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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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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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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魂花

文/刘思辰

我走在一座很高很深的大山里,这座大山的树木并不茂盛,有点象用石头堆起来的,山里所有的岩石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而且全是白色的。同行似乎还有一个帅气的年轻人,竟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了。在我们经过一环接着一环的盘山道后,最后的路似乎陡得连只猫都难以通过,只有侧着身子目不斜视的向前蹭。

过去之后,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正准备坐下了休息一会,却发现竟有很多的人一下从这里出现,奇怪的是这些人我从未见过,似乎又曾经见过,他们在我的面前一晃即过,然后便驾云而去,像是从哪临驾的神仙。我突然想莫非我到了天界地段,这里并不是凡人所在的地方?

正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毛主席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声音,然后是一片人群沸腾,我突然想起建国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呢?就看见黑压压的人群一层又一层的,不停的欢呼,竟然还有一辆美国人的车开进这里,车上有军官,还有一个白发的美国领导人,让我想起了尼克松。

再后来我不知怎么就走进了一个象会馆的地方,是一个很宽大的房间,窗户是老式的那种雕花的,每扇都很大很高好象还有阳光射进来。屋内有一些人,但不是很多。我试着和这些人搭话,但好象没有人愿意理我的样子。然后有人给了我一只长方形的板子,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的,象是个托盘的样子,让我把放在面前的三种白色半液体半固体,还有点发粘的东西涂在上面,于是我用一只小匙认真的在上面涂抹。

正感觉涂得差不太多的时候,一个和我年龄相仿手里拿着同样板子的女子走过来,她面容清秀,个子比我稍高,语气温和的告诉我,其中的一种液体我放的不够多,一定还要多放一些。我一时不知所措,她说:“按我说的做吧,一定没错的。”于是我照做了,果然调出来的东西粘稠度刚合适,我正要说谢谢的时候,发现手中的板子上刚涂上的东西竟开出了一朵花,白色的花瓣,紫红色的花蕊,非常漂亮。我说:“这花可真美呀!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她淡淡地说:“叫忘魂花,如果你刚才那种液体涂得不够可能就开不出来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和,我却被吓了一跳,我突然问她:“我们为什么要涂这种花,难道?”她依旧平和:“是的,我们已经死去了。”这时候我脑子里的第一想法是,我什么时候死去的?我的家人知道吗?还有她们祭典我的时候,用的是我生前的哪一张相片?不会用我照得很丑的那张吧?此外,我竟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感,仿佛自己现在只是在一个异乡旅行。

后来我问那女子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小苗,这个名字我以前从未听过,但有一种感觉就是,我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然后我们一起来到一个像是晒台的地方,把手里画好“忘魂花”的板子捧在手里,在阳光下晒干这朵花。不一会的工夫,我的手里的板子就干了,说来奇怪,板子干了之后上面的花不见了,只是一块光洁的闪着金光的平面板。再看小苗手里的板子竟变成了暗红色的,不知道为什么和我的板子色彩不同。

之后,我和小苗牵着手走进了一座庭院,院子里聚集了好多的人,他们个子很小,其中有一个长得极其奇怪的东西(这里我只能说是东西,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或是妖)直接对着我们阴阳怪气的喊:“那两个女子,你们信不信我一下子就能捉住你们?”然后一下就展开双臂冲着我们扑过来,小苗当时很害怕,我机智地拉起她的手,转过人群,他没有捉住我们。然后他再捉的时候,我拉着小苗就再跑。后来,我感觉拉着小苗的手变得越来越沉,但是我心里想我们是朋友了,我不能丢下她,就这样他捉了几次都没有捉到我们。最后的一次没捉住后,他放弃了,但还是很体面的转移目标去捉下一个人。

后来他捉了大概有十几个人,然后他站在前面组织这些人热身,这些人大概都是画了“忘魂花”的,似乎象娱乐一样,毫无介蒂的和他跳街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有一种感觉,这些人要接受一些惩罚,是那种对前世所造孽果的惩罚。而极其可悲的是,他们在接受这些惩罚的时候,已全然回归于一种忘魂后的单纯。然后有一个极其微弱的叹息声:“唉!人心向善啊,不要再往下看了。”然后我一下子睁开眼,发现天还没亮,习惯睡懒觉的我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我想世人不用画“忘魂花”,但是善与恶,美与丑,天堂与地狱或许只一步之遥吧。常常有人问幸福在哪里,其实只要人心是美的,你便会拥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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