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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雄Lis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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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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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雪旧辞情犹幽,缱绻新日意沉陈

新年,以皑皑的白雪和千里冰封的姿势,向一个情殇愁恋的旧年告别。

雪烟升暖,在这冰封里,袅袅蒸腾,进入无边旷野,漫入都市城廓,透入阁楼里的粗饭茶香。

雪烟太轻了,像天上掉落的白云,像深山缭绕的浓雾,像厅堂前净洁的烟氛,像神圣庙宇里的酥油香,连风都不知道,一场旧岁就这么远离,一段轮回就这么悄然伊始。芸芸万象,都是一场皈依的泅渡;岁华落幕,依然是潮汐跌宕的起伏。

这一年,从太阳冉冉升起再到凄美地落下,三百六十五天的新鲜空气和灿烂云朵伴随着我们走过。一路坎坷一路笑,一路艰辛一路歌,一年的酸甜苦辣,一季的情殇情暖,都伴着时间的年轮从岁月的这一头纵深辗向岁月的那一头,然后,深深地缄封于时光深处。

时光里盘旋着雨落、风惊与雪飘,客居在岁月中,每个人都长跑在飞逝的光阴里,像不知疲倦的蚂蚁奔跑在自认为是广袤无垠的小青石上;每个人都旋转在流年的岁月中,像陀螺一样自认为在不停加速却依旧陀不到边界。于是,为了一记之念和一丝情愫,所有的苦和累也都化作了云淡风轻的苦笑。

岁末向晚,是冬天的格外寒冷。抬头望眼从身边席卷而过的春夏与秋冬,漫天思绪都散作江南的一场大雪,最终汇聚换成魂断秦岭小城的一丝情愫。逝者如斯,不舍昼夜,纵使每一年的开篇都感觉时间慢如云朵,临到最后才发现快如指尖流沙。

冬天的繁华落尽,风雪给年轮刻上沧桑,春的温馨,夏的酷睿,秋的惆怅,我们都在见证。也许,生活原有的样子,就是既有怅望现实的悲怨和无耐,又有展望未来的期许与憧憬。俗世滔滔,红尘纷扰,期盼柴米油盐、粗茶淡饭的净宁日子,竞然会变成奢望。“人生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华发渐白盛年不再,曾经的风华和雪月在流年的脉络里依稀可辩,本想给素色年华增色添彩,最后只能是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浮云吹散少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钟声回荡,足音跫然,新年的请柬如约而至。人生的路上繁花相送依然喧嚣,来年的日子时光惊雪仍旧迷蒙。几度夕阳红,几番雪飞春,一腔钟情于四季轮回中仍是盛开在眸里的深情款款,放不下的依然是那不舍的深秋别离,留住那些藏在时光霓裳中的美好与回忆。也许你开始狠我,也许你渐渐淡忘,但新年里,我依然是伫立在报刊亭前的身影,依然是行走在月下河边的倒影,依然是游离在街头转角的孤影,并在四处搜索可能会出现的倩影。

于是,新年,我不再寻找;新年,我为你祈祷!

(李俊雄Listion2021年元旦于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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