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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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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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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季,逝去的青春

 大学毕业离开凯院匆匆 6 年有余,从此我们再也没有了开学季。突如 其来的 9 月让我措手不及,以前这个时候我已经收拾好行礼陆续返回学校 了。现在才发现,这几年,我们再也没有了开学。毕业后的日子给我们带 来的更多的是无尽的燥热,以及现实和生活而带来的各种压力。

  开始新的,又开始怀念旧的。曾经无比“厌恶”的上学日子,却是最 想回去的曾经。 记忆里的开学季总是令人既兴奋又恐惧、躁动不安却心驰 神往,无论是小学、中学还是大学,这种感觉一直陪伴着我们,唯独毕业 后的这几年,当我们真正明白自己不再是一名学生的时候,才发现那种感 觉竟是如此的珍贵!6 年前的 6 月,我们提着行李各自离开凯里学院后,后 来再也没有开学。

  是的,我们从此再也不用开学了;再也不用拉着大大的 行李箱来回跑;不用排队买车票;不会再在宿舍等待每个室友的归来;不 会再有卧夜长谈; 不会再有逃课;不会再过宿舍断电断水的日子;不会再 怕宿管老师来查大功率电器;不会再抱怨食堂的饭菜不好吃。 那些, 是 再也回不去的曾经,故事永远留在曾经的记忆里。 几年的大学时光就那么笑着闹着呼啸着过去了,以致恍惚时会怀疑那 段时间是否曾真的存在过。很多人后来会偶尔不咸不淡的在微信、QQ 上说 几句话,说了前句后句突然接不上下句,是太久了还是…。

   曾经当初班里 沉默寡言的同学渐渐活跃起来,却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早点熟络着玩在一起。 曾经每天念的、想的、曾经日夜相恋的那些人,由最初的互诉思念慢 慢变为默默关注,直到发现不会再有交集。也并不是那么陌生,只是大家 都不知道彼此的生活里都发生了什么,改变了什么,忽然之间不知该如何 庆祝彼此的喜悦或是安慰彼此偶尔的失落。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携手 几年喜怒哀乐的恋人,突然无法再去参与他们的生活,无法关注他们的改 变,心里有一些失落。

  某一天打开曾经那个她的空间,却写着:抱歉此空 间仅对指定好友开放。那样的失落突然刺了心一下,笑笑这越走越远的距 离是那么的遥远陌生。 走出大学校园后大家都有了新的社交圈,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 而那所有的改变,只会从只言片语中略知一二,你不知道此刻曾经的那个 她是快乐还是忧伤,甚至你连自己的状态都把握不好。生活,从此不再是 单纯的宿舍、食堂、教室, 可是,当遇到挫折,当心情低落,拿起电话或是平静的问一声安否,或是闲聊几句,又或是歇斯底里的哭上两嗓子,总 能得到安慰,就如往昔。此时不用担心破坏自己的形象,不用担心…… 后来,渐渐熟悉了现在的环境,慢慢适应了现在的生活。朋友不多, 却也有贴心的,还是会在梦里惊醒,并不是梦的可怕,而是曾经过于的美好 和现实的反差剧烈的撕痛心扉。

   就这样,通过这几年的奋斗,大家工作开 始逐渐稳定,是不是以后朋友们也开始零零散散的各自组建自己的家庭? 是不是曾经的你的女人成了别人的新娘?是不是曾经的你的男人做了别人 的老公?你以为他们没有爱过你,还是在抱怨你:为什么说好不松开的手 就这松了。可是真的恨吗?那是谁都说不出的爱和眷恋。还有些许无奈。 因为这个人身上曾经倾注了你所有的美好和青春,尽管他也会一天天老去, 但是所有的回忆会在某一瞬间无限放大到令人美好的窒息。 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在以后很长的岁月中,会不会再看见自己灿烂的 笑脸,那样的笑脸,是你爱着他(她)时,到不了的永远。看见老朋友, 感觉仍如当初那般亲密。只是突然站在这开学季的点上,遥望那通往曾经 的路,恍惚间,内心似乎有东西碎了一般,纠结着心疼的缠绵。 愿岁月一切静好!长大了,我们再也不会有开学了,但我们也依然都 在成长、在学习,每个明天都是未知的,每天都有变化,我们要学着去接 受这些变化。短暂的相聚太过仓促,突然很想回去再一起走走凯院那些曾 经走过的路,但一切都再也会不去了。如今只能对自己说声: 再见了,旧 时光; 再见了,曾经的年少轻狂,且兰男儿,应志在四方!(潘江平)写于2018年9月开学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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