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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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飘苗寨，距黄平县城 15 公里，是一块神奇的土地，是一颗巧夺天工 的民族村寨！这是一个自成一体的苗族村落，溪流纵横，峡谷深壑，瀑布 飞泻，群峰秀，古木奇花，珍禽异兽，苗寨楼阁，梯田层层,皆在其中。他 们以歌为媒，自由恋爱。女人喜戴银饰，穿锦绣衣裙；男女能歌善舞。他 们自己种桑养蚕，养蚕、纺纱织布，手工织品巧夺天工。 每年阳春三月，在景色宜人的季节，故乡黄飘苗寨都要联合“古壁翁” 周边的蒙加、翁开、白保、太坑、白记、团仓等苗寨一起举办一年一度的 黄飘“古壁翁”（苗 语山坡地名）苗族三月芦笙会，又名“三月爬坡情人 节”，今年也不例外，黄飘“古壁翁”“高坡赶会场”距原黄飘乡政府所 在地黄飘苗寨 5 公里，距黄平县城 21 公里。 盛会期间，凯里、贵阳、施秉、镇远、台江等邻近县市及当地 群众纷至沓来，游客多时达四五万余人。
爬到黄飘高坡放眼望去，梯田层层，风光秀丽，一条由 县城通往黄飘的公路如一条白带在山谷里蜿蜒飞舞，春风佛面，阵阵凉意，心旷神怡。芦笙会场上五颜六色的芦笙彩带高高飘 扬，宛如人间“仙界”。 对于自己，黄飘苗寨“古壁翁”的三月芦笙会那是远去的乡愁，梦里的故乡，古老而神秘，他乡的我已经等了多年，今年有幸再次目睹，倍感 欣慰，它还是如此的美丽，熟悉又陌生，对我是一种诱惑，诱惑于美丽乡 愁，诱惑于神奇传说，即使故乡的风景，并不尽人意，我们也无需在乎， 因为这实在是一个迷人的错。我可以忘记其他地方， 但千万不能忘记自己 的故乡—黄飘。
黄飘是一个悠久的苗寨，“古壁翁”一个神奇的地方，有多少人踏上 这块土地去寻找心中童年的纯真，黄飘苗寨这乡音乡容是多少黄飘苗寨游 子悠久的牵挂，“黄飘大捷”等神奇传说故事流淌在“古壁翁”坡脚的千 山环抱中，黄飘大捷古战场中的每一处古战场，每座青山，每一个路口， 以及文人笔下的传奇人物都牵动着我们，让我们踏上这块土地，牵挂着心 中的传奇。 爬坡赶芦笙会不是和时间赛跑，不应该匆忙赶路、错过一路风景。爬 坡赶会应该带着一种优雅、惬意的姿态、漫不经心地相约芦笙，以闲适的姿态饱览美好风景、体验美好时光…… 相约在一个地方停留、找寻的并不仅仅是那里的风景或是苗寨本身， 而是那些唤起在心底的童年曾经记忆：远离城市的喧嚣和繁杂，只为让心 灵得到一段安静。 对于游子他乡的我，家乡是一个好地方，让我无比依恋。有人说，“古 壁翁”芦笙会太过于神奇，赶会的人们总不能一下子体验出他的奥妙！也 有人说：不要轻易去爬“古壁翁”，因为“古壁翁”的芦笙她会把你留下。
“古壁翁”芦笙之传奇，的确是震撼人的心灵、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人 走了，心还留在芦笙场！ 许多人说，在“古壁翁”芦笙会的时光犹如一美梦，不愿醒来。芦笙 场上，穿戴着苗族盛装的男女青年，踩着欢快的芦笙舞，穿梭在多情的芦 笙会场，刚刚苏醒的嫩绿铺满了整个山梁。苗家阿哥手捧各种长短不一的 芦笙，不时奏起各种各种悠扬的笙歌，混成一曲曲浑然天成的交响曲。身 穿盛装的苗家阿 妹，头顶银冠帽，腰系银腰带，佩戴银项圈，手着银手链，围着排排芦笙，踏着轻快的芦笙舞曲，翩翩起舞。她们时而向前，时而后 退，时而转身，时而与阿哥们相 视而笑……阳光撒在雪白的银饰上，闪着 耀眼的光芒。是大自然的春光乍现、还是苗家阿哥阿妹的青春萌动、谁也 说得清呢？芦笙低郁悠扬,回绕山凹，吹得姑娘们 心激情动，真是“听到 芦笙响，脚板心发痒”。姑娘羞涩而腼腆地跟着心里早已选择好的芦笙队 的小伙子后面，伴着那有节奏的芦笙歌曲翩翩起舞，姑娘身上佩带的 银圈， 银链因舞步的跳动和自身的旋转而相互撞击，发出有节奏的铿镪声，优美 动听。
清晨在游方坡的丛林旁，三三两两的苗族青年在游方对歌。苗族是一 个能歌善舞的民族，苗乡是歌舞的世界。苗家阿哥阿妹都拥有一副圆润的 歌喉，她们用美妙的歌声传情 说爱，装扮山水，点缀美好生活。芦笙会又 是苗家的情人节，是年轻男女交流感情，自由恋爱的最佳场所，四寨八乡 的苗族儿女在此欢聚一堂，尽情歌唱，你一句我 一句，自由寻觅自己心中 的那位意中郎。瞧，姑娘坡旁那几位姑娘小伙，正唱着羞涩的情歌：(男) “阿妹像朵花，哥我真想她。不知妹咋想？哥心急如焚。(女) 阿哥如有心， 请你送真心，真心舍得送，才能算哥真。等妹多想想，跟哥结成对。(男) 妹你不相信，哥是最真心，哥我寨子里，算我最痴情。(女)原认为阿哥， 没 想这么深，等妹回家去，告诉妈一声，只盼妈同意，只盼爸合心。哥要真 想我，择个良辰日，把妹接过去。”傍晚时分，高坡上突然一阵湿软的雾风吹过，芦笙会场上的姹紫嫣红 悬在云雾之上，会场上的灯光或明或暗，站在高坡上远远的瞧了，就仿佛 人间仙境。你我是否想过有这样一个地方，接近你想象中的模样。 我们可以爬“古壁翁”高坡，赏着开遍高坡最古老的映山红；我们可 以在芦笙会场上欣赏和了解苗族的历史，去悟到苗族的文化，触碰黄飘周 边这七八个大小苗寨的强劲脉搏；我们可以走上高坡顶往下往下远眺，赛 马道、芦笙坪、层层梯田、人山人海，尽收眼底，这里真是观众的天然观 景台。
极目远眺，在黄飘高坡山谷下那 美丽而神奇的黄飘团仓石巍然屹立， 传奇的苗族抗清起义中的黄飘大捷古战场尽收眼底，似乎历史的足音飘然 而至，此时仿佛有回到了清同治年间(1869 年)， 好像看到我们的苗族先祖 苗族起义军领袖张秀眉、包大肚、潘天久等率领的我们的先辈苗族农民起 义军在黄飘大峡谷里与前来犯我的清军拼打撕杀，顿时撕杀声响震云霄….. 回 顾历史，峡谷大伏击歼灭了前来犯我的清军一万八千余人，成就了我们 一个民族的灵魂，成为苗族人民反对民族压迫热爱和平的象征，成为了在 中国历史上农民起 义军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黄飘大捷，树立起一个民族 敢于反抗民族压迫的精神，从此，一个坚强的意志一直伴随着一个敢于反 压迫民族的成长，支撑着一个民族的脊梁。
此外，我们还可以自由悠闲的走下“古壁翁”脚下的黄飘大寨、蒙加、 白保等苗寨做客，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来者都是客，苗寨的乡亲都会为 您捧上一杯甜甜的糯米酒，热情的款待您，但如今快节奏的生活下,来爬坡 赶会者都匆匆忙忙的来，匆匆忙忙的走,似乎少了昔日的稍加停留，也少了 昔日的场景。
但如今只有少数“闲人”，才不会错过黄飘苗寨、白宝苗寨、蒙加苗 寨等苗寨，悠久文化，多情苗寨，百年风光，古色古香，是真正的少数民 族村寨。不下到“古壁翁”周边的黄飘等苗寨来走走，您将枉到这多情美 丽的黄飘。 今天是赶会的第一天，在这巍峨的苗岭上，我们抬头看看蓝天，心在 飞扬、情在飘荡，低头看看地万物尽收眼底，激情澎湃。 如今出去工作已有好几年了，因工作繁忙的缘故，至今很少有机会回 到故乡观看芦笙会了，但思乡的感觉始终萦绕心头，尤其在夜深人静的之 时，我的思绪自觉不自觉就被家乡 的悠扬的歌声、家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 木和那纯朴友善的父老乡亲所牵引，尤其是曾经在故土上分享到的芦笙会 上“游方坡”苗家阿哥阿妹的对歌、聆听和吹奏悠扬 芦笙、跳起那欢快的舞蹈的美好时光，如今成为自己一生中最美丽、最生动、最珍贵的记忆。
徜徉在故乡未曾远去的爬坡三月情人节里，虽然节日才刚开始第一天，还 有两天的会期，但明天因为工作的种种缘故即将再次出门远行，在此祝愿 家乡的明天更加美好!（潘江平）
(2016.5.9 刊登于且 兰 报2016 第 17 期总 第 570 副 刊）
