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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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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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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尝家乡的春天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大地充满了勃勃生机。前些天,在广州的堂妹和我聊微信时说,老家的人给她带去了家乡大坪的白菜苔子等时令蔬菜,她说真是好吃,有家乡的味道,一个字:“甜”!就这一句话,一个字,又把我带回了孩提时代在老家居住的那段时光……

  家乡大坪属典型的湘中丘陵山地,山多地少。一到春天,满山的枯黄就转成青绿,这时大人们也将忙碌起农活来,真是“一年之计在于春”呀!孩子们也从隆冬时节走出,变得活跃起来,踏着春的步伐,闻着春的气息,品尝着家乡的春天!

  田垅里,各家的自留地里,大人们把冬天时包扎的白菜砍了,在蔸部留几片叶子,不出几天,每片叶子的基部就生发出白菜的芽苔来。嫩嫩的、绿绿的,长2一3厘来高时就可采摘,一蔸上就可采摘好一大把。青炒,色青、味甜、营养价值高,味道好极了!采摘后不几天又可重复采摘。我们小孩子可不满足于自己家里的菜哩!总喜欢在春天里寻找野生美味:水牛花、斑鸠菜、野葱丶小竹笋、香椿芽、雷公丝、野蘑菇……在家乡可谓是应有尽有。印象深刻的是扯野葱了,田圹上,坡地里,荒山的石洼土中,到处都是。小伙伴们一放学就满地跑,发现野葱了就从其茎基部用手一捏,就是一根,并去掉葱叶的枯黄尖顶部,待手上掐不住了时,将野葱的下部握紧,把上部葱叶来回挽一个圈,就成了一个野葱球。有用小竹篮装的,有用小鱼篓装的,有的索性什么也不拿,顺手扯上一根长长的黄青藤来,在下部打一个结,然后把一个个野葱球串起来,长长的一串,往肩上一搭。有时回家时还搭上几串哩!活像一个打靶归来的士兵,多得意!拿回家后,可青炒,可拌蛋饼,味道最好的是炒香豆腐渣,院子里谁家一炒,满院子都是香的。

  最有趣的要算去山上采野蘑菇了,家乡山林里长蘑菇的季节是每年的3、6、9月份,尤以春天的3月为甚。野生菇的种类繁多,数量也多,满山都是,名字也喊得古怪,通常是颜色像什么就叫什么,不同的山林盛产的蘑菇种类也不相同。往往天一亮,山上就是成群的采蘑菇的人影,家乡有句谚语:“扯笋取菌,各自有份”,言下之意是各采各的,说来还真灵验得很,有时就是同一个地方,有人从那走过采过了,但就是发现不了,而后来经过的人又可取到。一早晨下来,每人从山林里出来都是满满的一筐!各种颜色的都有,较鲜嫩的、甜美的当天就可美美地享受了,可炒食,可炖汤,皆味道鲜美可口。略带涩苦的,就用竹筛摊开放太阳下晒干,用滚烫开水煮烫去涩味再炒食。

 雨天小伙伴们也不闲着,春雷一声响,大地上的一切就都不安分了起来,该生的生,该长的长。一遇上大雨过后,就各自往石山上跑,或在青石板上,或荒坡草坪地里,这时都长满了雷公菌了,都黑褐黑褐的一片,有的褐中带黄,晶莹透亮,形似黑木耳。取回后在井水边去杂草、砂石,汤煮,味道鲜美。有时还可在荒坡地里长有毛竹的地方扯上一两把小竹笋来,可谓一举两得……

 总之,家乡的春天是秀色可餐的春天,是充满美味的春天,是充满欢乐和收获的春天!在提倡绿色、环保食品的今天,越发勾起对家乡的思念,对家乡美味的思念!多想回到家乡去重温孩提时代的旧梦!多想回到家乡去看看那秀丽的景色,品尝家乡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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