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三曲

塞上三曲

——山西省政协第九届副主席、省改革创新研究会会长吕日周速写

刘建岗

打开中国地图，山西，就象一颗心脏居于雄鸡的腹部。而也须就是这颗巨大的心脏博动，才推动中国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五千年文明看山西，此言不谬，这片呈方块形的热土上从来不乏风云人物，从春秋霸主晋文公，到秦穆公时期的百里奚、汉代“文景之治”时的文帝刘恒、唐朝李世民、宋代杨家将、司马光；明清时期的陈廷敬、近代的阎锡山、如今的王岐山、刘云山、吕日周……

吕日周

这是一个只争朝夕的名字。吕，音同“履”，履行，实践之意；日，即为一天；周，意为一个星期。他的意思是要把一日当作一个礼拜履行工作，一日要把七天的工作干完！

事实也正是如此，他喜欢引用毛泽东那著名的诗句：“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针对有人问他在长治的所作所为是否“太急躁”、以至于会导致形式主义的疑问时，他的回答是：“我只能说人们太不着急了。”

吕日周，可以用几个“大”字来概括：身材高大，浓眉大眼、方面大耳、鼻大口方……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大汉。他走出了塞北，走出了黄土高原，成为新世纪里的弄潮儿——

黄土高原上的一面旗

雁门关外野人家，不养桑蚕不种麻。

百里并无梨枣树，三春哪得桃杏花？

六月雨过山头雪，狂风遍地起黄沙。

说与江南人不信，早穿皮袄午穿纱。

38岁的吕日周一脚踏入塞上原平这块荒凉的土地，注定就要发生一段不平凡的故事。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人们都记得电视剧《新星》，其原型人物就是吕日周。当时正逢改革初期，新旧体制交锋时刻，他在原平大刀阔斧地进行了一系列改革，使原平成为塞上脱颖而出的一颗“新星”，其财政收入比周边13个县的总和还多！

“我们要把原平建成黄土高原上的一颗绿色翡翠!”吕日周提出了久蕴在心的宏伟的蓝图。 新世纪以来再次由他创造的被广为传颂的长治“拆墙透绿”工程，在当年的原平，已有实验。10里之长、43米宽的前进大街上，是现代化的两块版式上下隔离的街道。中心隔离带和街两旁，布有条块均匀的5段绿带。绿带内，街旁是花木、灌木、常青树；街心是葡萄、金针、瓜类、梨树、苹果树。绿带与大街，围合叠映，高高低低，层层次次。春风一度，绚烂无比。每年秋天，大街上要收获大量水果，仅葡萄一项就可收3000斤。城建局收摘下来，先把第一篓梨、第一筐葡萄、第一车西瓜送到驻军之后，又按老干部、敬老院、驻地单位、学校、本县干部群众这一次序进行发放。在扩建后的前进大街中段，新建一栋仿古建筑，吕日周亲自为它命名、题匾：知春楼。楼前的10条廊柱上，吕日周和原平文人一起尽情挥洒，楹联笔墨酣畅淋漓——

奎光岭上飘梨香五峰莲花尽收眼底

老君洞中流乌金云中阳武皆通脚下

昔日硬生生的风沙不毛之地，不仅有了桑、有了麻，而且成为桃梨飘香的花果园。

……

吕日周自赴任原平时下的头场雪起，就手执扫帚一把，亲身上街扫雪。吕日周的扫帚在前进大街挥动起来，从县委县政府大楼干起，城内各单位干部等于接到一条动员令。6个冬春，县委书记吕日周自始至终没说一句关于扫雪号令的话，但以亲自扫雪的带动力，形成一种无形的以干部义务扫雪为内容的“原平扫雪法”。

原平城外以东10里，高高的天鸦山上有原平八景之一：“天鸦扫雪”。传说古时一女名叫天鸦，为迎候吃喝嫖赌久出不归的丈夫石虎回家，扫雪上山，化而为石。天鸦的痴心感动上苍，这个山顶因为被天鸦扫过，所以从此不管下多大雪，都不落雪花，恰像被人刚刚扫过。县委书记吕日周的行动，让原平干部联想到本地传说，凭添了十分的自觉：“我们跟着吕书记做个活着的天鸦吧。”由是，原平县城及各乡镇单位，每有落雪都是即下即扫，像天鸦山顶一样从无积存。

扫雪故事的转折，发生在吕日周调离后的第二天。

吕日周调离令宣布之时，天降大雪。吕日周踏雪而去，原平干部骑车上班；积雪突然等候在对它早已失去防范的原平干部脚下，一日之内18人摔伤，其中，一位女副县长摔断了手臂。

故事在转折之下的韵律可谓余音绕梁，多年不绝：

——原平老百姓当日清早出门，一看满街积雪，就相互问询：是不是吕书记调走啦？

前进大街中段文具店李老板，手指县委方向对一位早来的顾客说：扫雪“天鸦”走了，您可千万小心点儿。

正是凭这种踏实、务实的工作精神，才使原平彻底改变了面貌，才使原平成为改革开放以来，黄土高原上的一面旗！

至今人们清楚地记得万人空巷看《新星》，而我当时正在忻州商业学校读书，同学们最爱唱得歌就是《新星》主题曲，每天清晨或晚上都能听到那一声声高亢辽亮的歌声，时隔近三十年，想来还使我热血沸腾。那就再让我们高歌一曲吧：

雷雨后的天空，升起了一颗新星，它是异彩闪烁的宝石，瑰丽的光辉透过了云层。新星啊新星，这样灿烂，这样晶粒。愿你化作浩瀚的银河，照耀大地无限光明！

太行山上一棵松

一个铜钱四个字，当官就得先做事。一根蜡烛一条心，当官就得为人民。一个果子一个柄，当官就得靠群众。一人提水靠井绳，当官就得下基层。一个牛蹄共两半，当官就得说了算。一个母鸡蛋后叫，当官说到要做到。一只雄鸡黎明啼，当官就得能早起。夜半子规啼蟾桂，当官就得能迟睡。一块生铁四处硬，当官就得有干劲。一根红线串珍珠，当官就得多读书。三月桃花满园香，当官就应写文章。杏花开罢开枣花，当官必须常调查。蜜蜂采蜜怕花少，当官不能怕人找。猪头不烂慢慢煮，当官不能怕吃苦。河床石头天天洗，当官不能去送礼。妇人做饭要淘米，当官不能收彩礼。醋要酸味盐要咸，当官吃饭要交钱。门前乌鸦天天叫，当官不能怕诬告。土坯烧后方成砖，当官必须肚量宽。谷子怕稠要锄稀，当官不当录音机。土地产品是食粮，当官必须有思想。当官必须学马列，改革意志坚如铁。当官不做改革者，不如回家拉平车。双手不能抱乌纱，做官别怕不提拔。不怕丢官才能当好官，人民需要这样一批官。

正是咏着这首《官歌》，吕日周从原平走进了朔州、走进了省体改委、又走到了天下之脊——上党。正如吕书记在《长治、长治》一文中所述：

“这是一个革命老区，也是著名的国家级贫困县。望着道路旁崇山峻岭上的奇峰怪石，我的第一印象是，这里像一个天然战场，我对‘兵家必争之地’有了更深的认识。 秦昭王以此‘威天下’，汉高祖以此‘得天下’，汉刘秀以此‘复天下’，魏武帝以此‘夺天下’，石勒以此‘战天下’，唐太宗以此‘并天下’……从慕容氏建‘西燕国’，到唐玄宗任‘潞州别驾’，先后有许多位帝王级人物活动于此。 ”

巍巍太行山，千峰竞秀，壁立万仞。迎来了我们这位改革开放先锋。

他喜欢骑自行车调研，往往先到民间，后进“官府”；每到一处，官员们慌得到处借自行车，人称其“扰官”。他把市委大院修成游园，撤去门岗，向社会开放。他要求官员们“下访”，把解决问题的阵地放到基层。为了治官员们的懒病，他要求他们早6点起来上党课。他经常带干部下乡，跟老百姓睡一起吃一起……

近3年时间来，吕日周一直想用一种强力高压举措，发动、动员起他数量达几万人的庞大下属，希望在较短的时间里改变这个中国内陆有着300多万人口的城市的面貌，实现他蓄积已久的理想。

这是一场艰难的实验，甚至于让人感觉是一个人试图移动一座大山。但是，最终是他移动了这座大山，还是这座大山将他压在底下碾成碎片？

在山西没有人宣传他，一些官员对他是视若不见，政敌们更是芒刺在背。他调省里来当省政协副主席，选举时在九个政协副主席中他得票数最少，这意味着他的政治操作能力已经结束了，至少是大打折扣。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有些像唐·吉诃德。

在上世纪80年代，吕日周曾经写过一篇《给太平官画像歌》，其序曰：“有人精于‘不做事没事’和‘做事会出事’的为官之道，也精于‘不好说，说不好，不说好’的为官之道，世故圆滑，拔一毛利天下而不为。余深恶之，为之画像。”其歌曰：“要发文件，等待实践。要去实践，等待文件。啥都不干，难找缺陷。不做事情，不担风险。组织考核，没有缺点。如此结论，形成经验。……善于重复上级的话，从来不去具体化。这种官本事大，能把真话说成空话。不结果实光开花，花儿开得像云霞。你没饭吃去找他，他只是回答：吃饭对人意义大，吃饭好处有十大。他给你说顿空话，能把你气得肚子大。”

一位长治政府机关的人士还向记者描述了一些干部一天的作息安排：早上睡个懒觉，十点来钟到单位，干上一个多小时就中午了，然后凑几个人到餐馆吃饭喝酒，喝得醉醺醺后下午跑去泡桑拿，到了晚上再接着打麻将。

“太平官”必然导致的结果便是跑官要官的盛行。2000年初，就在吕日周即将赴长治履任之前，长治市委常委、长治县委原书记王虎林突击批发官帽一事案发而轰动全国。1999年初，长治县进行乡镇换届。时任长治县委书记的王虎林在两个月间，突击提拔调整干部420人。事发后，有关部门在其家中搜出300多万元来历不明的巨额财产。长治县传出了“要想富，动干部”的民谣。

而民间对长治的评价是，长治是“常滞”、“长止”、“没治”。

挑战“太平官”，重整吏治，成为想有所作为的吕日周的第一选择。重整吏治，吕日周采取的第一步，是一把手“带头、带领、带动”。

吕日周带头深入百姓家中调研、住宿的故事在长治被广泛地宣扬和传播。人们在当地的新闻报道中，往往会看到这样的句子，“市委书记吕日周同志骑着自行车，到××地调研。并于次日清晨6点，给当地党员上党课”。

这种调研，往往是头天晚上住在农民家中，第二天一早与农民聊天了解情况。太行山的夜晚，让这位新任市委书记尝到了刺骨的寒冷。在一篇日记中，他这样描述，“那个冷呦，让我第一次尝到了当‘团长’的滋味。身子在被窝里紧缩着，不敢伸展，靠体温只能暖热身旁的一小片地方，再一翻身，又是一个冰冷的世界。

长治市委办公厅提供的数字是，以2001年为例，吕日周下基层达到209天，住工厂、学校、农家86夜。

另一个触动了许多人内心的例证是，2001年岁末，在全国煤矿事故接连不断的时候，吕日周到沁源县晋阳煤矿，沿着只有2尺高的坑道，下到600多米深的井下检查工作。一些工人说，别说市委书记、县委书记，就连村支书也没有到过井下啊。

我是长治人，深深体地会到吕书记带给长治老百姓的好处。长治一度无论是环境状况，还是治安状况，都是很差的。不要说外地人来，就是当地人也经常被坑骗。有一次我走在大街上，有一个年轻人突然将手中的一瓶药水摔到地上，硬说是我给碰打的。正说着，又有两个年轻人围了上来，很显然他们是一伙的，就是想要讹诈我。我一看不好，好汉不吃眼前亏，给了他们200元钱。还有一次，我从小百货批发市场刚走出来，有一位年轻人突然拽住我的衣服说：“你刚才和那个女的说什么了？”还没等我回答什么。他又说：“认错人了。”后来发现身上的500元现金却没有了。如今这种现象没有了，走在长治的大街上可以放心了。

记得那是个炎热的夏季。一天，县宾馆的门口吹吹打打，吸引了不少人围观，我也好奇心起，凑了过去，一打听，说市委书记吕日周要来，所以县委领导奏乐迎接。吕日周的大名我早已如轰雷贯耳，也想看看这位名人，所以也自觉地站到队行里。但从早上八点钟等到快中午十二点了，也没看到这位久已仰慕的改革新星。后来才听说，吕书记早已骑自行车到余吾镇后河村调研了。

在我的影响里，当官的是与坏蛋划等号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正象老百姓说的那样：“十个官员九个贪，还有一个死不冤”。但自从我看到了吕书记的文章《长治、长治——一个市委书记的自述》后，我的心灵上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感觉到原来一个堂堂的市委书记与我们老百姓贴得如此近，才开始反思自己看问题是不是有些偏激？好官还是有的，面包还是有的。

只可惜，吕书记在长治仅仅待了两年就被调走了。

吕书记曾在大连的棒槌岛上观海潮，那迎面扑来的浪头，排山倒海般轰地扑向海岸，似乎力量惊人。可浪退后一看，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一两个人的一两次冲击，不能期望过高，但是，成千上万这样的人的持续不断的冲击，就能改变整个社会。”吕书记如此说。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唐·吉诃德挑战的是大风车，而吕日周书记是挑战的是庞大的官僚机构，面对大海，他心潮澎湃，也须曹孟德这首《观沧海》最能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吕书记说，这次调动，他没有思想准备。因为一届是5年，他才干了2年。 他有壮志未酬的感觉。 如果再给他3年时间，长治将会有大变化！

吕书记就象一棵青松，傲然挺立，不畏风霜雨雪：为现代“窦娥”申冤、为老农讨要驴、为教师讨薪、为老兵发放补贴、为百姓出谋划策，致富发家……为长治人民大事小情做了很多很多……而任然不满足，总认为自己做的还不够！那么就让我们再为这位壮志未酬时代健儿再歌一曲吧：

在滔滔的长河中，你是一朵浪花。在绵绵的山脉里，你是一座奇峰。你把寂寞藏进乌云的缝隙，你把梦想写在蓝天草原，你燃烧自己，温暖大地，任自己成为灰烬，让一缕缕火焰翩翩起舞，那就是你最后的倾诉……

蓝天上的一只雄鹰

神龟虽寿，猷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此生能如此近距离地与昔日心中仰慕的吕书记接触，并且能有幸成为他的属下——改革创新研究会会员。已经进入耋耋之年的吕主席，仍然壮心不已，宝刀未老，担任山西改革创新研究会会长。

塞北的天云卷云舒，黛青色的远山沧桑古劲，一望无际的原野，绿草青青，碧树丛丛。蜿蜒的河流将辽阔的草原一分为二，那散布在远方近处的羊群与苍天上的白云相辉映。一只雄鹰盘旋着，盘旋着……

8月11日，我们有幸应邀参加在繁寺县砂河镇召开的山西改革创新研究会第二届第四次理事会。驱车行驰在塞北的大草原上，目睹了塞北的壮丽景象。时值夏季，但塞北的微风拂来，凉凉地颇有秋的感觉。在这秋味韵长的塞北夏季，我们再次目睹了吕主席吕会长的风彩。

记得第一次见到吕会长是在牛郎织女传说圣地和顺采风时，那时难抑激动心情，步出会场时，我紧跟在吕会长身后，冒冒失失地说了句：您老是影响山西发展的第一功臣！不知他当时听到了没有。

我一般对当官的是敬而远之，从不主动贴近。然而吕主席、吕会长使我改变了性格，当然这主要得益于我读了他那些感人肺腑的从政事迹有关。我认为，吕主席、吕会长是我们自己人。

后来又在左云、屯留、石膏山采风时见到过吕主席、吕会长。他总是那么神彩奕奕，精力充沛。特别是在屯留听吕主席、吕会长讲话，得益非浅。他说现在的八千万共产党员干不过延安时期的八千共产党员，为什么？因为执政理念不同！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现在腐败现象严重，执政不为民的官僚实质。实行民主改革是大势所趋，历史必然。

他的话使我感同身受：我是1996年下岗失业的，本想回到老家开办一个“农科服务中心”目的是推销种子、化肥、农药、先进农具、推广先进种植方法等，这本来是想为家乡做点好事。为此我购买了邻居的一所旧宅，但在建设过程中却被村、镇两级政府领导挡住了，理由是邻居的旧宅手续不全。因而工程被搁浅，后来我上下寻找疏通，最终都没有得到妥善解决。至今老家还留着这一烂尾工程。

还有，由于单位倒闭，社保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我们曾几次到政府上访，从04年开始到13年，整整10年，比八年抗战还多出两年，直到13年底还没有得到彻底解决。其间我们共有48名职工，10年间死的死亡的亡，到13年还剩下不到30名职工。想想那些到死都没有得到解决的老职工带着遗恨死去，不禁让人沛然泪下。而且04年我还因为上访住过半个月牢房！说我干扰公务。

单位经营政府收税，单位倒闭政府不管，自主创业又被政府人员阻挠。这样的社会还有什么希望？所以我痛恨这个官僚政府，更痛恨这些腐败官员。但又找不到出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借助文章发泄不满。

至今我仍然认为，在当时没有搞好任何社会福利保障的前提下，就敢大规模地拍卖企业，迫使大批的工人下岗失业。造成大量的国有资产流失，置大多数人的利益而不顾，使极少数人迅速暴富。从而一夜之间就造成社会两极分化，使整整一代人深受其害。诱使社会群体事件层出不穷，直到现在其遗害仍未彻底消除——这种杀鸡取卵的决策，笔者实在不敢苟同！

一夜之间，使原来的厂长、经理兑变为掌管矿产、金融、人事等各种资源的企业主（其实叫资本家更合适），一夜之间使原来的工人阶级沦为一天要工作十二、三个小时的廉价劳动力（其实叫奴隶更合适），一夜之间使原来的社会主义变质为特色社会主义（其实叫资本主义更合适）。一个“特色”包含了多少暧昧，多少血泪，多少无乃？只有天知道！

挂羊头卖狗肉，是我们某些党员干部的一贯作法。反腐标兵却原来是腐败分子；人民公仆却原来是人民公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却原来是全心全意伪人民服务；一边反美一边拼命将老婆孩子财产转移到美国！——这些领导们的愚民伎俩可以休矣！

学习了吕主席、吕会长《群众路线的根在哪里？》一文后，才知道堂堂的省部级领导也有困惑，也有迷茫。文中写道：“我任县委书记六年，前后被中央、省、地区调查过六次，500多天。我任市长时，政治经济等全面工作获得全省第一，却被无端调走。这一调，就在省体改委主任的岗位上整整工作了十年，现在想起来真理是让人痛苦的……”

想想连省部级领导都会遭到不公正待遇，而我这个下岗失业的小草民遭遇点曲折自然也就在所难免了，无须再抱怨什么了。

吕主席、吕会长出生在大同县一个叫落阵营村的农民家庭，凭着孜孜不倦的好学精神，考入了山西大学中文系。毕业后本来可以分配到政府办公室当秘书，他却毅然决然地舍却了一份优厚工作，到大同齿轮厂当工人。后来不知怎么又到了一个叫百疃南庄当了村支部书记，从此一步一步地踏上了从政之路——原平县委书记、朔州市委书记、体改委主任、长治市委书记、山西政协副主席……直到今天的改革创新研究会会长。

我们沿着吕主席、吕会长成长的足迹找到大同齿轮厂，而这家厂已经发展成为现代化、大型化企业；厂区干净整洁、规模宏大、花草树木布局齐整，仿佛是一座大花园。

落阵营，吕主席、吕会长的生身地。这个奇怪的村名不知有何出典，但从村名中有“阵”有“营”都与军队有关判断，过去一定是个古战场。就是这块古老战场哺育了一个伟大的改革家。

现如今的落阵营已成为“群众路线教育基地”而吕主席的老宅已经成为村民的藏书阁。走进藏书阁，有一幅老照片十分显眼，细看却是“1984年7月22日，在朔州——太原的专列上吕日周向万里、李鹏汇报原平工作”。赤脚穿着老布鞋的吕日周向前倾着，正在诉说着什么。他在《群众路线的根在哪里？》一文中有所表述：“在基层改革30多年来，曾提出过三个口号‘政府搭台，群众唱戏’‘小政府，大社会’‘政府创造环境，人民创造财富’。为此，曾逼着我在千人大会上作检讨；曾被某‘理论家’点名批叛；曾被北京某报纸无中生有的刊登18个版面，发社论批判我。特别是‘搭台唱戏’争议不断，直到1984年7月22日，我在火车上向两位总理万里、李鹏汇报后得到支持，趋于统一。万里说：‘搭台唱戏’怎么不能提？国务院也是这个台口嘛。李鹏说：‘搭台唱戏’是股份制，应当支持，会引起争议，理论上解释一下就是了。”

大概这幅珍贵的照片就是反映的这个故事吧。可见我们昔日的吕书记进行改革之艰之难！历史证明吕书记的改革是对的，是成功的，是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的，是民心所向的。这样以民为本、以民为贵的热血男儿才不枉生于天地之间。

吕日周这个名字注定会名留青史！

最后，让我们再为吕主席、吕会长高歌一曲吧：

你是大海上的帆船，劈波斩浪，驰向远方。你一路高歌，斗志昂扬，希望就是你的导航。走过多少险滩，闯过多少暗礁，奋进更坚强。擦擦汗水，凝望夜空，北斗星闪闪发亮。

你是高山上的青松巍然挺立，不怕风霜。你脚踏实地，汲取力量，博击未来，赢得荣光。经过多少岁月，历过多少苦难，丰碑铸太行。整整衣冠，抖擞精神，迎接第一缕曙光。

你是蓝天上的雄鹰，鹏程万里，展翅飞翔。你放眼世界，胸怀宽广，铁肩道义勇于担当。跨过多少高山，越过多少海洋，初衷永无恙。雄心健在，壮志不老，拥抱明天的太阳。

附吕日周精彩语录：

1、“不怨群众断马路，是因为干部不给群众找出路；不怨群众堵大门，是因为领导不迈进老百姓家门。”

2、“一个人干事，肯定会暴露缺点，一个人不干事，可能一点缺点也没有。打个比方：笤帚不扫地，自己肯定干干净净；要去扫地，地被扫干净的同时，自己身上也沾满了灰尘。”

3、我觉得正确的孤立就是光荣的。我曾经说过，我只能改正缺点，但绝不改正自己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