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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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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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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的呼唤


文/刘楷强

每当听人们口中说起家乡,总会有万千言语层出不穷的浮现心头,那时刻隐藏在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归宿,远不是眼前的几处繁华所能比拟的。但每当你想不吝辞藻赞美她时,却又会出现万千情话,无以言表的一种状态,这大概也就是词人口中所说的“剪不断,理还乱”吧!

记忆里的村庄,是在一片群山的另一面,是成群的黄牛驮着初春的那抹新绿在原野里嘻戏,是炎热的盛夏里像星辰一样装点在层峦叠嶂中的瓦房,是仲夏里父亲母亲挽起长袖收割着小麦的农忙,也是寒冬里散发着无限暖意的土炕。

从此记忆便成了山水,裹着浓浓的思念伴我如衣裳。

人呢,总是在孜孜不倦的念旧着,长大后为了生活远走他乡而奔忙,带着家人和故乡的期盼,越走越远,可是心呢,始终都停留在原地,偶尔会在堆满桔梗的田间地头里,偶尔在儿时追逐打闹的篱笆小院儿里,也时常在母亲慈祥温热的目光里。

这些个醉人的思念呀总是像故乡纯美的烈酒一样,总会在异乡孤寂的月夜里让人闻着味道便悄悄的掉下眼泪来。月亮总会不约而同的挂在山的那边,离你的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它给你的不止是冰凉如水的光,还有无尽的幻想,幻想着山那边正是个安静温馨的傍晚,母亲在灶台上刚忙碌完,那热腾腾的香气伴着柔和的风便向我驶来了。母亲把香喷喷的饭菜端上了桌,父亲打开了他珍藏许久的一直不舍得喝的老酒,静静地在昏黄的灯光中黯然沉醉着!就像这头的我刚饮完思念一样,此时此刻,山的那边不止是山,还有亲人在秋夜里浓浓的期盼。

山的这边是一望无际的繁华都市,像高傲的苍穹一样把人变的躁动和渺小。而我身在这渺小里似乎太久太久了,那颗曾经格格不入的心也被同化了。可是他们并不能明白,就像他们不能明白那份情怀一样,漂流的游子就像风中居无定所的风信子一样,他们嗅够了城市的泥土散发着钢筋水泥的味道,那种枯萎的力量让人憔悴不堪,于是一个个颤抖着的风信子努力的挣扎着,他们终于在静谧的午后等来了风,然后努力的向着群山飞去,去追寻记忆中的灯塔,追寻那失散多年的心。

直到又一次在脑海深处浮现出那个熟悉的画面:那是在田地的幽径旁,小草争先恐后的从土地中探出头来,东张西望,好像在对这美丽的景色诉说生命的喜悦,草丛中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花,仿佛是绿地毯上画的小点缀。小径旁流淌着的河流浅浅清清,在阳光下像圣洁的哈达一样随风曼舞着,好像要亲手为大山这位慈祥的长者带上。一切都仿佛都静止了,凝结成了一副美丽动人的画面镌刻在梦乡中,誰会知道呢!只是那短暂的一个瞬间,便变成永恒了!

让我一直难以释怀的是,山水也好,思念也罢,他们总是以一种无形的形态相辅相成着,这也许就是人与自然之间无穷无尽的奥妙吧!有时竟也凑成了平淡的生活,也有时汇聚成了让人万千感慨的忧郁长河。

那山,那水,那村庄,那思念,都会在一个固定的境域里存在着,他们影响着人对生活的思考和对生命的认知。

就像在祖祖辈辈人的眼中,靠山吃山成了人们长久的一来赖以生存的传统,山是仁慈的山,是博大的山,就像圣人的胸怀一样可以装的下世间万物!而水是智慧的水,是无私的水,它孕育万物的生命生生不息,因而乡村和山水就像因果关系一样微妙的共存着。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在此也不仅仅是人类那份崇高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了,因为它在一定的程度里已经融入了人和万物的平凡和安乐,形成了一种以人为本的新的境界。就像祖祖辈辈生活在大山中的人们的美好期盼一样,盼望着祥和的一年四季风调雨顺,盼望勤劳的一年里五谷丰登,同样也盼望着家人健康平安,这就是那种自然的,原始的被赋予了生命的新境界。

时至今日,我仿佛明白了那种情怀,我不知道她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名字,但却时刻能记清她的样子,且总能在人悲伤惆怅时予以慰藉!

就像米兰昆德拉在他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说的那样“迷途漫漫 终有一归”,而对我来说,家乡便是归程,是我安放灵魂的地方,她就像母亲和爱人一样,总会在明媚的春光里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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