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中花
三月的潮湿,勾起我六月情,无法收藏。在那柔和的灯光下,那一抹娇笑的主人仿佛来到身旁,安慰我此时心中的涟漪。她轻轻地说,温柔地拍着我的肩膀,就像一位天使,守护着弱小的孩子。
俗话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许多人只是你的过客,相聚片刻又分离,哪怕是夫妻也可能在不同单位工作,一起相聚的时间短暂。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过客,烙印在我的脑海,占据着半壁江山,一生难忘。
在记忆的放映机里,渐渐映出她的体态,容颜。清秀的脸庞没有丝毫的粉饰,秀发及腰更添一丝洒脱,墨香自带散发一点傲气。记得有一次坐在座位上做晚修作业,那个时候学习委员按例要在晚自习前把老师布置的作业抄写到黑板上,供同学们获悉。当时,我坐在窗边,看靠门的那一边黑板有些吃力,更和况坐在黑板前的同学比较高。尽管鼻梁上已经架起了“望远镜”,一样束手无策,又不想站起来看,目光在头与头之间穿梭。这时,我的同桌用他的手碰了一下我的手肘,指着桌面草稿纸上的一句话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晚修是不可以说话,所以就以笔代嘴,写在纸上,这样就不算开小差了。只见纸上写着:“辉爷,总是看着别人,喂,是不是看上她了?哈哈。”我的心这时仿佛打满了无数省略号,便往那个女看过去。就在这时,那女孩扭过头来似乎要往书包里拿书,四目相对。她很美,就像沉睡的夜空中,明亮的星辉,又似山溪里的股股清泉,而我就是其中的一朵水花。虽然只不过短短几秒,可恍如隔世,宁静而奇妙。她好像也觉察到了,迅速脱离了我的视野。
为了更好的了解她,此后,凡是遇到不懂的题目就去请教她,她也很乐意指导我。在某一个满地月辉的夜晚,她倚靠着栏杆,望向夜空。我假意走过去打招呼,说了一句:“真的很谢谢你给予我学习上的帮助,如果某天你离开了,我都不知道找谁请教。”她半侧着脸,稍稍低着头,嘴角微微向上扬,收起平日那种冰雪女皇般的高冷,说:“只要你能找到我,我,我就教你。”说完,就往教室里走。我的心里涌进一丝丝欣喜和开心。
然而,最终她要离开了,是我劝她走的,留在广东高考,分数线又高,难度又大,西部地区的相对广东会好很多很多。我当时强忍着泪水,走到她的身边,很想说些什么。她连忙向我摆手,示意不要在众人面前表露出来,还悄悄地塞了封信过来,然后慢慢走下楼梯,还深情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眼角隐隐留有泪痕。夕阳发着微弱的光,像一位年迈的老人,走得很慢很慢,似乎不愿意离开这一天,这难离难舍的一天。
时间不是轮回盘,唯有在滚滚凡尘迈向前路。尽管到现在我和她再也没有见过面,但是她的信我一直带在身边,忘不了细心叮嘱我的话,忘不了那一行行字迹里飘出的墨香,那片温情。有时候我站在栏杆旁望着那月,别的同学还以为我这么有闲情雅致看风景。我可以看到那月,有她的身影,有她的叹息,有她的清秀。每逢月圆,我便在人流较少处,两手互握,微微低头,向月神祈祷。
后来得知,她去了江南,生活很好。我便决定在18年的7月正式写作,因为她是在7月离开的。我要把我的热情投放到我本来喜爱的古诗词中,把我的思念用文字抒发出来,把我的七情六欲播洒在文字大地。第一个笔名——水中花,寓意为既然你是倒映在水面的鲜花,不可采,那么我就做一朵莲花也不想让太多同龄异性靠近我。碰巧,我是澳门回归那天出生的,澳门的区花也是莲花。
窗外的三月依旧潮湿,说不准在江南小巷可以看到她,撑着油纸伞,含情脉脉。我的六月情在雨中复燃,烘干那潮湿的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