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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远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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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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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的数字人生

人在现代社会是人,是具象化的;但是在古代,人分为很多等级,等级与等级之间的人的差距犹如天和地。普通百姓或是奴仆,在平等交流的小圈子中算是人,但在阶级之上,就只是名册上的数字罢了。

唐太宗李世民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对于在中国古代封建历史中仅有的几个明君典范的李世民都是把百姓比喻为河水,而李唐皇室为舟船。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水和船是不一样的,某种程度上来说水是用之不尽召之即来的,船一个不能自主移动的固体,需要水流动让船移动;汉成帝刘骜绥和元年将一州最高行政长官由刺史改为州牧,意为驯养放牧一州的百姓之意。北宋名相文彦博言:“陛下与士大夫治天下,而非百姓”!对于官员们来说,百姓就是百姓,是不能和官员同属一类的。皇帝把权力赐给地下各层官员,再让官员治理百姓。

在古代封建社会,所谓的仁政暴政不过都是皇帝大臣个人想法的一己所见,所谓的好与坏完全是由皇帝和大臣们判定的,百姓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对皇权而言,所谓的富国强兵政策,是由下面无数百姓血与泪浇筑的。在古代皇帝中,汉文帝刘恒与唐太宗李世民,一直都被后世帝位引以为模仿的目标。汉文帝“无为而治”放任地方大族豪强横行一方,使之有汉景帝“七国之乱”与汉武帝强迁富户与酷压豪强;唐太宗凭借稀薄的人力率起边战压服四方,地方也有发展。汉文帝让民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互相争斗,朝廷少有干涉,只要读览汉武帝“酷吏传”,就可以对汉文帝到汉武帝初期民间有多混乱了;史书记载唐太宗即位时人口不过一千多万,而在这基础上唐王朝屡屡征兵讨伐四方,只要对战争有所了解都知道打仗对物资后勤的消耗有多大。家中男子外出征战服徭役,家中老人女子耕种田地织布缴纳税赋。唐高宗李治渐起大狱,到武则天摄政篡位达到最高,世人常言武则天屡用酷吏掀起大狱是为党争,却忽视李治武则天酷吏用何种理由掀起大狱的。民力渐竭地方官员豪强欺压一方,百姓躁动如干柴随时可能暴起。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不最大程度索取压榨,又怎么爆发出大力量呢!

对国史而言,记载的只会是帝王将相的功与过,百姓的生死离别很遥远。汉文帝唐太宗中国古代最好的两位皇帝治下的百姓尚且如此,其他更差的皇帝百姓又会是何种惨状!皇帝与大臣们是人,百姓则是提线木偶,随意被操控。国家与百姓的富强也是由皇帝与大臣们判定的,百姓田地荒种征战边塞、远行千百里服徭役、婚配嫁许的半强制性。百姓们自说的草民就是如此把,明明是人,但在统治者眼中就如地上的野草一样。百姓是奴隶、是牲畜、是草、是数字,但唯独不是人!人这个字,对于百姓而言,是遥不可及!王朝兴多征战边塞服徭役,国家衰则多纳税赋失去田地流亡一方,王朝的兴衰和百姓的关系并不大,古代封建王朝只是一家私产!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律法是这样记载的,但真出现这样情况又哪有真的完全执行呢!

帝王将相宗室站在高台俯视百姓,百姓就如他们在棋盘上的棋子,下到哪就是哪。偶尔翻盘,不过又是再换一个棋手,棋子也换一些罢了!百姓终只是花名册上的数字,甚至有时候连数字也不是,因为被一些地方豪族官员视为私产隐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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