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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宏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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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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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年少红灯笼

日前,徒步赴市内年货市场时,一波波人头攒动的人群大多驻足货摊前,目不转睛地举着大红灯笼、上下打量、俨然检阅部队般悉心挑剔、观看、遴选着心中那盏渴望依旧的红灯笼。其中的购物者,不乏窈窕淑女、中年须眉,也有多重行业的白领、教师、医生等,历经各式灯笼展览、促使爱好叠加的各式人群,相聚在此、为年味添彩,为心中的哪盏红灯笼高高悬起。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转瞬即去,再有十余日,新年钟声行将响起,第一缕曙光将以暖心展现。而购买两盏大红灯笼悬于门前,颇为增喜气、添年味,传递别样韵味的同时,也愿灯(笼)送友人:馨香满襟袖,欲寄同心者。

常忆是年少。回首过往少年时代,每逢临近春节前日子里,我和同龄人一样,纷纷尾随慈母身后,冒寒冷、赶年集、买灯笼(掌灯在手上灯笼),视为重中之重和珍贵礼物。在农村年货市场上,有年画、木版画、财神、日历、鞭炮等各种年货,应有尽有。而我尤爱小小灯笼上多重绘画各异的《西游记》“悟空三打白骨精”、《红楼梦》、《杨家府演义》、以及花鸟虫鱼、福禄增祥(墨迹)等。使人惊艳灯笼世界的一盏盏小灯笼,均以不同角色、不同色彩、不同腔調,分别调剂着少年口味、爱好和乐趣。而展望每逢年夜10余位小朋友那种“月色灯山满帝都,香车宝盖隘通衢”流光溢彩般场景和青涩少年掌灯(笼)夜聚“盛况”,令人深夜乐不思蜀。

佳节之日如黄金,欢快愉悦乐不尽。买来灯笼,尚需“配套设施”辅助。于是,我和毗邻年少各自在家人简单制作小灯笼中,在一小块正方形小木板底座上,“挖掘”一个放置蜡烛位置,再装上两条尺高直立的8号铅丝予以支撑,并把“花红柳绿”的小灯笼套于铅丝内,再在铅丝顶端做个小圆圈,圈上系上一尺长细绳索,末端再由一小木棍掌着灯笼,此刻,一幅完美作品即可展现于视域。而掌灯(笼)时彼此媲美、映现点点暖意、诠释灯笼画面情趣,则成为年少点赞、自娱、相互分享(灯笼)玩乐的小插曲。彼时,曾记喜好在一大场地掌灯相互追逐,笑声涟涟、颇为惬意。一次,手持灯笼、玩乐正酣,突兀我掌着的灯笼不幸发生“火灾”,顿时,火焰冒出,目瞪口呆中,仍爱不舍手地依旧紧握灯笼末梢一尺多长的小木棍,不肯抛去。此时的同伴也爽然愣神地或站在一旁束手无策,或呐喊大人“救火”,或直至灯笼变味“灯楞”和“轰笼”。

微光成炬,“为灯而生”。为更好地赓续在夜晚提灯追逐、奔跑、欢心,翌日,我在几度心心念念中,深望慈母再到年货集市购买一款塑料薄膜上印记着《西游记》片段的画面灯笼,内心蓄满着感动,以弥补心灵小小“创伤”。很多时候,尽管向寒而冷,却每晚仍与小朋友灯笼相聚、谈笑风生、一夜无眠。基于上次遭遇,有年少提出“赌注”,当夜谁的灯笼亮至最后,不自燃、不灯灭(奔跑时风吹不灭)、不扫兴,便为赢家,被“敕封大王”,夜夜统领年少玩趣、趋势走向.......

年意浓浓,暖意融融。于今,随着现代人们生活水平日趋提高,少时场景,过眼云烟,却一生温暖。我将随着对起初缘起灯笼的爱好和年少影响,每逢春季前夕和家家户户一样,俱是张灯结彩。我特别喜欢购买多款不同尺度、不同模样、不同大小的大红灯笼,以至再欣然换下家中大门上的旧灯笼,更替为偌大的喜爱的大红灯笼,提早于每年节日之前悬于门旁,增加春节美感、扮装节日喜庆、丰富精神世界、生活别有玩味。且更加寓意着未来生活必将“打着灯笼度时光”之美景。前几天,我又光顾年货市场,精准选择两款有高度、有温度、有热度的大红灯笼,使其释放能量同时,夜晚红光照耀、白天灯笼别致、生活别具一格,温暖春节(和)四季。

千古纵享灯笼,岁岁拥抱春节。从汉朝初年到唐开元年间,再至明朝、乃至民国后,悬挂千家万户的大红灯笼作为吉祥与美观的表征,从意义上、精神上、氛围上、生活上,皆可谓现代人们无法摆脱的产物与追求。更莫言,从少年至暮年,对不同款式各式大红灯笼的由衷爱好,不仅缘起激荡的年少岁月、镌刻记忆使然,更成为我数十年来生活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我爱你大红灯笼,其不仅是故乡热土、少年沃土,更是岁月深处的暖灯,年少的依傍,年少缘起一枚红灯笼,终到暮年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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