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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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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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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湖的波

据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照此,人也不能两次看到一样的湖水。

位于黄金地段的大院内,有个说大也大的湖,实属难得!

早晨睡好、吃好之后;或者忙了几小时,午饭之后,特别是风和日丽之时,不绕湖一圈,欣赏湖光水色,也实是难过!

“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已极尽江南水色之美,路人皆知。这里不敢造次,画蛇添足。不仅如此,面对湖岸之上的桃花,想故作高雅,吟诵两句时,“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这至景至情,天人合一之妙,也令我有口难开,唯有感叹:万物有灵,顶礼膜拜而已!

然,天无绝人之路。“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还是可以得瑟一下。你看,镜湖岸上,柳条垂挂,柳叶葱茏,随风飘裾,苍翠欲滴。天公作美,微风不来,水波不兴,湖面平静如镜,银色满眼。湖边景色,尽收怀中,真是形影不离:一排整齐的樟树,一行笔直的白玉兰,两边的杨柳,规规矩矩,纹丝不动,宛如列兵。旁边的楼房,一字展开,清晰肃穆,如同龙宫现身,气势雄伟。挂着国徽的主建筑,富丽庄重,格外耀眼。

还嫌不够吧。遇上蓝天、云朵也来凑热闹,入湖净身,或为朝晖,或作晚霞。朵朵云彩,或动居不定,阵列无常,真是五色斑斓,神采飞扬,整个湖面动静结合,浑然一体,就如一个万花筒,一帧非常吸睛的动态照片!

这时候,走近岸边,对镜自顾,似乎也成了画中一景,发型体态,一举一动,连同水底细沙一样,清澈可见。那笔尖大的鱼儿,彩色红鲤,自由活泼,喜不自禁。

每天早晨上班前,湖中喷泉准时开启,中间一字排开,参差不齐的水柱冲天而起,大约有20米高,置顶后散成水珠、雾气,缓缓落下,给岸上行人沾一头雾水,倒也清凉。两头的喷泉排成圆周,喷出弧形水条线,长长短短,相互交织,变幻莫测。同样,水落之处,阵阵涟漪,波光荡漾。

或许有幸还能看到几只小水鸭,不知忽然从哪里窜出来,在水面上闲游,或扭脖子或亮翅膀,一下又钻入水中,无影无踪,只留下浅浅的波痕。

醉心于这一幕,忽然发现眼前的影子在摇晃,如汽车颠簸一样。原来不远处的湖面兴起了鱼鳞似的微澜,闪闪发光,继而像散开的鱼网,正向周边蔓延,静静的倒影开始东倒西歪,像画布上的淡淡阴影,湖面慢慢地变成了一幅写意水墨图。当耳边感到有呼呼风声的时候,湖面已经碎玉一池,自己的影子渐渐模糊、变形,让人眼花缭乱,有头晕目眩感。定神抬头一看,湖心的层层大波迎面而来,拍打着湖岸哗哗作响,湖中完全看不见倒影。而岸上的树木、花草、房屋都还是那个样,只是倒影暂时为波浪所扰乱、扭曲、覆盖。

是啊,风平浪静的时候,湖面是那样的自然、安详,倒影是如此清晰、可掬。微波泛起或惊涛骇浪之时,必是因果相生,万物相联。只要保持定力,换个视角、换个思维,就不会为波涛所迷惑,定能认清真相。

若不信,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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