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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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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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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


  想了很久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写,最后笔一横,洋洋洒洒就从头写到了结尾。

  高考结束后,我和初恋已经有了分别的准备,我们去了西安旅行作为我们最后的告别,回来的路上我告诉了她我高考志愿的事,没想到就这样我们俩来到了武汉,读书,生活。 一九年八月,带着憧憬,我和父亲踏上了来武汉的火车。那时的我懵懵懂懂,只知道这一去,回家便是半年一次的奢望。对于武汉,我只知道那里有一条江。

  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于是兜兜转转想要寻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让人意外的是,当我们七扭八拐的找到地图上的酒店时,那里已经成为了拆迁区里不起眼的一处废墟。身在外地,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这座城市的“不友好”,也开始怀念乡土。

   如果问我第一次对武汉的印像,那么毫无疑问那就是“破旧”。从我下火车到真正安顿下来,我发现这里只是一个放大的银川,但是他比银川要“破”很多很多。一切都是乱糟糟的,随处停放的铲车,挖掘机,新旧楼盘的交替,还有三步一处的工地,这就是武汉吗?到学校的时候我更失望了,他居然比外面更“破”,更“旧”。在学长的介绍下,我才知道,这里的建筑许多都是八十年代里建的。他们像是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露垂态的流浪者,于是我对“破旧”的印象更深了。后来我才知道,我只是走了一条恰好很破的路,恰好又在一个很“破”的校区读书,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对武汉的第二印象就是“忙”。一种从南到北,上下贯彻的“忙”。工地里钢铁的碰撞,夹杂着机器的哄响,夹杂着马路上鸣笛,混合着大街上的武汉话构成特殊的交响乐,响彻云霄,从早上六点折腾到半夜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行人低头疾走,公交急走急停,与马路上的车一起,争分夺秒,拥挤向前,生怕自己慢了一步。甚至连武汉的风都是燥燥的,吹的人想逃。

   于是我毫不犹的跨上车,逆着燥热的夏风,逆着汹涌的人潮,逆着充耳的喧闹,头也不回的逃了。一路猛骑,我似乎加入了这样的忙碌,我不知道他们在忙着什么,但我知道,我在忙着逃离。不知不觉,一股久违的安静逸散开来,嗅着这份安静,我走到了江边。我惊喜的发现,原来这座喧闹的城市背后,居然有这么安逸的一面。所有的一切都慢了下来,不再破旧,不再吵闹,只余下了这条江。

  我是傍晚到的江边,刚好是晴里带点云,夕阳将整个天空带着江水晕染开来,颇有一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好景。夕阳过后,天色就这么暗了下来,枫林晚桥,我以为就这么结束了,正当我准备回去的时候,我才发现一切才刚刚开始。江风袭来,几点寒灯隐现,我以为是谁偶然将璀璨点在了夜幕上,结果突然间,不知道是谁,抓起了一把星钻兀的一下洒在了夜幕上。车马琼楼,江桥渔火,一瞬间亮了起来。如果世界上有童话,大概应是如此吧。

  就这样,武汉接纳了我,我融入了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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