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菲律宾

欧阳棠

9月11日上午8时15分，我们乘南航班机经广州飞往菲律宾首都马尼拉。这个菲律宾最大的港口，最大的城市，濒临天然良港一一马尼拉湾，也是全世界最具国际化的城市之一，称作“亚洲的纽约"。

本次国际航班因故延误近1个小时，空乘小姐身材娇好，服务热情，大家也没太多怨言。在迷迷糊糊的等待中，航班开始箭步起飞。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抵达了马尼拉上空。透过窗口，只见崇山峻岭，如同一排排刀刻的皱纹，诉说着沧桑；亦如浩瀚的大海，掀起阵阵波澜。蜿蜒曲折的山间小路像长裙的腰带，七零八乱的民房如同片片散落的树叶。天空时而云雾缭绕，给群山增加了几分苍茫美丽和神秘莫测。

下午4点多，雾霭聚散之中，迎面而来的是连绵开阔的市区，屋顶的色调主要是红色，间或掺杂着一些白色，宛如红色的海洋。马路上可见蠕动的汽车，显得斑驳杂乱。远处隐约可见排排楼房耸立，与眼下密密麻麻、低矮的房屋形成鲜明对比。一条弯曲的河流如长龙卧波，把城区分成两半，恰象一根葡萄藤，岸边的房屋如藤上丰硕的葡萄；又像系在脖子上的围巾，增加了几分飘逸和妩媚；也像一个大酒杯，盛满了陈年老窖，让人心动；或如一个巨大的臂腕，拥抱着楼宇人群。我更愿意把它看成一张笑得合不拢的嘴巴，欢迎陌生人的到来。于是，兴奋地用手机拍下这幅画面。

出了机场，迎接我们的当地湖南商会向西平会长已在出口等候。向会长身材高大，衣着朴素，上身花格子短袖衣，性格开朗，满面笑容，年逾古稀，但走路健朗，一点都看不出。候客区似乎有点狭小，不如国内气派，接客的车辆由工作人员指挥依次排队。一上车，向会长来创业30多年，对这里的情况比较了解，给我们当起了导游。

他说，菲律宾历史上被西班牙统治了300多年，菲律宾的国名源于16世纪西班牙王储菲利浦，美西战争后，成了美国殖民地，又被日本占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光复菲律宾，1946年宣布独立，菲律宾的很多地名和文化都带有浓厚的殖民色彩。这里曾经建有大量的教堂，尚存的还有西班牙王城遗址，那时有教堂、学校，很是繁花。现在绝大多数菲律宾人信奉天主教，性格相对平和。可惜的是，因为行程安排关系，没能前往参观，只是路过时，车上向会长边聊边指着看了古老的城墙、圣奥古斯丁教堂。教堂属于典型的罗马式拱券结构，采用山形墙和石头坡圆形屋顶。

也许我们不解，那时西班牙入侵者只1200~2000人，而菲律宾有150万人，受殖民统治的约50万人，怎么会这样？当年为了传教和寻找金银财宝，西班牙殖民者到处攻城略地，征服者冒险远道而来，可谓死里逃生，加上武器先进，这些人绝对强悍，充满暴力，但更主要的还是菲律宾经济社会落后，土著人信奉原始宗教，加上特殊的岛国地理和社会结构，缺少集中的政治组织，入侵者又披着宗教外衣，容易麻痹人。据向会长说，当年1000多名西班牙士兵，为了彻底征服菲律宾，退潮时把马尼拉男人赶到海边，潮水上涨人就全部卷入海里，这样利用海潮屠杀了大量的菲律宾人，从而霸占当地妇女，繁衍人口，以致战后某种程度给菲律宾人的后代成长带来一些不利。菲律宾是一个岛国，大小7000多个岛屿。说到中菲黄岩岛之争，菲律宾民众认为那是政治家的事，一般民众与华人还是友好相处。现在菲律宾华人有600多万，华人血统占菲律宾人的五分之一。华人艰苦创业，已经成为菲律宾经济的重要力量，十大银行、十大企业华人各占了8家。

半路上，下起了雨。会长继续介绍，菲律宾法律禁止离婚，妇女负责养儿育女，打老婆重则判刑。这说是保护妇女权利，但一些男人钻空子，开脱责任，虽然没离婚，事实上又与别的女人同居，所以一些妇女生活压力蛮大。在去酒店的红绿灯路口，不时看到几个妇女带着小孩在卖花和一些小物什，甚至走到我们的车旁叫卖。会长说，一个人买，就会围过来好多同伴，所以一般不理。在菲律宾，赌博是合法的，很容易招徕一些外地人尤其年轻人，给当地社会甚至中国带来不良影响。还有让我们意外的是，马路上居然还有大量的马车拉客，也算是一大特色。菲律宾严禁毒品，我们在机场行李厅，就有警犬检查，并盯上了一个箱子，只好开箱查验。入住酒店前，专业人员手持冲锋枪，对车辆逐一进行安检并登记，警犬要嗅一圈，进大堂门时，人员和行李还要过一次安检。

入住的酒店就在落日大道旁边，离马尼拉湾不远，开窗见海。第三天，利用晚饭前的空隙，乘车前往繁华的马尼拉湾。车到滨海大道，路过国父广场。我们下车步行过去。广场一边是国父塑像，四周设置了警戒线，正面由2名士兵守护，外围是草地，一些市民正在休闲。广场也不大，感觉不如国内的大学操场，陪同的老乡说，这里还是总统阅兵的地方。

紧挨着就是美国的“飞地”，驻菲律宾大使馆，占地大，位置好，面朝大海，紧靠马尼拉湾。这也是美国殖民时打下的如意算盘，一旦有变，可以方便美军登陆。因为是休息时间，大门紧闭，门口只有警察值守。上班时，门前签证窗口会有很多人排队办证。我们想拍几张照片，警察示意不可，只好远处拍了个外观。走过使馆区不远，是一座人行桥，我们走上桥，可以看到使馆的海边建筑，都是些白色矮楼。海边污染严重，海浪如煤碳水拍打着海岸，岸边杂乱，石头乌黑，散发着异味。同行开玩笑说，嗅死美国佬。虽然如此，我们还是饶有兴趣地对着这片黑海拍照，以资留念，然后驱车感受前方的马尼拉湾中心区域。

远看灯影摇曳，流光溢彩。横贯港湾是一条长约十公里的罗哈斯大道，大道两侧是人行道和绿化带，椰树草地花卉互相掩映，景色宜人。据说最好在海湾观赏落日，可惜我们没时间赶上。老乡提醒，这里人多地不熟，要小心财物安全。滨海大堤宽阔干净，人头攒动，生意兴隆。靠海一侧围着石墙，游人如织，三五成群，或说或笑，有的在墙顶或坐或卧，或倚或蹲，看海水翻滚，波浪声声，海风吹拂，令人心旷神怡。为了安全，警察示意不要站在墙上。大道对面，就是亚洲最大的商场，大厦挺立，酒店豪华气派少，车水马龙，风轮婉转缠绵。我们穿过天桥，去感受商场。老乡说，要把店面都逛一圈，一个星期也看不完。我们从下桥这里逛起，绕了一小段。整个设计超前动感，曲折迂回，自成一体。颇有创意的是，中间有个大穹顶，天窗透明，人在商场，四周如同电视屏，可以看到天空，欣赏流云、飞机，不失一个怡情的景点。商场应有尽有，吃喝玩乐一条龙，玲珑满目，富丽堂皇。向会长想得很细，给每人备了2000菲币，合约300人民币，因时间关系，在几个店面问了下价，感受一下服务。在一个女鞋店，看上价廉物美，但来不及购买，匆忙往回赶。刚到车上，就下起了雨，看来我们运气蛮好。

这一趟虽然是蜻蜓点水，但也感受到了菲律宾采取开放政策所取得的发展成绩，特别是杜特尔特总统上台以来，对华关系改善，对内采取加大基础设施和农业的投入等措施，经济增长较快，但是落后和贫富差距非常明显，也蕴藏合作潜力和商机。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此行将与中方机构人员座谈，参观拜访友好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