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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泉小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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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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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疆的脚印


 1

“哪一个表述更好一点儿?”

“前者吧。”

“我也觉得,第一直觉总没错的。”给朋友发了两句小诗,起了个话头。

“嗯,就是感觉意境上差了一层。”

“是不是差这个?”又把后面几句发了过去。

“没错,悲壮中尤见思与叙。”

“最近喜欢把古体诗与现代诗结合,挺好玩的。”

“好玩就多玩点。还没到呢,就开始思乡了?”“不急,也不必孤寂,一处总新友,沉时欲到旧衣在。”

“没有没有,只是换个地方,和另一群人构造故事、成为永恒。”

“是的,故事有了,那时候也许可以再次醉酒。”“快到了没?”

“还早呢。”“睡觉睡觉,让手机休息会儿。”

“睡吧,手机刷视频也累了。”“到了说说什么感觉。”

“没问题,到了我帮你感觉一下。”

2

是缘分晃荡让我们相遇。临近毕业,除少许的“淡定哥”,多数小伙伴或备考或递简历,都在热火朝天地为工作奔波。因外出参加考试,错过了学校的相关招录面试,大感惋惜。

支部交材料时聊起,就业处老师通过当时的现场照片,为我找到了招录组联系方式。也幸亏招录人员尚在云南境内,可自行前往面试。经过体检、政审重重检验,终于能在未来某个时刻,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同龄人,一同踏进大西北的戈壁滩,一齐领略祖国六分之一领土的辽阔,有幸见到千千万万治沙人数十年的成果。

七月将尽,闲置了半年多的躯体,终于在这天鲜话了过来。进疆通知来了,的确是激动人心的时刻。买好高铁票、火车票,打点好行囊,明天就出发。

不巧的事情终究发生了,中转站成都突然疫情发作,我们被原路遣返,进疆A计划暂时搁线。

后来吃饭时舍友说起,他们当时六人乖车,打了两个出租车去同一酒店落榻。于是对司机说了句“师傅,跟上前面那辆”。

下车时,“师傅,几块钱?”

司机:“我,你……(略显结巴)我也不晓得你们什么情况,就18块吧!”

“哈哈哈!”众人狂笑。“看把人家司机吓的。”“兴许影视剧看多了,以为你们是便衣吧!”

这是我离新疆较近的一次。

3

闲赋家中月余,再次接到进疆通知,已从当初的激动变成理性。毕竟天将降大任,就当是赴疆工作的锤炼吧!依旧淡定地走着“老路”,轻车熟路,一路上顺畅得多。

火车站候车的时间,遇到两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孩儿,她们分别是这个一岁零三个月孩子的奶奶和外婆,父亲是阿克苏人,母亲竟也是云南人,算是半个老乡吧。虽是同一列车,但所在车箱有异,再所难免的分别总要到来,临行前了,小孩抱着腿不舍的场景,脑海中早已浮现出“一瓶酸奶换来的干儿子’或者“这个干爸跑不了”的小说戏份。

火车轮对不厌其烦地向前做着圆周运动,垒起的轨道高台往下望去,戈壁中零星点缀着些许灌木丛,轨道两旁有白皮的大树站岗。问了边上的人才知道,我竟见到了茅盾礼赞的白杨,“那是力争上游的一种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它所有的丫枝呢,一律向上,而且紧紧靠拢,也像是加以人工似的,成为一束,绝无横斜逸出”。亲眼所见,大为震撼,甚至恍惚觉着,我所有的文字和语言,此生再难修饰白杨树,因为白杨的身体包括灵魂,都被德鸿先生写尽了。

偶尔瞥见几条不规则的枯河,几次差点把盐渍误作流水;有时看见大片的沙漠,想像着某天在沙漠露营探险;绵延数十里的“风车大阵”和不着边际的高山,对天山和昆仑的向往又增了几分;以及兵团的建设者们和伟大的岁月。

离新疆更近了一步,难得一见的雨天在哈密被我撞了个满怀。


4

来之前,为新刊赋小诗一首《近疆的脸颊》,拙作如下:

长绒棉开

一念,缘来一一


多少爹妈手心的宝女宝男

作为异乡的土特产

向昆仑山进贡。

帕米尔圣洁的雪融水,夹道

跳起麦西来普。


一个个近疆的脚印

扎根大漠风沙下

天山的雪莲花

映照这脸颊。

少年笑颜如画

飞扬蹦跳的青春,躺下

发芽、开花。


来疆,大美与共;

疆来,大有可为!

记得曾用拙劣的英文翻译演讲《树远大理想,展青春风采》片段,曾许下“恰风华正茂不忘初心,许鹰击长空方得始终”的承诺。也曾梦想浪荡天涯,体会大海与沙漠的广袤;领略雪山冰川的冷峻;骑上草原的大马奔驰;火山口的烧烤……而这些,新疆就直占了数种,相信定不虚此行。

此外,来到美丽多姿的新疆,多样化的体验也能给自己爱好的文字创作增添更多的灵感和可能,绽放西北大漠的独特光芒。

中秋走,秋分至。隔空与家人瓜分一半月光,均摊整个秋色。新的脚步缓缓向前,愿“归来”之日,还我一轮家乡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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