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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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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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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印象

最近,我和妻子商量,准备暑假的时候,带着孩子去内蒙旅游。

2010年我第一次去内蒙。那年初夏,我们单位组织,从徐州坐下午的火车,那时候还没有高铁,绿皮火车很慢。大约下午五点从徐州出发,七八个小时左右才到天津,我们在车内看到的天津,只是一片灯火。

然后继续北上,到北京之后,又经过几个小时的行程,火车终于到达了它此行的目的地——呼和浩特。

疲劳让我忘记了一路的美景,成片成片金黄的向日葵,华北稀疏低矮的村落,带着我一次又一次进入短暂的梦乡,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七点四十分,在旅行社的安排下,我们住进了一家酒店,吃了早餐。

早餐的油香真好吃,它是回民的传统美食。油香也分几种,有普通的,也有糖油香和肉油香,根据口味不同可以放入不同的辅料。面饼做好后放进油锅中,煎炸也有讲究的,有“慢火炸油香,两面都发亮”的说法。

洗漱完成之后,统一上了大巴车,车在呼市穿梭,又是一路向北。我们在认真的听导游介绍,说呼市是常年不下雨的地方,说着说着说,居然下了一场急雨,短短的几分钟,但是那雨急促而滂沱,雨后的街道到处都是积水。被淋湿的行人,却没有一丝的埋怨,反而都洋溢着喜悦。导游的话看来是真的,这是一场难得的雨。

然而,呼市的下水道也太不给力了吧,居然连这样小的考验都经不起。导游说,呼市是雨污分流的下水道系统,可是雨水的下水道一直都是个摆设,估计时间久了,很多地方进水口有些堵塞。不过没关系,像这样的天气,一年难得一遇。

听着她的介绍,我的思绪已经飞出了车窗,因为在来时的火车上,我偶遇一个东北女孩,高高的个子,漂亮的脸蛋,我还记得,她就在我们老家的县城读书,我们聊了一路,最后依依的分手。从北京,她继续北上去黑龙江,我们的朝向是西北。

东北是个神秘而充满魅力的地方,这么多年来,也是我一直魂牵梦绕的地方,但不知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旅行,我暗暗地想。

整个上午,大巴车除了停在一个牧场吃饭、买酒,然后大家休息了一下,除此一直在北上,到了下午,我们开始欢呼起来,虽然我们都是中年人居多,但是那种雀跃的心情难以压抑。因为我们看到了草原,那一望无垠的草地,让我们的心一下豁达起来,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天大地大,虽然有一个又一个丘陵,但是很舒缓,在草皮的包裹下显得很萌、很萌。

“快看,阴山”这时候,导游兴奋的喊,顺着她的指向,我们把光投向窗外,是啊,在满野的绿色伪装下,不远处就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它东西纵横着一直向视线尽头伸展,远远望去,那山陡峭而高耸,因为季节的缘故,居然也是满山的绿意盎然,只是少见树木。这时候我不禁想到了一首诗“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是啊!此情此景谁都想吟诗一首,因为豁达的心情;因为难以压抑的冲动。

车一行向西,然后又向北,穿过阴山我们来到了更辽阔的内蒙古草原,这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斜阳低垂,大地上的野草更显的温顺,车在茫茫的草原上,又北行了两个小时,在一处蒙古包群的牧场停下。导游说,我们的目的地到了,这里像是个原始牧场,一二十个小一点的蒙古包,包围着三四个大的蒙古包,周围是矮矮的木栅栏,后面是成圈的牧马和牛、羊群。

我们感叹,终于可以和草地,有个最密切的接触了。心怀期待的下了车,我奔出数十米,蹲下来准备抚摸这绿如毡的草地,可是当我真的接近它,才发现这草地,根本不是我们远远望去的感觉,草不像想象中的茂密和旺盛,只是稀疏,矮小的像一根根针一样插在地上,不免有些失望。

难道这是因为被牛羊,刚刚啃过的缘故吗?明天我要找到,真正的“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感觉——我暗暗下定决心。

晚宴的整个过程都是在喝酒,还有两个蒙古族的女孩,为我们舞蹈,蒙古族喝酒的礼仪是先敬天神,用手指蘸一下酒,弹在空中,然后一饮而尽,那份豪爽和洒脱,可不是所有的汉人都能够做到的。

桌上堆满了内蒙的特色美食,奶酪是最熟悉,俗称“酪蛋子”,是蒙古族居民十分喜爱的一种奶食品。奶酪,分生奶酪和熟奶酪两种。还有哈达饼和手扒肉,也是内蒙古餐桌上必备的食物。一个蒙古导游给我们介绍了另一种特色美食——烧罕鼻。罕鼻即驼鹿的鼻子。是世界上最大的一种鹿。主要分布在呼盟大兴安岭森林中。驼鹿的鼻部十分发达耐寒,冬天靠鼻子拔开积雪分路行走。它的鼻子皮呈海参颜色,软骨膜连着层层薄薄的肌肉,肉质鲜嫩清脆,含有丰富的骨酸和蛋白质、脂肪、无机盐等。烤全羊还没上,香味已经充满了整个蒙古包,欢宴在浓浓的酒香和羊肉的膻香中结束了。

安排四人一个蒙古包,而且每个人都发了军用大衣,一走出蒙古包我才明白,为什么要发大衣,白天穿短袖都觉得热的地方,到了晚上居然冷得要命。说实话,大衣真的很脏,可是没办法,还是要勉强穿上。蒙古包里的味道也是大的,主要是牛羊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在我们家乡,我估计只有羊圈里,或者是屠宰户的家里有那样的味道,可是这里到处都是。一夜难眠,就连敖包相会的兴致都被冲的无影无踪。

第二天,我体会了骑马和射箭,骑马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陌生,好在没有掉下马的记录,射箭我是十射九中,这与我的爱好有关,因为只要射中靶心都不收费,所以我是免费的,我带着自豪离开了靶场。

午后,我和几个同伴,一起向草原深处散步,我也是有目而行的,可是走了好远,也没有见到水草丰美的地方,我又找了个山坡,爬上了制高点,四处寻觅,我感觉整个草地都是如此,除了星星点点的野花,都是高如牛毛的草,稀稀疏疏,一点都不旺盛。

回来之后,我请教了一个当地的牧民,她说出了具体原因,原来,阴山以北的草原一年四季,只有春、夏天这四五个月气候暖和一些,草的生长期太短,根本就长不大,再加上牛羊的啃食,就更显的稀疏了。牧民们为了保护生态,采取的是流动性放牧,不然有的地方的草地,会被牛羊连根拔起,这样草地就被破坏了,就容易沙化,我们所看到的都是放牧过牛羊的草地。我不禁感叹,原来如此啊。

下一站是鄂尔多斯,下午我们又乘车出发了,路上导游说这个地方距离蒙古国边境,只有三十里的路程,我的思绪一下子跑的了边境上,我在想象,那里是不是也有沿着边境线的铁丝网,也有国界碑和来回巡逻的士兵......

听导游说我们要去沙漠,响沙湾。

银肯响沙(即响沙湾)居于内蒙古鄂尔多斯市达拉特旗南部,是世界上最大的响沙湾。经过黄河大桥很快就映入我们眼帘了,所以被称作是黄河金腰带上的金纽扣。

“银肯”是蒙古语,意思是“水久”,银肯响沙陡立于罕台河谷西岸,有清泉从坡底涌出。乘坐缆车登上“根肯”沙丘顶,往下滑溜,沙丘会发出轰隆声,轻则如青蛙“呱呱”的叫声,重则像汽车、飞机轰鸣,又如惊雷贯耳,更像一曲激昂澎湃的交响乐。那么,沙子为什么会响呢?至今对世人来说还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也正因为这个谜,赋予了响沙湾神奇的魅力,迎来了许多国内外的游客。

近年来,国内不少学者提出了诸如“地形说”“共鸣箱原理”“静电学说”等,都试图科学地解释响沙的成因。

在历史上,由于人们认识自然的能力和水平有限,于是幻化出许多和神鬼有关的传说故事。关于响沙的成因,在当地就流传着这样的传说故事。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响沙湾这个地方,有个小召庙名字叫“展旦召”,当时召庙的规模很大,有喇嘛200多人。一天神仙张果老骑着毛驴从天上经过这里,听见下面人声鼎沸,低头一看,原来是召庙里面的喇嘛造反。张果老冷笑一声,把这两天灌进鞋里的沙子往外一撒,转瞬间形成了一条长达八百里的库布齐沙带,那座古老的“展旦召”也遭到了飞来横锅,一下子被淹没在黄沙之中,然而,喇嘛毕竟是佛祖的弟子,还有些法术,他们虽不见天日,可并没有死去,因而经常在下面擂鼓吹号,于是沙丘顶上发出阵阵音响。

我们早早的做好了准备,乘坐498米长的吊式客运索道从一个山头做索道到另一个山头,还没下索道我就被风吹来的沙子,呛了一口,那味道涩涩的,让我一阵子难受。一看见满野的飞沙,我仿佛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细细的沙在脚下,软绵绵的,被太阳烤着灼热,如果不提前穿着脚套,根本没办法行走。上面的太阳照射,下面滚烫的沙地烤,人仿佛置身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感觉快要被融合了。

当我们站在沙丘的高处放眼望去,茫茫大漠沙丘滚滚,如金波荡漾,十分壮观。这道平地崛起的沙丘在阳光的沐浴下,起伏着优美的曲线,宛如侧卧的美女,在茫茫的沙漠中静静享用着大自然赐给的静谧,无数种传说融进沙歌里—无论是“鸣沙”“响沙”“啃沙”抑或近代的“唱沙”“乐沙”等,都在这传说的迷雾中拓展。真正感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浓烈氛围。我们连忙照了几张照片,只是都睁不开眼睛。

沙漠中的娱乐区里,正开展骑骆驼、滑沙、乘坐沙漠越野车、沙地摩托车、沙漠滑翔等多项活动。让我们再一次亲近大自然;再深受一次绿地沙化的警示。

“鄂尔多”在蒙语中是“宫帐”的意思,传说700多年前,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大军西征时,路过水草肥美的一片高原,勒马沉思良久,用诗一般的语言说出,为自已死后选择墓地的这一段话。成吉思汗死后,这位叱咤风云的伟人就被安葬在这里。从此,这片高原有了名字,叫“鄂尔多斯”。

在这里,还可以了解到鄂尔多斯地区的风土人情,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鄂尔多斯婚礼。婚礼融风俗、服饰、歌舞、音乐于一体,以幸福、吉祥、喜庆、热烈的情绪贯穿始终,展示了民族魅力,表达了人间真情,歌颂了人们追求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望。

晚上,我们难得可以自由活动,在鄂尔多斯的商贸市场流连忘返,因为很多蒙古特产我们从来没见过,不但物美价廉,而且有商人们的热情导购,只是不准讨价还价的规矩我们受不了,况且有些东西是无法带回来的,所以也只是象征性的买几件留做过纪念吧!

夜晚,躺在鄂尔多斯市的酒店里,我睡得很香,因为连日来的奔波加上亢奋,现在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其实睡眠都是一样的,无所谓在什么地方,唯一不同的是睡眠人的心情。可是内蒙之行,真的给了我不一样的睡眠,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游一处风景,寻一处特色;见一处特色,悟一片心得。阴山草原,银肯流沙,让我们对大自然产生了无尽的尊重和敬畏,如果再能和当地人沟通结识,赋美景以人文,还自然以性命,还有比自然景观更深刻的领悟?

内蒙,因你辽阔的草原,多彩的文化,我还回再来;内蒙,因你蔚蓝的天空,孤寂的沙漠,我还会再来;我还要看看成吉思汗陵的秋,黄河两岸的春,苏泊罕美丽的夏天;还要再看看奔驰的骏马,绝美的阴山。

听,驼铃声在召唤,再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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