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人
骨感的内心像鲨鱼后退一步,神经吹落绒毛裹挟住
冬的寒冷。松果体缓慢膨胀进日常中,凭借多年
猜盲盒式的经验,越发玩味荒诞:半部伤心史斫去
心头的树枝,身体的船只抛锚向另一个口岸。往事
如油漆般斑驳掉落。知否?大雪天极度渺茫的废墟
可曾恢复往昔样貌。中等个头的后生,无论他的精气神,
他惨淡的穿着,尽与这个冬天显得不相称。纯粹的自我
在校园的松柏大道上方鸟瞰:高大楼台,如一张纸不断
在心底折叠。一盏炉火,反复在血液中燃烧。植物园中
淡影扑朔迷离地老去;风霜雪夜的楼台高歌,鸟的轻吟
布下眩晕阵,茫然抽离血液中的亲和,软烂的泥潭心事
像春日的蒲公英缓落。有何最佳美学构建?偶尔端坐石凳,
抬头歆享蓝天,浑然不觉地去构思难解的生活方程式,
难道今年,又有何种跃迁式的酩酊悠然,而值得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