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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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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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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多数日常

收拾好锅碗瓢盆,碗筷放入控水兜里。擦洗好灶台,整理好餐桌上的餐具,拾顺茶几上的果盘纸巾,顺手卷起垃圾袋打个结放到门口。深秋的夕阳落山越来越早,有时候收拾好这一切,还能看到夕阳蹲在天边的山头上,客厅布满金黄的温柔。很多时候快乐的获得并不难,只要你足够简单。

每天下班回家吃现成饭,虽然不是美味佳肴,但这个过程是我平凡之中最幸福的,这每顿饭都有爸妈陪着吃,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因为从小到大都这样,以前却没有觉得这是多么的幸运。平淡的日子里,很多时候,内心的平静代替了幸福的感觉,平淡如水、平常如夜,幸福本身就藏匿在琐碎的日常事务里,只是有时候我们扭曲了幸福的定义。

买菜做饭成了我妈一个人的事,不知道多少年了,我也觉得想当然,很多时候我抢着做点力所能及的家务,以弥补内心的惭愧。我上班有节假期、有周末、休息日,但是我妈却永远没有假期、没有休息日,而且每天还要变换着做菜,让我不至于乏味没口味,尽管我妈知道我的一日三餐很简单,只要是我妈做的,我没有任何要求。我妈从未有过任何的怨言,但她在三年前患过重病,身体大不如从前。我发现,我的灵魂与我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而我的存在却如此真实和显目。

每天差不多的时间点出门,也差不多的时间点回到家,也有时候回家的时间会差很多。回家的我,有时候是疲惫的身子,有时候是轻松的心情,有时候是纯粹的烦,有时候是纯粹的累,有时候也搞不懂究竟是烦还累,也许这就是生活,是每个生活人都逃不掉的经历。爸爸妈妈总会在家里耐心的等着我回家,平常得不能在平常,他们不多说什么,却默默的做着什么,那种安慰我完全能感觉到。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爸吃饭的时候经常说这菜嚼不动,那菜咬不动,盐巴淡了,可我感觉菜都不硬,盐巴也不淡,我才明白我爸真的老了,牙齿不好了,味觉也渐渐减弱。好久好久,我从未察觉过父母老去的这么快。那次带我爸去医院检查身体,我走在他后面,明显的发现我爸走路比以前慢了许多,人也变得比以前矮了,我好久好久没有陪爸妈散步了。岁月总是无情冷漠,悄悄的带走人们的爱和爱的时间,只剩下人们孤独的追悔。父母把他们一辈子的生活全给了我这份不安分的青春。

每天晚饭后喜欢出去活动活动身子,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习惯就自然而然成为了它希望成为的样子。我说不出运动有什么明显的好处,但运动的习惯就这样让我不忍舍弃,也许这是我生命中的一份缘吧,真正有缘的事物是不用刻意去行动的。对于普通的我来说,这也算是一件甚事。我就这样出门了,顺手把每天的垃圾送到垃圾车上。

走过熟悉的广场和熟悉的路口、商铺,每次都陌生人似的走过他们,包括那些偶尔变幻摊主的临时摊点,其实大家都很眼熟,毕竟这个小城小到可以步行两个小时就绕得全。天下皆凡人,我们琐碎的人生日常,就是我们活着的样子。把幸福和希望建立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人生才会不慌不乱。时常在这个过程里,我会接到远在他乡的哥哥姐姐的电话,我也时常在这个时间给他们偶尔打打电话,尽管没什么难事、喜事,但也想偶尔聊聊彼此的日常。亲情如一篇优美的散文,我们是文中的主人翁,也是最幸运的作者。

入秋后天黑的更早,运动场上除了绕着跑道走路锻炼的中老年人,很少见得到我这个年龄的人来运动,也许大家都在忙,都在奋斗着自己的理想,不愿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日常上。或许人们很多的理想只是不愿让自己看起来清闲的理由吧。过去在外面读书的时候,篮球场上、足球场上、游泳池里、跑到上都看得到我,现在基本是跑步。我喜欢运动拉伸后,坐在运动场地发呆,这个时候什么都不会想,把自己放空了所有的思绪,路人或许以为我是一个悲伤的人。夜空安静得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夜空晴朗得好像看得到星星在微笑。

每次要跑步一个小时五公里左右,有时候也打打球,这个小城镇没有可游泳的地方。很奇怪,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人喜欢运动,各种数码产品早已把他们拖进了虚无的网络世界里,也许他们在那个虚构确精彩无限的世界里,能自由的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前段时间“娘炮”一词很热,当时我很纳闷为何这个词这么热,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我喜欢慢跑,看看身边走路的人,发现我是用跑步的姿态走路,他们是用走路的姿态慢跑。跑步的时候,总会控制不住的思考各种问题,我是很希望自己能够大脑空白的跑步。我思考的基本是生活与工作的问题,这也是我所有问题的根源,只是从未找到过答案,问题倒是催生了不少,不知道这是不是胡思乱想。

运动回来收拾好自己后,一般喜欢看看书。过去基本没读过什么书,这几年不知为何就莫名的开始了读书,也不知道自己读书有什么用,读的书也是乱七八糟的,不像别人有个名目,但我深刻体会到,读书能让我渐渐安静下来。我买书从不考虑书的内容是什么,就只是纯粹的觉得这本书可以,就买回来读,也读不出个什么名堂来,有时候甚至读书后心里会感到模糊。也偶尔陪爸妈看看电视,聊聊家常。也偶尔去3D影院看看电影,上映的科幻新片基本不会错过。过去也喜欢参加一些社交,但不多,因为我从小不喜欢喝酒、喝茶,更不喜欢夜生活熬夜,酒精过敏也总是折磨我。现在很少参加社交,也许是不喜欢无聊的交际,不愿意浪费所剩不多的人生吧,除了几个要好的很少联系的朋友聚会。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要脱离这个社会了,成南山里的那种行仕,但我其实很清楚自己的尘缘,还有很长。

有时候不读书,就会写写文字。上学时候就一直很喜欢语文课,虽然考试分数不高,但就是喜欢语文课,喜欢写文字,参加各种作文比赛和征文活动。感觉写文字这种方式可以让我完全表达出去,而不用考虑对方能不能听懂,自己听懂就够了。也觉得写文字可以与自己交流,更好的看到自己。现在的人交流越来越少,而且交流的对象也基本是在网络上的沉默不语,表达的渠道也基本是靠各种社交软件,人群越来越热闹,但心内孤独的人越来越多,不知为什么人们都渐渐走失在茫茫人海中。

看书、写字,有时候让我顿感困意,我也从来不勉强自己,困了就睡。也有时候会越来越兴奋,整晚像打着鸡血一样,可又不得不寻找睡意,毕竟明天还得真的打鸡血拼生活。还好,我睡眠一贯都不错,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跑步当天晚上,我一般都会泡脚,也不知道泡脚好处在哪里,只是听闻泡脚可以预防静脉曲张,促进睡眠。当然,不是所有的事都要有好处才做,也不是所做的事都得弄明白为什么而做。这些事我一般都在晚上十一点前完成,不知为什么越来越喜欢早睡了,也许,这是生命所剩无几的缘故吧。

这不,又快到了十一点了,该如梦了。梦是最无常的,也是最不用在意的,但又是最不可控的,好奇怪梦的始终。走吧!让各自在日常的生活里,践行着生活的日常,在日常里用心的生活。最后,把自己赠送给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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