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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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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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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这几天,偶染小疾,身心倍受折磨,情绪不免低落。总觉诸多不如意伴随左右。一时间孤身在外打拼的艰辛,各种酸楚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且不说工作压力大小,单是差强人意的生活环境就让你哭笑不得,吃尽苦头。诸如冬天供暖设施常修常坏;宿舍停电频率比我的学生上课翻书的频率还频繁;十几年一成不变的一日三餐等等。

也不说独自一人带大相差两岁的两个小孩有多辛苦。单是因带小孩无法按时吃饭落下的胃病,就让你苦不堪言。它的不离不弃,形影相随,不足为外人道也,但让一个人十几年苦苦承受却也是不易之事。毫不知情的年轻女同事常常羡慕李老师的身材好,问有什么秘诀,我常常报以苦笑,总不能告诉她们得一个胃病试试吧。

再加上近日手脚关节僵硬疼痛,给生活带来诸多不便。你无法想象做事儿向来以麻利著称,凡事都习惯亲历亲为的人,突然有一天连洗脸拧毛巾,上下楼梯都觉得困难时的那种无助与挫败,真的是无以言表。

心中的压抑无法释放。不免为自己当初选择如此艰辛之路深感迷茫。

凑巧小儿子参加学校的一项活动比赛。原本稳操胜券的他却无功而返。如果技不如人,就该愿赌服输,而实际情况似乎并非如此简单。这样的情形无独有偶,从入学的竞选班长、评选助学金到纸桥比赛,最终的结果都出乎意料地令人瞠目结舌。一向阳光自信的儿子颇受打击,坦言不再参加学校的任何比赛。做为母亲又心疼,又无奈。

不禁又想起大儿子大四实习。我特意求哥帮忙才给他找到一处专业对口的实习地方。当时他踌躇满志,满怀期待地远赴实习地点。在他的预想中,即使不能一显身手,最起码也要用十二分的真诚、热情去虚心求教,长点见识,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才不枉此行。

而实际情况是当他到达目的地时,人生地不熟,语言沟通都存在困难,饮食习惯迥然不同。最主要的是人家各忙其事,他这个大学生在人家眼里根本就是无足轻重,颇不以为然。这些都和他的预想相差十万八千里。我给他电话,从言语中能听出他心中的失落。记得当时我用了激将法,短信告诉他,面对陌生的环境,不被理解,甚至不被信任都是非常正常的。要是不服气,就留下来;要是承认自己不行,就回到妈妈身边来。在新的环境里,你能支配的只有自己的努力和你的优秀。是留是回,你选择。

还有暑假招生,一个聪慧好学的孩子以免除三年学费的优惠条件被我校录取。而遗憾的是他入学一个月后,因一次生病再无意返校上学。老师家长苦口婆心几经周折都不曾让他回心转意。村里乡邻无不为之惋惜。但这就是他的选择。

此番种种,各个案例似乎都在揭示人生旅途的坎坷与不易。随时随地都会面临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境况,而苦苦追寻的柳暗花明却总是和你捉迷藏,像人间四月好春光,转人深山古寺再也无处可寻。

很偶然的一次,只是随意地观看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播出的一档真人秀综艺节目——《了不起的挑战》,谁曾想竟然就找到了打开心结的钥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就急于想和儿子及正在遭遇坎坷的人分享。

这档节目其中有一期的主题就是说“为你的选择负责”。节目里从一顿简单的早餐选择开始,寓教于乐,很是耐人寻味。一顿早餐,两种选择,或火锅,或随意。结果选择“随意”的明星很快轻松地吃到自己的早餐,没什么波折,甚至有些明星因为太轻松而意犹未尽。而选择吃火锅的明星于是开始了他们艰辛的吃火锅之旅。在一天二十四小时之内,他们面临重重选择,辗转全国几大城市几经周折好不容易才吃上一顿火锅。这其中不乏强人所难的甚至有些捉弄人的环节。但这就是他们的选择,他们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到底。

是啊,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想想自己,当初只是不想一辈子只围绕三尺灶台转,只想通过自 己的努力来证明一个普通农村女子还有别样活法。比旧时只能依附男人懦弱无助的女子活出些许尊严和底气;比目不识丁离开家门就找不到东南西北的平庸女子赚得些许胆识与睿智;比蛮不讲理上不尊老下不爱幼的肤浅女人多出些许豁达与贤良。 这就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那就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到底。 同样,我的儿子既然跃跃欲试选择挑战来证明自己,那也就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到底。就该为眼前的挫折和失意埋单。那个退学的孩子,不也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吗?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我和儿子都选择了进取和挑战,而那个孩子选择了逃避和退缩。

不同的选择也许意味着不同的结果。进取的路上会遭遇挫折和失意,但也许会等到成功的那一天。选择逃避只为贪图少年安逸,不想努力,少了精神的滋养,技能的支撑,忍受空虚与贫穷将是一辈子的事儿。正如一句话所说“努力的人生是苦一阵子,不努力的人生是苦一辈子。”可见,我们一生中总会面临无数次选择,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更重要的是做出正确的选择。就比如那个退学的孩子,他连初中都不曾有勇气读完,那又该如何面对今后无法预知难上加难的坎坷与挫折。他的退路在哪儿,我们不禁为他的未来担忧。于是,就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不服输义无反顾向前冲是明智的。

而事实也证明,只要肯努力,并对自己的每一个选择负责,就定会收获风雨之后的绚烂彩虹。大儿子坚持到底、勤勉以进的实习经历在他应聘心仪单位时发挥了重要作用。已经决定参加更高级别竞赛的小儿子,相信今天的挫折定会成为他迈向最后成功的登天云梯。我终将还是初衷不改,虽说苦也痛,但到底是依心而行。借用老公说过的话:"人生苦短,莫怨脚下之路崎岖泥泞,不管当初怎么选择,唯愿心随爱走,莫忘初心。”

也许人生本来就是一部期待阅读的奇书,是脚下迂回曲折的山路。书中精彩画面,沿途旖旎风光,等待你我做出一步步选择,去欣赏,去领略。别再犹豫,如一首歌中唱到“放开一切包袱,要义无反顾勇敢向前。每个错误,每次挫折在生命的画图写下一笔领悟,要好好地珍惜!”记住,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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