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向天宏
网站用户
第1章 走出山村
马虹从山村于九十年代初来到某城市。城市位于江南沿海一带，繁华热闹。
这市里虽然没有山村的山清水秀、溪水长流的风景，当她第一次来到这，马虹对城市生活充满着稀奇与期待。
初春，马虹告别了山村，告别了父母，告别短暂相聚的初中同学，就冒冒失失来到这城市。这次是跟着另村一个要好的"网络姐妹"王丽英，踏上了茫茫的打工之路。
然而城市风景令人眼花缭乱，城市充满着诱惑。马虹和王丽英各背着包，拖着拉杆箱肩并肩地走在人行道上。
马虹初中毕业后，可算是第一次出远门。她走在街道上扫视的目标都是各店铺的各式各样的招牌名字，而王丽英出远门有过两次，一次是去年三月，跟随亲戚打工族来过；另一次是她独自一人来过。她对江南沿海城市很感兴趣，在繁华的城市中，她认为什么都好奇。
她们在树阴下继续走着，街道上车来车往，人海茫茫，南来的北往的都是陌生的面孔。
这时迎面而来的一男一女，都戴着金边眼镜，耳上都挂着耳机，挺潮的。马虹看后极羡慕的，小声轻轻地问王丽英。
"丽英，你看城里人真潇洒、蛮雅兴的。"马虹看了很长时间，直到那俩位从她身边有说有笑路过后，马虹才回过神来对王丽英说。
"是啊！俺们怎能和他们相比，城里和咱们村就不一样，不过这样的年轻人在城市到处可见。城里的年轻人都具备的。他们塞进耳内的家伙那叫耳机，一个线插在手机上，七成都是听流行音乐。”王丽英轻轻地对马虹说道。
“哇塞塞，这太享受了。"马虹习惯了碰见惊讶的人或事，都下意识地伸出淡红色的小舌头。
马虹，论年龄十八岁刚出头，扎个"马尾辫"，鸭蛋脸、皮肤偏白，五官端正，一眼上去蛮清秀的。马虹出生在独身家庭，从小也不娇生惯养。父亲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身体一般；母亲体弱多病，患有"慢性支气管炎哮喘"老毛病，每当天气潮湿或天气转凉她这老毛病就患了，总是送进医院挂下急诊打个吊针，病情就稳定了。
深秋的一个下午，马细崽从田园劳动回家。天突然间下雨，在回家的路上又发来一阵阵寒风。由于他早上出门穿的衣服少，又逢刮风下雨他激灵的打个寒噤，一走进家门就喷嚏连续打着。
"哎呦喂，你又着凉了？快去换衣服。"马细崽老伴从厨里端来一杯温开水递给他。
她是马细崽第二位妻。而第一任妻子，记得在十八那年，她身怀马虹在腹。她从山涧泉水边挑着一担水在路上不小心脚下一滑，人仰马翻后。这时她爬起来就开始动胎，结果命不争气，马虹出世了，她撒手人寰了。
马虹现在的母亲叫徐老女。她右肢有点瘸腿，走起路费力，又有"老慢支"病史，但脑子好使，左邻右舍都夸她是一位贤妻良母。她从来没有把马虹当着别人，就跟自己亲闺女一样。
马虹初中毕业就再没有进县高中学习了。因为贫瘠之地，土地收成不好，父母身体欠佳，田畈都是坑坑洼洼的冷田，根本种不出水稻来，荒野了水禾田怪可惜的。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位商人，他看见这些坑坑洼洼的水田，就来到马细崽家，请求他租给他。那位商人和马细崽达成口头协议，当面付了每年三百元承包费租给他养甲鱼了。
当马细崽每年接到钱时，他省吃俭用，把这些租金都用在给女儿报名费、买本子、文具之类上。有时学校为了中考成绩就开辅导班，马虹从来没有参加过，是因为马虹没有钱拿出来交辅导费，因此她的学习成绩滑波，最终她悲观失望了，混了三年初中后，勉强拿了一张初中毕业证就回村务农了。
另村王家的闺女王丽英，她高挑，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看上去就给人一个美感。学校许多男人追她，她无心学习，久而久之她产生了不想读书念头。后来她爹知道了就跑到学校偷偷地告诉老师说，王丽英小时候患了什么"绝症"，最后才知道是王起根不让她读了。她也想中途辍学，班主任王老师家访劝她父母，最起码也非要让王丽英混到初中毕业吧。王老师决定留级，可王丽英不乐意。本来她个头又太，就这样留了级，她无形中在学校就有人给她取了"留级王"外号。
某天，班上同学们嘲讽她，她于是闷闷不乐，久而久之成了"半痴呆"。她很少与班上女同学接触，孤独、自卑……班主任王老师察觉后又一次家访。针对这次家访，王丽英被她娘打了一顿，从今往后她不认真上课，经常逃学，为此母亲后悔。有时父母责备导致王丽英脾气越来越古怪，在家很少句话……
王丽英和马虹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已经是傍晚，刚下火车就急忙找住宿地方。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灯下尽是俊男靓女，一对对，一双双，有说有笑，嘴上不停地吃着烤火腿肠、羊肉串串。被辣椒辣的红彤彤的嘴唇，右手煽动小风喘着气还是一劲吃。
"丽英，这就是网上说的热狗？"马虹看见一对年轻人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烤火腿肠，惊讶地问王丽英。
"不是火腿肠吗？到了城里叫名也变了样？你呀你，少出门见识少，不怕人家笑话？"王丽英也听到买热狗，又怕说出城里人忍不住笑。
"乡村叫火腿肠，用机子一烤改名了，叫‘热狗’，真是吃饱撑得的，城里人就是时尚。"马虹解释说。
夜越来越深了，城市的喧嚣归于平静。只有灯火阑珊，散步的人越来越少。马虹和王丽英无目的走着。耀眼的灯光是城里夜景的标志之一。各咖啡馆、小吃铺年轻人座无虚席。路边大排档的吃夜宵的三五成群的年轻人肆无忌惮点菜的、喝着啤酒的，划拳驾马折腾一宿，忙得那些摊位老板们满头汗珠。
"马虹，你看这家生意忙么？那老板娘忙得喘着气，都咕噜咕噜喝冷水，哈哈。"王丽英从街道向这家大排档走去。
"丽英，这家生意够火的，我们过去问问老板招不招人？"马虹对着王丽英说。
她们俩拖的拉杆箱走到了大排档边，老板娘抬起头来望了望她们俩，用手招呼着。
“来来来，里面还有位置，就两？"老板娘边端着顾客要的菜，边招呼着。
马虹俩走进了大排档，此时排档里都仿佛定格，十几对男女都齐刷刷投来目光。漂亮的王丽英把拉杆箱放在一边，找到了空位置坐了下来。马虹姣好的面容投来了妒嫉的眼球，一位小伙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美女，我那里有位置，一起吃？"小伙子人称外号叫"老四"。他不是真的老四，他在兄弟排行是第三。他与社会上混混，混在一起，结拜了异姓兄弟。结拜兄弟五人，依年龄算他位于第四，所以他们内部都不许直接叫名字，分别为老一至老五。于是"老四"就这样喊开了。
马虹有些胆怯但又不敢流露出，毕竟她们是第一来这个城市。马虹忙站了起来半晌没有说话。王丽英比她大二岁，来过一次城里，那时在年底回了一趟老家，一来一往她比马虹熟悉多了，社会上人也认识一两个。其中老四她也认识，只不过是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在这家排档，所以王丽英把马虹引荐到这家排档的，而马虹一概不知。王丽英佯装走近了老四面前，出于好心而马虹浑然不知，王丽英狡黠地向老四使了一个眼色，本来想大张旗鼓地对马虹说的，但是担心马虹怕一下子接受不了。
"这位帅哥，客气啦，哈哈。"王丽英娇滴滴的声音。马虹拽着王丽英衣角，轻轻地说：“丽英，我们不要，这不是在乡村，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会招惹是非的。”马虹对着王丽英说了方言，老四十分惊讶。
"你们叽叽咕咕说啥？"老四冷冷地说。
“我的妹子说你长的好帅，俺乡村找不出你这样帅哥来，哈哈。"王丽英打岔，一边呶呶不休的样子弄得老四忍不住笑了。
"其实我老四喜欢你们，你们是第一次来城市吧？"老四挨着马虹身边坐了下来，吓得马虹猛地站了起来满脸通红，低着头挪动了身子。
"别怕，老四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哈哈。"老四突然间笑了起来，这笑声似狞笑般，这可真的把马虹吓的拖着拉杆箱欲走。
"马虹，别怕，他是老虎不吃人形相难看，是一只驯服过了假老虎。"王丽英又在马虹耳朵里叽叽咕咕说了一句。马虹才放下心胆怯怯斜视老四一眼。可老四不含糊，一把夺过拉杆箱笑着。
"我请客，坐吧，美女，兄弟们一起，二楼雅座。”老四大声说，看过去挺豪爽的样子。于是马虹和王丽英、老四另外五个人一窝蜂上了二楼。
一一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