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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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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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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响炮”

农历也已进入到了十二月,2022年已进入了到计时,年关愈来愈近!这几年虽然受着各种因素的影响,大伙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但街上的行人、车子还是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都是来去匆匆的样。商铺里的东西琳琅满目,年货备得好充足,商家喊着各种各样诱人的广告语,来往穿梭的人群都一副忙碌的样子,忙着采购年货,忙着回家团聚。漫步街头,顿足,凝望,往事浮现脑海,思绪飘回到儿时在老家过年的日子……

到了十二月二十边,日子好像过得比平时格外快些,一眨眼就是一天。“十二月十二条路”!大人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忙着做各种年事的准备,忙着把地里的农活安排停当。我们小孩子可觉得没多少事干,给大人们打打帮手的事也做一些,可大多的时间是小伙伴们自己掌控的,这时大人们也顾不上我们,任由我们疯野着。

那年月,物质还是很匮乏的,家家户户连基本的温饱问题都还没能完全解决,小孩子们过年的零花钱大人是不会给,主要是没有钱可给,得由我们自己去攒赚。还别说,门路还较多,当时的县药材公司都在各村的代销店设有药材收购点,山上的野生药材多,好多种大伙都识得,我们小伙伴们早在十一月份时就开始在山里采挖野生“麦冬”了,“麦冬”在我地亦称“针线吊白米”,在队上分山砍伐柴的山坡上最容易找寻,在柴蔸旁,在岩石下,一丛一丛的,墨绿色的苗丛,在枯黄的季节里甚是煞眼球的。一锄开挖下去,用锄头轻轻一敲,抖落其土,根丛下就显露出一粒一粒的“麦冬”粒来,有时一根根须上还串长着两粒三粒哩,每天收获也不少的。去代销店卖掉所得的钱,任由自己积攒着,做过年的零花钱了,大人们一般也没过问,反正数目不是很大。

玩具和鞭炮是买不起的,其时,大伙玩的玩具都是自己“自主开发”,鞭炮一封一封的,太贵,大人们买来春节去亲戚家拜年放的,那是大人们的事,小孩子们可不用操心的。可代销店里有“响炮”买,5分钱一板,每板有一百粒“响炮”,也有每板八十粒的,数量多,又划算,是我们小伙伴们的抢手货。响炮是用来砸响的,好像就是在一张薄纸板上,撮放着一排排的小硝药堆粒,然后先每小堆硝药用一薄纸盖住,再整板又盖上一层薄纸皮,外面的一层薄纸皮还是红色的,显得好喜庆!取时可一粒一粒地从纸板上撕扯下来,又是硝药的,砸放起来也安全些。

玩响炮首先得自制一把“响炮枪”。那时,院子里的小伙伴们个个都会“制枪”,先用一根不长的粗铁丝弯锤成手枪的形状,铁丝的粗细度要适当,太粗的手掰不开,太细的又没力度;再在铁丝的一端接口处套上一个用铁皮锤成的套筒,就大功告成。讲究的还在手柄处系上一束红头毛丝线,甚是漂亮!

砸响炮时,先将响炮枪没套筒的一端从套筒处掰开,随后就撕扯响炮粒,撕时得小心行事,得把响炮粒周围的包纸尽可能撕扯干净些,但又不能把包响炮粒的包纸撕破,这样不至于硝药露出又刚好能放入枪的套筒里去。然后将一粒“响炮”粒放入套筒里,再将另一端的铁丝接口小心地套进去。一切准备就绪,就起身将枪的前端部分往石墩上猛一砸,“砰”的一声响,一小股硝烟窜出,大伙就乐开了怀。也有舍得放进两粒“响炮”粒,两响连发,往往一板“响炮”就够玩上好几天的。有时好几个人还站成一排,各自准备好自己的,然后按顺序轮流砸枪,“呯、呯、呯”的响声一串,硝烟也一缕一缕地飘向空中,大伙脸上洋溢着笑容,笑声也一串串飘在村子里的上空。

也有好些没零钱买响炮的,或家里没有铁丝制响炮枪的,就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转,好羡慕地看同伴玩。有时跟自己要好的同伴好话讲尽,才亲自过一把响炮瘾,有的还自我解嘲道:“反正也听到了炮仗响,还好嘀,没浪费零用钱”!

玩响炮时,大人们一看到,总会告诫小孩子们别太靠近别人家的柴堆,以免引起火患。小伙伴们都也听话,反正院子的空坪里供大伙平时坐的石墩多得很,坪里又宽敞,何必去挨骂,招惹是非呢?

就这样打发着童年的时光,就这样过着孩提时代那羞涩而快活的日子!听着那声声砸响的“炮”声,送走一个一个旧年,度过那艰难而快乐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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