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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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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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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湖光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是北宋著名诗人苏东坡留下如此美妙的诗句。但随着时光隧道分分秒秒的穿越,却让杭州西湖又多了诗意的美感。从此,西湖便有了像绝世美女西施(西子)般的美名——西子湖。

900多年前,宋神宗熙宁六年(公元1073年)正、二月间的一天,苏东坡任杭州通判时,畅游西湖,从早到晚,一边欣赏美丽的湖光山色,一边饮酒构思,意笃八极,神游万仞。

当描写晴天水光时,阳光照耀,西湖水波荡漾,波光闪闪,十分美丽;当描写雨天山色时,雨幕笼罩,西湖周围的群山,迷迷茫茫,若有若无,非常奇妙。诗人把西湖比作西施,无论是山是水,或晴或雨,晴方好,雨也奇,淡妆也好,浓抹也罢,一切都是美好奇妙的。于是就有了开头的诗句。

西湖,别称西子湖,地处杭州市区的西边,汇水面积49平方千米,湖面面积6.38平方千米。那是一颗镶嵌在江南大地上的璀璨明珠,晴光雨色,风光旖旎,如诗如画,秀色可餐。既是江南情的浓缩,又是醉江南的元素。并把灯火、霞光、湖水勾画出“风物图”,把鸟语、花香、街景演奏成“交响乐”。

邂逅西子湖,边走边看,一切变得慢节奏,让生活慢下来,再慢下来。就像回忆起窗外的阳光,慢慢地洒满了小屋一样;就像晒在太阳底下的衣服,慢慢地被阳光蒸发水份晒干一样;就像老母亲坐在家门口做针线活,慢慢地体会着一针一线的细微动作一样……


茅家埠是西湖的核心景区。早上,小憩湖边,湖面上氤氲弥漫。充满湿度的雾气,紧紧地粘在浅滩的水草尖上。晨曦初照,湖水推动,水草尖上一个个细微的水分子,揉团起来,变成一滴滴晶莹的小水珠,小水珠从水草尖上滑落下来,落到水里发出“叮咚、叮咚”的响声,水草就会蹦跳起来,伴随圆圆的水纹波,在湖面上慢慢地延伸开来。

雾霭散尽,湖水灵动,透过丽日阳光的折射,西湖风情万种,满湖碎金,湖光水色,美如画卷。而那些闪烁着蓝的、白的、黄的、绿的色彩,五光十色,交辉相映,瑰丽无比,描绘出多彩的世界。

霎那间,一群觅食的白鹭,落在湖边的湿地上,突然“哗”的一声,展翅拍打湖水,从湖面翱翔,渐渐飞高飞远。白色精灵的特奇表演,既有大家闺秀的沉稳风范,又有小家碧玉的精致气质。于是,静静的湖水受到惊扰,似乎与湖面灵动,与风光互动,与游人同行,本身充满诗意的浪漫,也有远方的栖息地。

傍晚,漫步湖滨,夕阳在余晖中冉冉升起,把霞光、街景、鸟语、花香、湖水组合一起。看过的风景、问过的话题、听过的故事也好,闻到的芳香、想到的未来、悟到的哲理也罢,犹如走过路过都不要错过。行走湖岸,如入画中。

暮霭笼罩,夜色朦胧的西湖,像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这时,星星点灯,天上有个月亮,水中也有个月亮,月亮走我也走。我想象中的奇思妙境,仿佛成了现实,天文、地理、人文、湖韵,皆所谓“天地人湖”,充满和谐的美好愿望。

在我看来,西子湖是一个立体感强烈的湖,集春夏秋冬于一湖的“风物图”。那种多风格、多元素、多结构的风景,历史感、人文感、生命感的光芒,独立性、互动性、包容性的契合,一一写进了湖光的深处。


西子湖光,绚丽景色。从面子到里子,风光无限。透着四季的气息,留下光阴的故事,充满生命的呼吸,彰显文化的情怀。

道一声春姑娘来了,像三月里的江南女子款款走来,透着勃勃生机的气息。那是大地回暖,草木萌生,迎来新的生命。西湖因春天孕育崭新生命而倾注了新的活力,赋予新的希望,绽放出生态绿色的生命颜色,与游人共享同乐。湖岸上,一株杨柳一株桃,桃红柳绿,满眼春色。

捎一阵夏热的微风,像六月荷花的文化情怀,展示热情奔放的个性风采,让芳华绽放在游人的眼前。西湖因夏日荷花而绿色再是浓密,湖上绿荷翠盖。宋·杨万里的诗句,更让西湖荷花锦上添花:“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季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赏一路秋天的世界,天高云淡,气爽风凉,秋韵如歌,像八月桂花遍地开,空气中弥漫着桂香的芬芳,凝聚着秋光、秋色、秋香、秋声的韵味。于是,西湖因秋韵景致而点缀了湖光水色的灵气,感怀大地的丰收,收获春华秋实的好风光,让游人沉浸在金黄色的风景里不能自拔。在芦苇荡里,伴着瑟瑟秋声,芦风苇影摇曳;在湖岸树间,迎来阵阵凉风,蝉儿渐渐开溜。

等一场冬日的白雪,雪落无声,融雪无语,银装素裹,洁白如银。西湖因冬日白雪而装扮得凄美深情,无论民间传说也好,眼见为实也罢,但断桥不断,残雪无缺,内涵丰富,风物为证,这是游人所接受的事实。而“断桥残雪”的碑亭存在,无声地佐证了眼见为实。倘若没有碑亭,白娘子与许仙断桥相会的传说,就会大打折扣。

其实,位于白堤东端的断桥,是杭州西湖北里湖和外西湖的分水点,一端跨着北山路,另一端接通白堤。相传,在中国民间爱情故事《白蛇传》中,白娘子与许仙就在断桥上相会。不仅给断桥景物,增添了浪漫色彩;而且富于了真实景象,揭开了“断桥不断”的神秘面纱。

每逢下雪的日子,少不了热恋情侣,相依相偎,牵手赏景,甜蜜时光,再续浪漫情缘。站在宝石山上,向南望去,西湖上覆盖着银色,白堤横亘雪柳霜桃。破桥的石桥拱门畅通无阻,冰雪融化在阳光下,露出斑驳的桥梁,桥的两端被雪覆盖。依稀可辨的石桥身似隐似现,而涵洞中的白雪奕奕生光,桥面灰褐形成反差,阴面仍有残雪似银,但从高处眺望,桥似断非断。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有人说,西湖风景是烟雨江南最具代表性的缩影。当细雨落在湖水里,仿佛像一缕缕白色朦胧的烟雾,又似联片数不清的银丝线,连接着天空和湖面,渲染出绚丽的色彩。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宛如谁在欢唱伴舞,暗合了“水天一色”的多种元素,正是“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生态立湖,此乃西子湖治水的唯一感召。报章显示,西湖的北里湖曾引进多种水草,打造湿地景观。从相关数据指标可以看出,治水10多年来,水体透明度从起初50多厘米发展到现在的82.5厘米,使湖水变得清澈,小鱼、螺蛳等生物也多了起来。

可是,湖是水做的,水总是喻示着生命的精华。有人说,湖是静的,静静地把飘荡的蓝天白云,编织在这同一幅画卷上;湖是动的,丽日阳光,夜晚月光,被一针一针地缝在这片湖面上;湖是软的,微风习习,波光万道,像一块迎风舞蹈的绸缎;湖是硬的,似一璧绿生生翡翠,闪烁的光泽;湖是活的,层层鳞浪随风而起,伴着跳跃闪耀的阳光,伴着我的心。

小瀛洲岛是西湖最江南湖光的景点。当心灵洒满阳光,特别是秋天,漫游的心情在秋色中舞动,潜意识中的西湖,又多了收获的厚望。假如有心登岛环游,依托动态环境下的各种动态物质,那么,小瀛洲岛就成了动态的风光,聚焦个性化景致,月有阴阳圆缺,感受移步换景,体悟四季风格。

沉甸甸的江南情,晃悠悠的醉江南,荡漾着多少欢声笑语,陶醉了多少游人的心。这时,看着太阳在湖水中折射出的闪闪金光,飘荡云层在湖水中升起的变幻,人文、古迹、园林、绿色的“包浆”,任凭游船旋转舞蹈,水天相连渲染出的绚丽色彩,不正是将生态湖光深化为湖韵情怀吗?

起风了,风从湖上拂来,湖水拍浪,轻轻舔着岸堤,撩起层层涟漪,给人以心灵目明,神清气爽,胸怀旷远,放飞心情。身临西湖,停下脚步,远远望去,太阳的笑容在湖水中变成光影,笑得那样的甜美开心。只要微风轻轻吹过,湖面便会皱起眉头,但湖水还是湖水,还是那样的安谧。

湖光漫漫,慢慢漫满心间。平淡的湖水,让我领略到大自然的风光,感怀鲜活的生命,在生活细节中慢慢地品味。这是一种多么神奇的体验,装进了心情舒展的收获时光里,慢慢地尽享欢乐,慢慢地忘却了嘈杂纷扰的世界,仿佛把满腔忧愁顺流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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