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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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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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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海印象之山影重重

城中的秀山,对珠海人而言,是日常生活中梦见的梦境;城中的秀山,对于我这样的外地人而言,是梦境中梦见的日常生活。

            ——题记

我爱走向幽雅静谧的山林,爱走向小桥流水的村庄,亦爱走向繁华似锦的城市。对于我来说,在我所到过的城市中,珠海尤其显得特别。

是渔女轻弹着纤纤玉指撒落在人间的思绪,是青鸟扑扇着翩翩羽翼衔来在城中的土石,还是南海观音挥舞着弱弱柳枝点化在这里的慈悲?

“天长鸟影飞,日落山容瘦。”车子在城市里穿行,透过明亮的车窗,我惊奇地发现有几座秀美的小山,婷婷地矗立在城市街道旁,枕着淡彩的云霞,在酡红的夕阳映照下,仿佛正闪烁着熠熠的珠光宝气。可爱的小山,就这样从远古款款走来,穿越亘古的洪荒,流经春秋的岁月,静静地散落在这座城市的脉络里。如今对于我的到来,不知它是否同样感到惊讶,而我又是否应在它身旁作一次久久的徘徊?

是有了这样热情的山,才孕育了如此热情的珠海人;还是有如此热情的珠海人,才会形成这样热情的山呢?无论你是过客,还是归人,无论你逢着什么季节与天气,这里的小山每天都会以同样的热情,悠缓地将你我等待,永远不会太早,永远也不会太晚。

“浅深山色高低树,一片南国水墨图。”恍惚之中,这些矗立在城中的小山,让我忆起了遥远的江南老家。谁的心中不珍藏着一处童年的老家,又哪处老家不收藏了几座秀美的小山呢?因此,在这城市的中心,能有几座小山的出现,是很能激荡起人们思乡的情感潮水的。有些城市过于炫艳,常给人以一种陌生感、疏离感的,而这里常给人一种家常性的亲切感。难怪这座城市,让人总以为这里就是心灵的故乡。

从城市规模与人口数量来看,珠海应属于中型城市。她偏安一隅,远离京城,面朝大海,毗邻港澳,交通便利。她既有着那些大城市的繁华与大气,又有着江南小城的婉约与灵秀。她又规避了大城市里的那种嘈杂与匆忙,避免了某些小城镇的寡静与萧然。即便是这里的喧嚣与忙碌,被这里的海水浸润与海风吹拂过,也是别具一番韵味。我想,中国古代文化中的中庸之道,应该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呈现吧。

珠海素有“花园城市”的称号,你只有亲自来到这里,才会明白这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呢!一座座靓丽的公园,遍布整个城市的角角落落,大自然四季的风景藏纳其中,让你无论什么时候来,都能惬意地沐浴碧海般盎然的绿意。

花草树木是这座城市的主题,而珠海这些秀山在城中的点缀,正起到了深化这主题的作用。一座座秀美的小山,与城市中星罗棋布的公园,又巧妙而自然地构成了美丽的对应。或许可以说,秀山是花园的背景,花园又为秀山作着陪衬,它们相互依存,互为照应,共同演绎着这座城市的传奇。

花木与山林本来就是融为一体的自然形象,只是有了人为的干涉,才把山林间的花草树木,移接于人工建造的园林中,从而将园林打造成偎红倚翠的所在。我想,即使是人工移植的花木,也是珠海人在美化城市的过程中,对自然美的一种曲线性表达吧!公园中及街道旁的这些花草树木,就是在这座城市中的那些小山上移植下来的吧?它们分明有着一样的色彩与面容,亦散发着同样的芬芳。浅淡的芬芳,承载着珠海的风情与韵味,让每一位到来的过客都难以遗忘。

珠海还素有“幸福之城”的称号,这里的空气清新怡人,街道整洁平整,树木葱葱郁郁。珠海的时光是柔软的,她的闲逸与温柔会让你触手可及,她会让生硬的世俗走向轻盈,又会让清浅的思想沉淀为深邃。人与自然的生态,在这里实现了和谐共生;天人合一的境界,亦在这里得到最好的诠释。

你可以随意走进某间酒吧,亦可以将闲情抛洒在绿树掩荫的街道,不经意的转身间,一座玲珑的小山便会赫然闪现在你面前。这些小山是凝固的诗篇,是立体的画卷,它们会带你翻山越岭,从现代走向从前,从时尚走向朴素,从繁喧走向清宁。

车门一开,人们从代表着现代文明的车上走下,又登上了秀山上的时空缆车,去唐诗宋词的古典意境中徜徉一番!店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你陶醉,待走出店铺门槛的刹那,你又被漫山流溢而出的勃勃生机所迷恋。汽车与轮船的鸣笛声正在你耳边响过,几声悦耳的鸟啼又萦绕于耳畔了。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玲珑的小山中寄寓着古代的隐逸文化。正所谓“大隐隐于市”,珠海人就把篱笆的桩子打在街道旁,就把烂漫的菊花种植于高楼下。采撷几朵清露的花瓣,酿一盏菊花佳酿,然后从山旁的超市购买几块甜美的点心,邀约两三好友,便可以诗酒话年华了。对于珠海人而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不在梦境中深远的桃林,乃在车流滚滚,汽笛声声的都市。

“好水好山看不足,马蹄催趁月明归。”城中的秀山,对珠海人而言,是日常生活中梦见的梦境;城中的秀山,对像我这样的外地人而言,却只是梦境中梦见的日常生活了。幸好我的家乡也矗立了那么几座小山,只是我要驱一段路程的车,才可以赏阅到它的容颜。

由此看来,珠海的确是幸福指数很高的城市。珠海人的幸福是工作之余,可以做做自然之子的幸福;珠海人的幸福是随意爬上一座山巅,便可以摘取几朵白云的幸福;珠海人的幸福是吹吹海风,喝喝咖啡的幸福;珠海人的幸福是逛逛商场,看看山影的幸福;珠海人的幸福还是既可以楼顶上看看街景,又可以在山顶上赏赏街景的幸福。总之,这里的幸福随处可见,俯拾皆是,有时在水里,有时在园中,有时又在山畔。

一座城依山傍水,青山相对出,帆船日边来,海风习习吹,花儿朵朵开。珠海的美丽既有自然的天生丽质,当然更离不开勤劳而智慧的珠海人民的默默付出。我想,人类可以想点法子,适度地来改造自然,却永远也不能想着去征服自然。人类应更多地去顺应自然,让美好的大自然不仅常驻我们心中,还活生生地常驻在我们身旁。只有这样,人类才不会对未来忧心忡忡;只有这样,人们才会像珠海人一样收获生活的幸福。

珠海既是融合着多元文化的城市,又是潜藏着多元主题的城市。“幸福”亦是珠海的主题,而且它应该就是由“花园”主题衍伸而来的。拥有了花园与秀山,就拥有了最真实的自然;拥有了自然,自然而然就会拥有最高的幸福了。这两者之间应该早就描绘了这样的逻辑线条的。

祝福珠海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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