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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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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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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阑片言

妈妈亲手缝制这个她也叫不上名字的小怪物,深入我心

在香港起飞的飞机上,是那种不作大声响,使得周身颤栗的颠簸。狭窗之外的黑色云团密密麻麻,压抑使人未顾及喘气,抬眼便接连看到静默的闪电,那一刻心脏骤然鸣起鼓点,那一刻急于捉住点什么,邻座旅客的手,或是一个肩膀。因为只独自一人的温度,仿佛末日之前弥留的余温散尽,极其冰冷。

那是又一次离开家乡。

我俗气,贪恋觥筹交错的热闹,又念雪景依旧,自己偶尔意气贪杯的模样,不负贪婪感受着至浓的烟火气。

年关才最是欢聚一堂的好时节。

游子归家,不需再瞻前顾后。也许是机场出关,看到父母那一刻,便摒弃了所有的惴惴不安,彷徨无措,只一心想如幼童般扑进他们的怀抱,如猫咪一样用毛茸茸的脑袋,蹭蹭他们衣襟和袖口,那样直白的表达心中汹涌而出的满腔柔软。

可以依赖,亦可以撒娇。

我是Mia,突如其来的思乡,零零散散的写,夜已深,我们也许都是尝试着寻找出口的人。

我们笨拙的生活,摔碎了什么,又一点一点拾起来,慢慢的拼凑,会在无数次尝试未果后,奔溃颓靡,仿佛忘记了最初的心念,忘记了那些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而站起来,又为什么去努力。一路跌跌撞撞,狼狈不堪,渴望天上地下,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或是时光机里的哆啦A梦,无论是谁,随便是谁,将我们的迷茫捡起,丢入洪流,便不复存在。

也许,只有一刻的救赎,也烙下了挣扎于时代的呐喊,那些轻响迟早被察觉,然后撕裂,仿佛一头置死地而后生的羔羊,怯懦却越发激勇。

夜深微凉,珍惜时光,珍惜亲爱之人。口言旧话,也温暖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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