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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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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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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年味浓

各大车站,人头攒动,大包小包,往来穿梭。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回家的感觉就是爽。

村东头的老枫树下,张家的媳妇在徘徊,焦急眺望公路上来往的车辆和行人,等郎的滋味就是不一样。

年的味道在酝酿,在弥漫。

李家正在杀年猪,几个邻居主动来帮忙,抬的抬,按的按,忙前忙后。李家大爷乐开了花,拿着香烟见人就发,开心的笑声在山中飘荡。

王二叔办好盆刀准备杀鸡宰鸭,二婶烧着开水,其乐融融。

张家媳妇淘洗黄豆,刚回的老公坐在对面,傻傻地看着媳妇。媳妇嗔怪道:“有啥好看的,去洗洗石磨,明天打豆腐要用。”“平时只能看贴的瓷砖,过年回来了,就是想看个够。”媳妇红着脸:“比瓷砖好看,真是的。”心里乐滋滋的。这时,读小学的儿子跑过来,撅着小嘴说:“爸爸,妈妈在洗豆子,你没事,过来帮我检查刚做的作业。”父亲抱起儿子抖了抖:“好吧,小家伙,爸看看。”“不要亲我,你的胡子扎人。”哈哈,瞧这一家子。

村前的公路车来车往,全国的牌照排成队,缓缓而流。老田家闺女的小车终于开进村来,还没进门就喊叫着:“妈,爸!”,老田头夫妇喜出望外地跑出来:“哎呀,我家闺女回来了,累了吧。”闺女抱了抱爸妈,就腼腆地指着身后的小伙子说:“这是小赵。”老爸就是给力,拉着小赵的手:“好小伙子,看着就喜欢。”四人相视而笑,爽朗的笑声溢满田家小院。

外出的人儿陆陆续续回来,小村热闹起来。房前屋后得到彻底的清扫,冬日的小村还是妩媚的、靓丽的。

小组长一声招呼:“放塘捉鱼。”家家都派出人手,带着挖锄、铁锹聚集在门口塘前。组长马上分工,于是乎挖坝的挖坝,做围栏的做围栏(防止鱼随水流跑出去),不大一会儿工夫,塘坝挖开了,水哗哗地流出去。约莫两个时辰,塘水就放的差不多了,大人们穿上靴子下塘捉鱼。捉鱼的捉鱼,捡鱼的捡鱼,称鱼的称鱼,忙得不亦乐乎。最可爱的莫过于小朋友们,在鱼前跳来跳去,有时还用手指戳鱼,不料鱼儿用力一跳,吓得往后一坐,逗得旁人哈哈大笑。大鱼抓完了,大人们就去分鱼了,一些小青年就跑进塘里,捡拾泥水中的小鱼儿,最常见的小鱼儿有小鲫鱼、参鱼、黄鱼、沙锤等,说是捡鱼,有点抢的味道,谁见谁得嘛,鱼不在多,重在参与。有时泥浆水溅了一身,还笑哈哈的,早将寒冷跑到九霄云外。放塘捉鱼恰似小村的文艺演出,无需戏台,照样投入,收获的不仅是鱼,而是对新一年的希望,年年有余嘛。

开始有人挂灯笼,开始有人上山祭祖,年真的来了。人们脸上洋溢着笑容,如盛开的花,在小山村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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