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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宏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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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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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一曲抱村流

久坐疲惫,喜好在悠哉乐哉中彳亍洹河岸畔,目睹那柳条吐芽、绿意萌动的春日场景;欣赏那连翘缀满花枝、黄花尽染的艳丽;感悟疾风劲草、春风摇曳的小草强悍。尤其在洹河湛蓝的水天一色中,精彩地展现水中有花,花中倒影的惊艳与绚丽,尽显洹河两岸。

  沿着安阳桥岸向东而行,映入视域的,葱郁翠柳舞动着绿色的枝条,细微柳条垂落于岸边路径,煞是珠帘之美。岸边连翘的光影在春日的暖阳下,使悠悠千载的洹河转瞬水花相融中,突兀被演绎的淋漓尽致、花容月貌;芬芳惊艳的海棠花,粉中泛白、花香四溢,宛如温文尔雅的温婉少女,甜美中带有矜持,粉红中伴随着娇媚;缤纷花丛中五颜六色的飞舞蝴蝶,忙碌中穿梭于花海,钟情于花蕊,留恋于花朵,从而化作一副蝶恋花、花峦蝶的雄浑画作令人尽收眼底。这些早已河流开化、两岸风景之秀,和洹河之阔、花海之艳,不时地吸引着一波波市民欢快地踏青赏花、与花相依、深深地感知春意与愉悦之美。他们畅享于大自然乐趣的同时,一次次地深切感受洹河与春色的恩赐、馈赠,更为激情浪漫地迎春、找春、追本溯源而忙碌。显然,这不仅源于大自然不负春光的魅力与杰作,而且每逢四季更迭时节亦可在高高的洹河两岸遥看不同的季节美景:春可赏花、夏可避暑、秋可观叶、冬可看雪。

继续岸边前行中,两位老人的幽默对话使我颇为好奇。“老韩,你这盘棋局要输定了。”“这样吧,老王,我要输了,我这把年纪就白活了。不信,咱继续往下走。”游人欢歌的岸边花丛旁,两位白发倔强的老人,互不谦让中,正在因关注彼此的棋局输赢激烈角逐、喋喋不休。老少皆宜、和谐相处的花丛旁,围观的几位年轻人多次在跃跃欲试中斗胆在棋局上指指点点。抑或委实无法看下去时,干脆冲着某老人善意提示或直嚷嚷。而很多时候,慑于某老人强势而已也只能欲言又止。

“这一群一群野鸭子,成为了咱洹河的最美风景。”“可不,野鸭配洹水,不亏是标配。众人赏花海,不忘野鸭美。”一对看似缱绻的新婚夫妇,在春日中,信步洹河岸边的同时,边走边看着河鸭、聊着鸭事、畅谈有趣的野鸭话题。而此时嬉戏河中、泛起水波涟漪、游动一河春水的洹河野鸭,发觉在一次次被人偷窥的敌意与尴尬时,随即忽而潜入河底、时而水中展翅、扑棱棱不辞而别地再度轻盈落于远处水中,逍遥于春水、自由于洹河、粗狂于群居。“你快看,那只野鸭在追另只鸭子,难不成在找寻伴侣吧?”“这,没啥不可能,交配时节春天来了,幼鸟还会远吗?”说着这些乐子,一对新人腼腆地笑了。

信步岸边,旁边的小树林加鲜花中,一句句引吭高歌,犹如天籁之音,使我慢下脚步。“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画了一个圈......”“这位女孩唱功比那位中年唱的好,有唱功、有气质、有内涵。”岸边的不远处,隐约飘来阵阵欢歌。哦,原来这些周遭被鲜花簇拥般的“老唱迷”“少歌迷”,故意在暖阳中,脱去棉衣,做着手势、舞动小步,在洹河岸边媲美歌唱、书写诗情画意呢。女孩刚唱吧,一位风流倜傥的帅小伙,趁着阵阵掌上、满面春光地走过来说:“各位叔叔阿姨、姐姐妹妹,让我来一曲《大河向东流》,如俺唱的好的,别忘了给点个小红心加关注哦。”“哦,这小子唱的堪比原唱好,有功夫,赞一个”。

因河而美、以河而立的安阳洹河实际是我的第二故乡,亦可谓亲近洹河、爱我洹河之心激荡春日。10余年来,不论我遭遇生活之困,还是写作之累,我喜欢独自散步洹河岸边、欣赏夏季洪水滚滚激流、放歌奔流不息滔滔河水、触摸夹缝葳蕤小草。尤其在这春日融融、和风阵阵的洹河两岸,岸边鲜花作伴、柳叶相随、河流声声、犹如琴弦音符,令人倍感春风又落洹河岸的欢快思绪,而激荡春日、璀璨阳春、笑迎旅客,俘获着众人激情彭拜的心。

这时,一路赏景、一路看花、一路行走的我,在一片静寂的岸边,停下脚步,惬意地驻足小憩和眺望着流向天际、滋润万物的一河春水,陷入无限遐想。一个人,生活在人间不易的纷繁芜杂世界里,尽管拥有诸多的伤感、隐忧、惆怅、辛酸、泪目,而倘若与流经千古洹河相媲美,似乎逊色与不及。人们仅看到岸边的鲜花惊艳、东流之水的魅力与大美。殊不知,千百年来,一往无前的滔滔激流也曾几度被河中暗礁、泥沙、卵石等围追堵截,但为了与江河相聚相偎相依,汹涌的洹河之水始终遇障环绕、另辟蹊径,直入大海,始终不曾停止流动的脚步。我满含泪水地触摸着此刻静静的河水,似乎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与感佩,蓦然而生道:“洹河,您在孕育安阳千百英雄儿女的同时,不仅是安阳的骄傲,也是涓涓河流汇聚中国江河不可堙没的一个分支而著称于世。”不是吗?作为洹河儿女,倘遇逆境,从容地走出生活误区、不幸、泥沼,且把洹河作为生活楷模与荣光。“大哥,你看这河两岸,哪边的花开得最美?”“哦,是沿途西边那些花很好看,值得点赞。”一语惊醒梦中人,思忆的我,猝不及防般默默地继续徐徐而行岸边小径。

季节轮转,日月更迭。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自去自来梁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一个花开惊艳、芬芳香溢的醉美阳春,宛如正在自西向东缓缓流动的洹河春水,姗姗来迟和留下春意。于是,春日下,翠柳垂涎河水、野鸭畅游河中、花海绽放绚丽、旅客悠悠小曲。哦,春天来了,大地绿了,安阳亦将春风又落洹河岸,清江一曲抱村流。直面春日,让我们携手在春光明媚的大美春天,用博弈与奋斗坚定信念书写2023精彩人生和美好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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