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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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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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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寄北

广州的夜雨似乎比别地的更加嘈杂,都市就是都市,连雨都下得那么急促,这雨下的也算是时候,正好能给我今夜的失眠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睡不着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就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寐。看着十多平米的出租屋,虽堆满着杂物,我却始终觉得它空。窗外的雨还在跟屋檐窃窃私语,聊的话题始终围绕“嘀嗒”二字,实在沉闷,我想坐起来看看书,也因此没了兴致。

所幸抽起烟来,这半包烟我起码“珍藏”了半年之久,并非它有多珍贵,只是烟它非我所好,可有可无。在我眼中,烟可从来不是什么好的东西,但在这种时候,我竟有些爱惜,不敢深吸长吐,生怕一口便抽完全部。

有人说烟能给人带来灵感,特别是烟雾缭绕的那一刻。但当烟雾从我口中吐出,顺着脸颊抚过睫毛时,我却始终没有在氤氲中勾勒起未来的蓝图,只是看见了过去,回想起了一路走来遇见过的人和事,我为结交了挚友、遇见了恩师暗喜,也为错过了太多人和事而黯然伤神。想到过些日子即到生辰,在即将二十五岁的年纪,总结一下过去的两个一轮,终究还是失去的比得到的要多。

难道世间万物真只不过是过客?我的下一个一轮又该何去何从?

仔细想想,还是自己太过较真,总觉得任何事情都能辩个对错,但并非所有人都有耐心听自己讲道理,时常我讲到歇斯底里,他却漫不经心,这样的对话,像极了曼联的传中,左右都打不到点上。总觉得别人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能领悟,是不可理喻,是对牛弹琴,但在他的眼中,弹琴的可能并非是你,那头憨厚的黄牛才是你。

所以人世间的恩恩怨怨,终究是扯不清楚,如果非要分个对错,那错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你我之间的思想不兼容。整整花了二十五年,我才明白这个道理。思想是百家争鸣的,没必要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别人的身上,认可自己的可能是知己,不认可的便成了敌,树的敌多了,也就寸步难行,这样的生活实在太累,我不是佛祖,没必要普度众生……

没烟再续,夜雨也停,入睡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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