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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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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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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 飘 苗 寨

黄飘苗寨,一个地处大山深处的美丽苗寨,是我日夜思恋 的地方。在外工作的我,总会时而与乡愁不期而遇,让思念伴随着一丝柔 美的落寞;漂泊在外的游子,总会与乡愁相伴,想家的热泪,温润了心灵 的开阔。 人都是恋家的,老家是生命的老根。如今,走上黄飘高坡,放眼望去, 层层叠叠的梯田,若隐若现的“小集镇”在昔日的繁华中落下帷幕,茂密 的树木包围其中,清澈的小溪以及袅袅炊烟,弯弯的山间小路……一派人 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桃园景象!青山、绿水、田园、林木融为一体,印入眼帘 的是一幅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环保美丽画卷。

黄飘苗寨原为贵州省黄平县黄飘乡所在地,原来还算“繁华”,2013 年 底因为撤乡并镇与新州镇进行合并,这里便慢慢冷清下来,似乎有回到来 了原来恬静的深山苗寨。 黄飘苗寨着落于海拔 1334.1 米的黄飘高坡半山腰上,距黄平县城 15 公里,现有 500 余户人家,1800 余人基本都是潘姓苗族,从县城到黄飘一 条柏油马路尤如一条青龙宛延顺坡而上,这里有参天的古树,古老的神话, 淳朴的民风,数不清的大小节日,以及黄飘大捷古战场、红军长征“红色” 遗迹依稀可见。

神秘而传奇的黄飘大捷

在黄飘这块土地上至今还流传着当年苗寨先民反抗民族压迫在反清斗 争中可歌可泣的黄飘大捷。爬上黄飘高坡黄极目远眺,在黄飘高坡山谷下 那美丽而神奇的黄飘团昌石巍然屹立,传奇而神秘的苗族抗清起义中的黄 飘大捷古战场尽收眼底,似乎历史的足音飘然而至,此时仿佛有回到了清 同治年间(1869 年),好像看到我们的苗族先祖苗族起义军领袖张秀眉、包 大肚以及黄飘苗寨首领潘天九等率领苗寨的先民们为了反抗民族压迫在黄 飘大峡谷里与来犯苗寨的清军拼打撕杀,顿时撕杀声响震云霄…回顾历史, 峡谷大伏击歼灭了前来犯苗疆的清军一万八千人,成就了我们一个民族的 灵魂,成为苗族人民热爱和平反对民族压迫的“神秘”传说,成为了在中 国历史上农民起义军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黄飘大捷,神秘而久远,但它 反映了苗族是一个敢于反抗民族压迫、热爱和平的民族,是一个坚强并快 乐着的民族。

曾经的红色记忆

黄平县黄飘苗寨是一块“红色”的土地,1934 年秋冬时节,中国工农 红军长征先遣队红六军团曾经过黄平黄飘,把革命的真理,斗争的星火, 真理的种子,播撒在苗乡大地。当时工农红军所到之处,广泛宣传革命真 理,认真执行民族政策,尊重民族风俗,纪律严明,秋毫不犯,留下了“只 有苏维埃才能免除人民苦难”等革命标语,与黄等苗寨人民建立了深厚的 鱼水情谊。如今在黄飘一带还流传这工农红军战士“马红军”的故事,而 且还在前几年拍摄成了电影《马红军》,其实如今家住黄平县新州镇黄飘 村屯上寨的马崇德老人就是剧中马红军的原型。马崇德,广西人,1913 年 出生于广西中部地区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当地苗汉族群众都习惯叫他"马 红军"。当年他在炮火纷飞、硝烟弥漫的环境中度过童年。1932 年,19 岁 的他在湖南省毅然加入工农红军,成为一名红军战士。1932 年参军后被编 入红一方面军,做了一名普通司号员。1934 年 12 月,当红军突破四道防线 进入贵州省黄平县苗岭山区时,马崇德所在的军团与当地土匪和国民党反 动派发生激战。就在这场战斗中,马崇德和 10 多个革命战友受伤而掉了队, 之后,马崇德与 10 名受伤战友为了追赶大部队,跋山涉水,吃尽了苦头。 在 1934 年 12 月 26 日,马崇德和他战友们翻越 1200 多米高的黄飘大坳后, 突然遇到一伙土匪并与之发生激战啊,一战过后敌众我寡,他身边的战友 都不幸牺牲了,土匪打扫完战场跑了,他侥幸捡回了条命后,他独自在乡 间小路上走了两天两夜。由于伤口红肿化脓,行走艰难,加上附近没有人 烟,几天没有吃到东西,马崇德最后昏倒在了一块田地里。不知过了多久, 马崇德苏醒过来,看见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身穿蓝色土布衣服、腰间别着柴 刀的苗族青年。苗寨青年说了几句苗语后,就转身离去。几分钟后,苗族 青年带着一名同伴回来了,两人将马崇德抬到了半山腰的一个苗寨里。就 这样马崇德被救了。后来为防止反动派的追捕,在一天深夜,马崇德被苗 族乡亲藏到了深山的一座破庙里。伤好之后的马崇德,一心想寻找红军部 队。但经多方打听,此时的红军队伍已经走出贵州,胜利北上了。为了感 谢救过他的苗寨恩人,马崇德便留在了苗寨,在黄飘村屯上寨生活下来, 并很快就适应了苗寨里的生活,练就了一口流利的苗家话。 解放后,马崇德与当地一名苗族姑娘喜结良缘,成了苗家女婿,两人 过着幸福的生活, 70 年多来,每次讲起这段经历,马崇德老人总会发自肺 腑地说:"我的命是苗族同胞救的…."这就在黄飘这片“红色”土地上造就 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感人红色故事。

浓厚的民族节日文化

黄飘苗寨是淳朴的苗寨,那里的群众热情好客能歌善舞,并且民族习 俗独特,民族风情浓郁、多姿多彩。其中有有民风古朴的苗家劝酒歌、开 亲歌、游方歌等,同时村寨周围有防御外侵的黄飘大捷古战场、团仓石等。 整个村寨 400 多户人家顺着黄飘高坡半山腰的山势绵延而下,全寨古风浓 郁。同时黄飘苗寨民族文化浓厚,苗族歌舞丰富多彩、民间艺术源远流长, 传统节日最著名的就是“黄飘三月三古壁翁芦笙节了”。 每到阳春三月,黄飘苗寨都要联合“古壁翁”(苗语山坡地名)周边的 蒙加、翁开、白保、太坑、白记、团昌等苗寨一起举办一年一度的黄飘“古 壁翁”(苗语山坡地名)苗族三月芦笙会,又名“三月爬坡情人节”,会场 距原黄飘乡政府所在地黄飘苗寨 5 公里,距黄平县城 21 公里。盛会期间, 凯里、贵阳、施秉、镇远、台江、剑河等邻近县市及当地群众纷至沓来, 游客多时达五六万人。爬到黄飘高坡放眼望去,梯田层层,风光秀丽,一 条由县城通往黄飘的公路如一条白带在山谷里蜿蜒飞舞,春风佛面,阵阵 凉意,心旷神怡。芦笙会场上五颜六色的芦笙彩带高高飘扬,宛如人间“仙 界”。吹芦笙、跳芦笙舞、赛马、斗鸟、游方、对歌是芦笙盛会的主要内 容,渗透着苗族深厚的民族文化。 阳春三月,芦笙盛会的芦笙场上,刚刚苏醒的嫩绿铺满了整个山梁。 苗家阿哥手捧各种长短不一的芦笙,不时奏起各种各种悠扬的笙歌,混成 一曲曲浑然天成的交响曲。身穿盛装的苗家阿妹,头顶银冠帽,腰系银腰 带,佩戴银项圈,手着银手链,围着排排芦笙,踏着轻快的芦笙舞曲,翩 翩起舞。她们时而向前,时而后退,时而转身,时而与阿哥们相视而笑…… 阳光撒在雪白的银饰上,闪着耀眼的光芒。是大自然的春光乍现、还是苗 家阿哥阿妹的青春萌动、谁也说得清呢?芦笙低郁悠扬,回绕山凹,吹得姑 娘们心激情动,真是“听到芦笙响,脚板心发痒”。姑娘羞涩而腼腆地跟 着心里早已选择好的芦笙队的小伙子后面,伴着那有节奏的芦笙歌曲翩翩 起舞,姑娘身上佩带的银圈,银链因舞步的跳动和自身的旋转而相互撞击, 发出有节奏的铿镪声,优美动听。 在游方坡的丛林旁,三三两两的苗族青年在游方对歌。苗族是一个能 歌善舞的民族,苗乡是歌舞的世界。苗家阿哥阿妹都拥有一副圆润的歌喉, 她们用美妙的歌声传情说爱,装扮山水,点缀美好生活。芦笙会又是苗家 的情人节,是年轻男女交流感情,自由恋爱的最佳场所,四寨八乡的苗族 儿女在此欢聚一堂,尽情歌唱,你一句我一句,自由寻觅自己心中的那位意中郎。瞧,姑娘坡旁那几位姑娘小伙,正唱着羞涩的情歌:(男)“阿妹 像朵花,哥我真想她。不知妹咋想?哥心急如焚。(女)阿哥如有心,请你送 真心,真心舍得送,才能算哥真。等妹多想想,跟哥结成对。(男)妹你不 相信,哥是最真心,哥我寨子里,算我最痴情。(女)原认为阿哥,没想这 么深,等妹回家去,告诉妈一声,只盼妈同意,只盼爸合心。哥要真想我, 择个良辰日,把妹接过去。”除此之外黄飘苗寨主要节庆还有有二月二祭 桥节、七月半祭祖节等民族节日,也正在焕发着生机与活力。

大好的旅游发展前景

黄飘苗寨虽地处深山,但其实,黄飘苗寨旅游业有天时、地利、人和 的优越条件。黄飘有美丽迷人的自然风光和浓厚的民族风情,在黄飘苗寨 不远的黄飘大坳就有著名的保存比较完好的黄飘大捷古战场、红军烈士墓 和富有神秘传奇色彩天然浑成的团仓石和白记寨磨菇石;还有有古树参天、 小桥流水的黄飘蒙加寨第一凉泉和黄平县第一高的千年古榉木树以及红豆 杉稀有植物;有星罗棋布、神秘莫测的石灰岩地下溶洞,洞内石钟乳、石笋 包罗万象、千姿百态,开发旅游价值极高。每年的黄飘大坡三月芦笙也将 吸引八方来客聚集于此载歌载舞,锣鼓宣天,场面热闹非凡。 淳朴苗家最好客,无论您来自何方,如果有幸来到黄飘苗寨都会受到 贵宾的礼遇……。如今的黄飘苗寨已经少了昔日的繁华,但却多了几分恬 静与神奇。占了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黄飘苗寨,昔日还是“藏在深闺人不 知”的“闺秀”,如今沐浴着新时代的春风,我们相信在党和国家的大好 政策下,黄飘苗寨,这块“红色”的故土将以全新的面貌呈现在世人的面 前,成为新兴旅游业的新宠儿。 美在黄飘,“醉”在这恬静的深山苗寨。(潘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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