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曲

月光曲

文/卢合枝

“月亮是夜晚的伤口。

每颗星星都像血滴。”

——罗伯特.瓦尔泽

不知道要做什么，像个失约的孩子

坐在被遗忘的天空下

捻着，伤口流出来的剩余月光

摇晃枝头，残挂着疼痛记忆

像一块石头，你沉默寡言

夜鸟在树上歌唱

此刻，满天血雨没有落下

苦难的人在瓦片下抽烟

烟树下黑影的部分

像父亲的孤独，食指灰色轨迹散落

闪烁渐消融

那年我的娘亲与祖母接连离世后

星光，咬着带血的眼泪

风，一定是个琴师

把命运如雪的人

送给尘世里盛放的鲜花

而你，只是像个老头

守望着，窗前一株失臂的白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