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那蝉
时近正午,骄阳似火,夏情浓烈。
适逢周六,余休息于家中,无所事事,却微汗不断。移步客厅,电扇侍候,热度不减。
忽听蝉鸣,如演奏陶笛,声音雄浑,激荡不已。旋而另一蝉声起,如山泉唱歌,清新悦耳,韵味十足。寻声望去,庭内有树,名曰樟树,枝繁叶茂,却难寻蝉身。
遂找来放大镜,于树枝间搜寻。果不其然,一蝉伏于一斜枝上,另一蝉伏于斜枝之上,两蝉相望,含情脉脉,犹如山区善男信女赛歌,情意浓浓。躲于树枝间,卖弄喉咙,寄情于歌,不顾天之热,互诉倾慕之情,情蝉矣。
移去放大镜,再观樟树,如巨伞立于院中,威严挺拔,神圣不可侵犯,其枝相拥,叶叶想挨,织网以蔽日,故蝉乐居其中。其头顶烈日,暴晒于日中,仍坚守庭院,吸地下之水,借光合作用蓄其能,以致牢其根,繁其叶,为蝉辈创造舒适环境,树亦多情矣。
树之静,蝉之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动静相融,合奏一曲夏日正午曲,可谓灵动优美,皆热情所致也。余之烦,心浮不静也。那树那蝉尚且如此,余羞矣。遂请出《宋词三百首》,徜徉于宋词中,体会豪放之大气,婉约之柔情,甚美。
时值中午,太阳虽毒,余不知也。
(原载鄂东晚报2019年7月31日第七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