长衣服，下面一条牛仔裤，脚上一双黑色，高跟，帮等膝深的高档精致皮靴子。......最为重要的是手里还牵着两条与她身份地位很吻合，高贵，娇气的宠物狗。其实，以前我是很讨厌宠物狗的，更讨厌那种宠物狗样娇气，矫情，把宠物狗当做幺儿，更或老公的女人。那天她看见她，看见她牵着宠物狗，却改变了以前的讨厌之情。但因为她的样子，她的宠物狗，这让我还是不得不习惯性地把她往不好的，比如那些有钱，有权，有势，有地位的人的小三小四呀，情妇情人呀，全职太太呀......等方面去乱猜想。我们的口琴奇遇，奇缘就是因她，实际下去，实话说是因她的狗而发生的。要不是因为她的狗，我与她，那美少女根本搭讪不上。遗憾的故事到那就点到为止了，再没下文，再没继续深入下去。

......我吹着口琴，慢慢就走在她前面去了。我边走着，边吹着陈百强那首《偏偏喜欢你》，不自觉地边不停回头看那美女。没想到那美女对我说话了。她这突如其来的行为，简直让我受宠若惊。她银铃般，甜美的声音对我说，她的两个狗儿在专心听我吹口风琴，还随我吹的音乐节奏在欢快跳舞呢！我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专门等她上来，那位美少女果真牵着她的两条宠物狗走了上来了。我特意对着她的两条宠物狗吹着口琴，还是那首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而且吹得更加投入，表演。她的两条宠物狗继续也更加欢快地投入，表演，跳舞着......她对她的两条宠物狗说，更像在对她幺儿说似的：幺幺，你天生也有音乐细胞，也懂音乐，懂口风琴。我想地对她说，我吹的不是口风琴，是口琴。我没对她说出来，只是在心底说。她怎么把口琴说成口风琴呢？口琴和口风琴样子都完全不一样。以前在路上，也有一个老太婆看见我吹口琴，说我吹的是口风琴。还说老板送她一个口风琴，不知道怎么吹......我在那对着她的两条宠物狗吹了一阵口琴《偏偏喜欢你》之后，就走了。那时没去想，因为她的美丽漂亮，我搞忘记了去想我喜欢的“凌波不过横塘路。锦瑟华所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之类的，什么都没想！

......好久之后的后来，回想起，我不知道，那天，那时我是在对那位美少女她的宠物狗口琴《偏偏喜欢你》，还是在对那位美少女口琴《偏偏喜欢你》。或者，换一个说法，喜欢法，偏偏喜欢你的，是那位美少女，还是她的宠物狗......甚至还是自己呢？我想：不管对谁，也许都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